翌日一早,孟允抒和秋盈乘着马车再次来到陈府。

两人下了车还没来得及进门,便听得里面传来萧谨言的大喊大叫。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他的声音充满恐惧与愤怒,“说话就说话,干什么从后面拍我!”

听见小厮不住地道歉认错,孟允抒推门进去替他解围,屏退了下人对萧谨言笑道:“怎么了,二公子一大早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们终于来了。”

见到孟允抒和秋盈,萧谨言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扑过来紧紧攥住她们的衣袖,神情惊惧,瞪着眼睛急速说道:“咱们今天赶紧收拾东西撤吧,别再和这宅子纠缠,回头赶紧把它转手卖了。”

孟允抒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昨晚应该是撞“鬼”了。

她向萧谨言询问详情:“昨夜你可在宅中遇见了什么怪事?”

秋盈将自己的衣袖从他手里抽出,安抚他道:“萧公子,你先冷静,慢慢说。”

萧谨言一屁股跌回椅子上,神色恍惚。他端起桌上的茶盏喝水,因为他的手抖得太厉害,将茶水洒出来不少。

他勉强喝完剩下的半杯茶水,定了定神道:“陈府的闹鬼传言半点不假,我昨晚亲眼见到了那江氏的魂魄,在窗外连声喊冤。”

他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细细道来。

“昨日你们走后,我便按照孟夫人的安排,在前院、中庭、后院的房间中都布下人手,由我把守江氏的卧房。”他幽怨地看了眼孟允抒。

“到了三更左右,在我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得窗外隐约传来女子的哭声,与风吹树叶的声音混在一起,听来格外凄凉哀婉,让人心里发毛。这下我也睡不着了,就起身望向窗外。”

“原本中庭的三间房中都亮着烛火,我却亲眼见到那两扇窗户里的烛光依次熄灭,院中顿时一片漆黑。”

“等等。”孟允抒打断他的话,抓住一个细节问,“那些烛火不是同时熄灭的?”

萧谨言回忆着昨夜的情景,回答道:“不是。两间房中的光亮是分别暗下去的,两者的时间有一定间隔。”

中庭里的三间房屋分布松散,彼此之间都隔着不短的距离,按照正常人的速度,即使从一间跑步奔向另一间,也得花上十几秒。

由此可见,至少在昨晚的中庭当中,作案人员应该只有一个。

孟允抒又问:“昨夜在这两间房中值守的下人怎么说?”

“他们说,因为烛火自熄,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就在房中静观其变。”萧谨言回答,“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凝神盯着窗外的动静,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孟允抒与秋盈对视一眼,却并未打断萧谨言的话,让他继续说了下去。

“就在我没防备的时候,一个白色身影呼地一下从我窗前飘过,上面还沾有血迹。”他的语气激动起来,“我看得很仔细,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跑得那么快,而且那罗裙离地半尺,脚不挨地,这不是鬼是什么?”

孟允抒反问:“那你怎么知道她是江氏的冤魂?”

“因为这是她自己亲口所说。”萧谨言的声音中满是恐慌,“她说她是这房间的主人,被王夫人设计害死,我待在这扰了她的清净,命我尽快搬出去,否则下场只会比原来陈府中的人更惨。”

“我反应过来,赶紧叫大家来抓鬼,可当众人赶到的时候,那鬼魂早都没了踪影。我们在府中上下仔细搜寻,却一无所获。”

说完,他又极力劝说孟允抒与秋盈离开:“这宅子实在太邪乎了,省钱也不是这么个省法,我们还是另寻别处吧。”

孟允抒注意到秋盈在旁边一言不发,蹙着眉头,似乎正在凝神沉思。

她问秋盈:“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陈府是否真的闹鬼,此事尚无定论。”秋盈显然并不害怕凶宅传闻,话锋一转道,“只是……”

她看看萧公子,又望望孟允抒,似乎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你想到什么直说便是,我与萧公子都不会见怪。”

萧谨言也点了头,秋盈开口说道:“萧公子该对身边人严加管教。”

孟允抒满意地夸赞道:“姐姐果然敏锐。”

萧谨言不明白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什么意思?”

“他们房中烛火自熄,却没有作出半点反应。”秋盈解释,“更何况院中漆黑,危机暗伏,他们为何不尽快赶往公子身边,对你加以保护?”

她的点拨让萧谨言醍醐灌顶:“也就是说,他们当时并不在中庭。”

秋盈默默点头。

“这帮家伙,光拿钱不办事。”萧谨言马上就要起身去找他们理论,孟允抒拦下他说道:“二公子莫急,容我向他们问问详情。”

那两个在中庭值夜的下人很快被传唤过来,忐忑不安地站在孟允抒等人面前。

孟允抒开口问道:“你们可曾见到那江氏的冤魂?”

左边那人连忙回答:“见到了。”

右边的下人则补充道:“白色罗裙,身着血衣,在院中飘忽不定。”

萧谨言在抓鬼时曾向他们描述过鬼魂的特征,这句话不足以成为任何证词。

孟允抒接着问:“那你们有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

“听清楚了。她说她是被王夫人害死的,还说让我们马上搬走。”

孟允抒笑了笑:“你们的房间与萧公子相隔至少五十米远,又有风声干扰,你们二人如何能听清那鬼魂所说的话?”

两个下人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你们昨晚根本没在中庭。”萧谨言猛一拍桌怒斥道,“说,你们跑哪去了?”

两个下人脸色一白,慌忙向萧谨言讨饶,请他恕罪。

“你们要是如实招来,我兴许还能放过你们。”萧谨言说,“如有半句假话,你们今天下午就给我从萧府出去!”

孟允抒觉得萧谨言素质挺高,都到这个时候了也不会用脏话骂人。

“是,是。”

左边那个仆人坦白道:“昨晚除了您在的东厢房,其余房间都只留一人看守。熬到半夜,我实在觉得无聊,就和他一起去找前院的人聊上一会。”

右边的仆人证实他的话:“我们本想着在一起说说话,清醒一下就回来,没想到刚走就出了这档子事。”

萧谨言又叫来昨晚在前院值守的仆人和他们当面对质,证明其所言属实。

这样看来,烛火自熄之说根本站不住脚。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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