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徐凤延在外候着,见着她开心道:“这位姑娘,薛妹子叫我来接你,可算出来了!”
他想起什么,又往包里掏了掏,将一块玉石递来:“喏,这是东家让我给你的,说是你的东西。还托我嘱咐你,若是无聊他船上也有男宠可以点,不必委身与一块石头自言自语。”
“……”温扶冬将玉石握在掌心,微微发烫。
片晌,石头宛若一新,松手间,竟翕忽闪烁,传来那人带着笑意的声音。
“三小姐,你让我很失望。”
温扶冬皱了皱眉,看向徐凤延。少年眨了眨眼,呆呆望着她:“这位姑娘,你在看什么?”
他听不见。
看来,那人也发觉她如今被怀疑。如此语气,是想要弃她而逃?
或许从一开始,这人就从未想过真正与她合作,而是......将她拉来作为善后的垫底石。温扶冬噗嗤一笑。
变故突生,一桩又一桩,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有人似乎想要控制她。
温扶冬握紧石头,片刻后收了起来。
耳边响起徐凤延认真的声音:“温姐姐,不是我说,这石头有什么好的?见你盯了半天,我仔细一瞧,这也不值几个钱啊,连一块普通的带杂质的玉石都算不上。你若是缺钱,倒不妨找我借,我有钱啊,哈哈哈,哈哈哈。”
“到了,这就是你的屋子吧!”
二人说话间,已是回到了屋子,温扶冬迈步进入,却见桌上放着只偌大锦囊。
她掂量了下,感觉颇为沉重,打开后,居然是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
温扶冬不敢相信,又重新打开了遍。
钱。
没眼花。
锦囊针绣银狐图纹,并没有特意隐藏身份。她神情古怪,很难不往某个人的脸想去。
这人……
“温大侠您一说,我就立马托人去问了,曹老板说,这里就是崔玲花住的地方。”徐凤延指了指屋前,赧然一笑。
这不就是......在她对面?
温扶冬少许露出惊愕。
可她分明记得,对面是一间空房啊。
门未落锁,唯有一束熹微光柱从窗外打入,恰落门沿。
推开门,清新空气扑面而来,床榻略显凌乱,仿佛还残留着居住的痕迹,而最令温扶冬瞩目的,是桌上那一摞厚厚的信。
每一张,都署有她的名字。
温扶冬逐一打开,皆是些寻常信件,虽不晓得写给何人,然字里行间的内容,实在跳脱散乱。
信纸皆被杂乱揉成团,堆在角落,落笔字迹并非她的。
也正是这些再正常不过的内容,添上她的名字后,显得异常诡异。
温扶冬回忆起崔玲花这个人。浓眉、杏眼、包子脸……有着一双,灵动而漂亮的大眼睛。
她为何要以自己的名字写信,又是写给谁?
“这样子看上去像是独居。”徐凤延摸了摸头。
“小姐被杀了……咱们从今日起还是小心点吧。”
“还能是谁,一定是她那表弟干的,他那表弟可吓人了,根本就是个疯子,我早就提醒她莫要再打主意......她不听,我早就料到了。”
“吓人的哩,我回去后就卷铺盖走人……”两人胆战心惊路过,不想屋内竟有人,吓得拔腿而逃。
温扶冬眼疾手快,将那二人拎了回来:“你刚才说的什么表弟……再展开说说?”
……
结梁冤家被杀害,房间里还塞满她名字的信。
温扶冬打开门,扶着门框,感到有些心累。
拿着她眼睛的是谁?是否就是海妖的幕后之主?她分明记得十年前就毁了。
给她玉石的男人又是谁?
静谧无声间,甚至连一丝鸟鸣也难以听见。
温扶冬打开窗,目光落在漆黑彼岸。
自上船始她就注意到,这个地方,似乎入夜后就没有灯火……
哪怕是船上引路之灯,夜里也被人早早熄灭。
她想到什么,走至青案前点燃油灯。
呼地一声,火苗骤然升腾,虽不大,却将整个房间照得透亮。
几乎瞬间,屋内所有门窗剧烈摇晃起来,阴冷飓风如波涛汹涌,青案灯火猝然熄灭,天地间一片漆黑。
温扶冬等了许久,什么也没发生。
难不成她猜错了?
她蹙了蹙眉,将吹倒的灯扶起,便是这时,熄灭烛火忽而复燃,耳边也响起女人阴灵的笑声。
“嗬嗬嗬嗬嗬。”
那笑声时远时近,辨不清方向,仿佛无处不在,又仿佛近在咫尺。
温扶冬回头,一道漆黑人影悄然无息出现窗前。
她仔细瞧去,那人白衣垂地,黑发如瀑掩面,落地刹那,竟没入地板,化为一滩幽黑阴影驰来。
温扶冬迅速后退,却不及影子袭来速度。
怪物见势在必得,发出尖锐笑声,不想这时,温扶冬低头望着它探出半张脸,忽笑了起来。
什么?她在笑?!她居然在笑?!
怪物有些怔愣,却见下一秒,温扶冬扯住它的头发,几声逼兜响亮而来。
“你,不,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怪物腐烂的脸扭曲,似乎害怕着什么,战栗地躲开目光。
也便是这时,它剧烈挣扎起来,身躯扭曲至常人难以做到的程度,继而惨呼一声,化为一缕浓稠黑烟。
看来,果然是问不出的。
温扶冬站起身,忽闻身后银铃轻响。
笼罩在一抹釉色灯光下,气氛显得有些旖旎。
而此时,正有一人靠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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