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看看脸
妖狐一族,自成年后每年都会有一次发情期,一次三个月。
郁怀期成年了太久,早就将这情欲压了下去,已近一百年对这方面没有任何感觉。
他自认不会被欲望所控,可如今……
郁怀期脸色黑了下来,低头看着那九条不争气的尾巴,终于还是抬手施出一个咒诀,传音到了妖族——
“松二,带断情露来。”
片刻后,怀泽舍的空中忽地出现一个泛着黑光的裂缝,里面跳出一只松鼠,它的嘴上还叼着一个小瓶。
“殿下!这是你要的断情露!”
郁怀期接过瓶子,一饮而尽,脸色却还是黑着。
眼看他的尾巴收了回去,松二眉头一挑,八卦道:“殿下,你怎么好端端的要喝这个?是有别的小妖在你面前晃了吗?……不对呀,仙族怎么会有妖?”
郁怀期没有说话,眉目带上一丝阴郁。
松二习惯了他这脸色,默默捡起那瓶子。
它记得太子殿下许久不发情了——狐狸一族的实力比其他的妖强上百倍,欲望也随着实力而增长,因此一只狐狸往往会有多个伴侣。
但九尾天狐一脉不同,因为没有任何族类能接受他们漫长的□□期。
因此,他们一脉也是出了名的不好找配偶,后来就有妖狐前辈为此研究出了断情露。
“……老子也想知道,”郁怀期喃喃着,“仙族为什么会有妖。”
松二瞅着他的脸色,“殿下,灵火珠的事怎么样了?”
郁怀期长呼一口气,将灵火珠的事告诉了它。
“必须他自愿才能打开?还有这种东西呢?”松二疑惑至极,它想了想,“那殿下想怎么办?”
怀泽舍中安静了片刻。
郁怀期把玩着那装断情露的瓶子,忽然问:“如果他喜欢我,我是不是就能让他打开那袋子,将灵火珠送于我,当新婚礼物?”
松二浑身一震,什么!怎么就要结婚了?!
“殿殿殿殿下,这不好吧,”它愕然,“那可是青樾白啊!你知道民间有多少他的话本子吗?万一、万一你骗着骗着,把自己陷进去了呢?”
郁怀期目光冷淡的扫了它一眼,将那瓶子丢回给它,轻笑一声,却没有说话。
陷进去?可能吗?
松二想了想,说:“而且,殿下,你如何确定那储灵囊里就一定是灵火珠呢?如果那不是灵火珠呢?要不你还是去天一派的藏宝阁看看?或者去藏经阁里找找,万一还有别的办法打开储灵囊呢?”
郁怀期眉头轻皱,俊秀的脸上露出一点若有所思的神色。
……
青樾白觉得新收的弟子最近有些奇怪。
自从那一日禁闭过后,他便将鱼侜叫了过来,传授了些符修咒诀,学的甚至比寻常人还认真些。
认真的让他有些愧疚。
他开始再次思考要不要将鱼侜引荐给林白云和薛云清,于是,他挑了个花香浮动的傍晚,把入门半个多月的鱼侜叫了出来。
漆黑的夜幕中挂着一轮圆月,白玉宫花海里放了几张桌椅。
“你要不要再拜两个师尊?”青樾白拢着袖子,看着坐在对面的鱼侜,眨了眨眼睛。
‘鱼侜’看上去顿了顿,他已经没戴面具了,那张脸上满脸的憨厚老实,因此那疑惑的神色便越发明显。
“师尊为何总是想把我送给别人?”
青樾白面具下的脸上浮现一抹苦恼。
他总不能说,因为你这个圣灵根以后必定不凡,而他不想做这‘不凡’之师吧?
“因为你天赋不错,我不想耽误了你。”青樾白找了个好听些的理由。
‘鱼侜’一顿,目光复杂:“可是薛师尊和你不对付,你也愿意把我送给他?助他声名更甚?”
青樾白一怔,倒没想到这层,眼神微微犹豫。
“我听萱灵说,你喜欢吃蟋蟀。”郁怀期见他动摇了,趁热打铁的将一个食盒放到了桌上,从里面端出一个玉盘。
玉盘里盛着的蟋蟀散发着一股椒香。
“师尊,我可会烤蟋蟀了,”郁怀期眯眼道:“我要是去拜他们为师了,以后可不能给你烤蟋蟀了。”
青樾白垂眸看了盘子里的蟋蟀一眼,目光突然一变,“等等,你从哪里抓来的这些蟋蟀?”
郁怀期眉头一挑,眼神得意,“我发现后山有两棵白色的树,上面就有这种白色的蟋蟀,就爬上去给你抓来烤了?……怎么了师尊?”
青樾白:“…………”
青樾白拍桌而起,气得面具都抖动了两下,“那是入药的蟋蟀!是我准备送给林白云炼丹的!!!我养了两年多!”
结果这人一把火给他烤了?!
郁怀期:“……”
青樾白无奈扶额,简直无语他了——为了保护这白玉蟋蟀,那棵树上还长满了细细密密的刺,也不知这人怎么拿到的!
这和吃了他家饲养员的毕设有什么区别!!!
“你你你,”青樾白站了起来,面具下的脸色青了又青,最终只道:“你、你下次别乱碰这山上的东西!现在给我滚出去!!”
他说完便捧着这玉盘站了起来,想拿去给林白云看看能不能补救一下,但刚站起来,袖子就被扯住了——
“师尊,对不起,这次是我不知道,”小徒弟干巴巴的说:“我下次会先问你,再给你烤的,你能不能不要把我丢给云清尊主和白云尊主……”
青樾白一僵,低头一看,看到了鱼侜手上的伤。
大概是上树时被那些刺伤到的,还在流血。
……为了他的口腹之欲,这人竟然能付出这么多?
但那又如何?!那是他养了两年的蟋蟀!
青樾白还是强硬道:“出去!不许再碰这山上的东西了!”
郁怀期眉头一皱,没想到自己好心居然还办了坏事,他想了想,突然抱住了青樾白:“师尊,我下次保证不会了。”
“师尊可以不送我走吗?”
这一下抱得又猛又急,人高马大的少年直接从背后抵住了他,低声说:“师尊,我就想留在你身边,我不想去他们那些人手下。”
他明明只是个少年,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诡异的压迫感。
青樾白一僵,方才生气的情绪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脑袋上缓缓冒出三个问号:徒弟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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