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许苏昕。”

许苏昕声音仿佛天生带恶,光是一个笑就能听出她的居心不良,“杂志好看吗?特地为你定制的,就你有,其他人我没送。”

陆沉星没说话。

许苏昕能察觉到她是在忍耐,且是一种压抑性的忍耐,她假模假样的关心:“这几天睡的好吗?”

陆沉星答非所问:“章总最近约我吃饭。”

许苏昕笑不出来了,章惠兰约陆沉星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合伙弄死许苏昕。

许苏昕说:“陆总要赴约吗?”

陆沉星反问她:“你睡不着?”

许苏昕望着眼前两个杯子,一杯清水,一杯烈酒。她缓缓沉入浴池,温热的水漫过身体。她眯着眼,唇间逸出一声轻叹:“嗯……太兴奋了,确实睡不着。”

水波轻晃间,她又低笑着补了一句:“毕竟……贱狗和贱人同桌吃饭,再正常不过了。”

陆沉星微微仰起下颚,她凝视着屏幕上那张脸,画面里的许苏昕眼睫无力颤动,呼吸微弱,整个人透着一股濒死的疲惫。

手机里却传来许苏昕轻快的笑声,那声音带着鲜活的生命力。

两种极端的反差撕扯着神经。陆沉星呼吸滚烫,她低笑着,每个字都浸着执念:“我也睡不着……眼前时时刻刻都是许小姐这张脸。”

很快了。

许苏昕马上就要死了,只要自己把手覆上去,往她脖子上使劲,她就死在自己手上了。

“陆总。”许苏昕喊了她一声,听筒里有叮叮的声音,她问:“什么在响?”

“办公。”陆沉星沉声回。

“我也睡不着……睁眼闭眼都是许小姐这张脸。”

“想我们接吻吗?”

陆沉星嗤笑。

许苏昕:“陆沉星,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

“在国外有和别人亲过吗?”

“什么意思?”

“嗯……”许苏昕拖了个音,说:“我有洁癖,不喜欢和别人公用一张嘴。”

陆沉星笑。

许苏昕也笑,满意了,她又问:“其实我想问,陆总亲过我之后,以后春梦会不会想到我,会不会夜不能寐。”

陆沉星手指攥紧,“没有。”

“陆总你的吻很软。”许苏昕回味着,发出一个慵懒暧昧的气音,听得人耳根发麻,“啊,就是遗憾没咬上去,天知道我有多克制。”

说完这话,她忽然皱眉,侧耳细听,问:“陆总,你气息不太稳啊,你到底在做什么?”

陆沉星声音沉了几分,呼吸明显加重。

许苏昕对这点挺熟悉的,以前陆沉星情动时总会这样喘着气咬她肩膀,带着恨意喊她名字,她问:“是办的正经公吗?”

陆沉星用力的控制着,她清楚这是什么。

是一种极端“性”的压抑,听到许苏昕的声音就会颤动,她想掐死许苏昕。

“因为我想弄死你,许苏昕。”

“我对你只有恨意,没有情欲。”

许苏昕小时候被她母亲养的极好,她不爱说脏话,但是这一刻她想骂:艹,真想弄死这条狗。

没有情欲?那以前一干几个小时真是条贱狗?

许苏昕抿了口酒。

陆沉星被拷住的那只手狠狠都攥紧,达到猛个峰值开始颤栗,她能想象出许苏昕此刻是如何仰着脖领,如何闭着眼睛,红酒如何润透她的喉咙。

陆沉星压抑着呼吸,说:“许苏昕,还记得捆着你的链子吗,它就在我脚边。”

许苏昕扯出一抹冷笑。

她这人向来好了伤疤忘了疼,问:“这么恨我,亲的时候有没有恶心?”

陆沉星回:“更想弄死你了。”

好。

很好。

许苏昕正好也不想放过她,想报那几天的仇。她在心底发誓,只要她找到机会翻身,必定要让陆沉星付出代价。

许苏昕抬手,淅沥水声,湿漉的指尖在空中轻弹两下。

她垂眸看向自己手腕。

想起来了,是那种久违的冲动,给陆沉星戴项圈时的掌控欲在叫。

想将她拴在身边,想让她跪在脚边。

让她用尽一切方式取悦自己。

心理医生开的药不见效,借酒浇愁也只是徒劳。如今她终于找到了真正的解药。

先前被陆沉星砸破头,疼得她彻夜难眠,之后也是有失眠的毛病,想必病根就是那时种下的。

□*□

她身体后仰,红唇发出不满足的喟叹。

“嗯……”

夜色渐深。

陆沉星从浴室走出,她冲去身上热意后的黏腻,水珠顺着手铐滑落在地,她偏头看向落地窗前的倒影,和里面的人冷冷对视。

这几夜,她只要合眼,许苏昕的身影便会侵入梦境,她开始无法掌控自己的梦境。

唯一的解法,是将那人重新攥回掌心。

一寸寸揉碎那身傲骨,直到许苏昕的名字刻进骨髓,成为她独占的梦魇。

*

最近,许苏昕与陆沉星的那张吻照成了绝佳的烟雾弹,让她成功释放出“即将联姻”的信号。她再把赚来的资金注入,直接盘活了那块地块。

她向法院提交了新的还款计划,破产程序得以暂缓,压力骤减。

公司里那些老家伙们暂时不敢再逼宫,毕竟,谁也不想在这个关头得罪陆沉星。

下午,她约见了几位核心债主。只要她能证明地块的盈利前景,说服他们向法院撤诉,她就能彻底扭转被动局面,赢得喘息之机。

其中一家和陈旧梦家里有点关系,许苏昕给千山月发了一条信息:【陈旧梦在做什么?】

千山月:【你没联系她?】

许苏昕上次被关了一段时间,出来后给她发了信息,陈旧梦回她“别联系”,她估摸着是气自己放了她鸽子,但是她也不能说我被关起来,跟人互殴掐脖子吧。

许苏昕:【有点矛盾,你联系联系她。】

千山月:【很久没联系了,可能死在国外了。】

又几分钟,她补了一句:【你要去见张家?我陪你?】

那就不必了。千山月跟她一起去,难保对方不会索要什么担保,千山月给她回了个电话。

许苏昕拒绝:“你帮到这里已经够朋友了。你家里,本就不希望我们走得太近。”

当初两人交好千山月家里就不太赞成,更何况许苏昕如今这般光景。

千山月轻声重复:“我们是朋友。”

“朋友做到你这个份上,简直算活菩萨了。”许苏昕笑了笑。

千山月极淡的语气:“原来你都知道。”

“当然,”许苏昕点头,“我都记着。”

千山月:“你还要继续跟陆沉星纠缠下去?”

“怎么?”

千山月说:“只是担心你。感觉会没完没了。”

“等这件事了结就好。”许苏昕思忖着,“确实有点没完没了。”

千山月的话让她清醒了几分。太沉迷陆沉星带来的经济利益,迟早要付出代价。从前就是太贪恋那份刺激,才差点把命搭进去。

她急于翻盘的心终于稍稍沉静,二十岁那年,她已经付过代价了。

许苏昕说:“谢了。”

电话挂断,蔡特助拿着文件赶了过来,许苏昕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她,说:“这段时间辛苦了,她们换工作了,你还跟着跑。”

蔡特助接过红包,捏着很鼓,“老板这……”

许苏昕说:“收着吧,我现在转账不方便,有多少给多少。”

许苏昕对自己手下的人不薄,公司出事后,她立马找拍卖会和典当行,将名牌和收藏品寄卖,赶紧把能变现的钱都给了员工。

用她的话来说,公司只有员工担心她真心会破产,她不把钱给为她卖命的员工,难道给那群落井下石的?给那群老东西糟蹋?

一天天就自诩和她爸打过江山,那她爸跳楼,这群老东西怎么不跟着跳楼?

要不是那群老东西看的紧,她会直接让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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