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 章 祁修逸梦境3:似同似异
第223章祁修逸梦境3:似同似异
【真是漫长的夏秋冬啊……】
祁修逸不知道这个梦还能持续多长时间。
于是,他一点时间都不敢耽搁,早早地便给父亲打去电话,向他说明了自己想建博物馆的事情。
现实中,他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都能说动父亲,现在的他那就更不用说了。
他很轻松地就拿到了父亲的建楼许可与建楼经费。没用两天时间,祁修逸就凭借着现实里的记忆,找齐了当年最终选择的设计师与施工团队,赶着时间开始修建。
这个梦境很长、很长、很长。
长得就跟现实似的。
夏天、秋天,都在这梦境中过去了。
祁问冬的身体随着时间的逝去,肉眼可见地变得糟糕起来。
起初,先是吃不动饭菜,将饭削减为肉粥。
后来,肉粥又进一步削减为青菜粥。
最后,青菜粥变作白粥,这一碗白粥,甚至还得分好几次进食,有些时候都不见得能吃得完,常常得靠输液来维持身体的能量与营养。
祁问冬的体重便这么难以阻止地向下掉去。
从三位数,一点一点掉到了两位数,掉得祁修逸甚至都不忍心再看。
……也难怪,当初祁问冬与他视频的时候,吃饭总是在喝粥。
也难怪当初祁问冬回到国内,他背着祁问冬上楼、进屋的时候,背上的重量轻得几乎就要让他感觉不出来!
祁问冬……
祁问冬!!!
真是可恶啊祁问冬。
当年骗了他那么多眼泪,现在,就连是到梦里,竟都不愿意让他多开心一下!
多少年了……他难得能有一日做出这样的梦来,祁问冬却连个完满的梦境都不给他!
为什么,为什么祁问冬就连在他的梦里,都不能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拥有一个漫长而美好的未来呢?!
待他梦醒,他就要没有祁问冬了。
可难道就连在梦里,他都得再一次失去祁问冬吗?!
“当啷!”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忽然响起。
躺在床上的迷迷糊糊发呆的祁修逸一怔,连忙一个骨碌下了床,身子还没站稳,就着急地朝着隔壁的病房赶去。
病房与他所住的这间家属房是贯通的,两个屋子间有一扇门,但祁修逸不喜欢关它。
这会儿他下床急忙两步,便穿过了这扇门,见到了祁问冬。
晚上睡觉时,祁问冬的病房并不会完全将灯熄灭,床头总会亮上一盏微弱的小灯。
这盏小灯在不影响睡眠的同时,也不至于让房间里暗得什么都看不清楚。
祁修逸很快见到病床上的祁
问冬。
他半支着身子,半个上身靠在床头,半个上身还没能支撑起来,整个身子就难受地侧卧着蜷缩成一团。
祁问冬的头发由于在生病之后无心打理,现在已经长得能碰到肩头,这会儿披头散发,凌乱至极,将祁问冬的面容都遮了个七七八八。
祁修逸双眼一刺,当即大步上前,着急地问道:“祁问冬!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绕过床边的一片水迹和玻璃渣,坐到祁问冬身边,一手扶住祁问冬肩膀,一手将他凌乱的发丝全部撩开到一旁。
祁修逸:“……祁问冬。”
他轻声喊道。
祁问冬此时精神不济,声音听起来也难受得沙哑。
可话语听起来却依旧十分精神:“只是杯子没拿稳,大惊小怪做什么?”
祁问冬将身子努力地向后一靠,瞥向他,对他一笑。
这笑容化开了一切憔悴与苍白,那眼、那笑,都重新变得明亮起来,就像他一直以来的那样。
祁问冬:“要我说,你有这时间天天在这陪着我,不如好好做点正事去。天天在我这待着,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你是多厉害的医生,离了你,我这病就救不了了一样。”
祁修逸:“……”
祁修逸的一切惆怅和担忧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幽幽地盯着祁问冬,盯了三秒钟的时间,才木着脸将他的身体摆正过来,然后一巴掌拍下床边的医生呼叫铃。
祁修逸:“祁问冬,拜托,我这是在陪着你哎!你这人就不能讲点良心吗?……你要是不跟我说哪里不舒服了,我一会儿就叫医生直接来给你做检查。”
祁问冬眉头微挑,后脑向后一靠,完全抵在了床头板上。
祁问冬:“拜托,你都已经按下医生铃了,还在这问我做什么?……唉,真是不让人睡个好觉啊。”
祁修逸:“……你可别污蔑我。刚刚明明是你自己醒过来的,我可没有打扰你睡觉。”
祁修逸把祁问冬踹在边上的被子拎起来,给他盖好。
又将祁问冬打翻水杯弄湿的衣服拿纸擦了擦,见擦不干,便从屋里翻了件新的出来,给祁问冬换上。
接着,他又从边上拿了发绳,将祁问冬乱糟糟的头发简单梳了梳,扎起来,不让它们放肆随意地落在祁问冬的额前、眼前。
这个时候祁问冬总是会稍微安静一些。
等他扎好头发,医生进来之后,祁问冬便更是安静——祁问冬在旁人面前,向来都是一幅幅乖乖好孩子的模样。
医生很快给祁问冬做完检查。
检查情况显然不是多好,医生很快开了方子,喊了护士来,当即就给祁问冬输上了液。
祁
问冬不喜欢输液。
或者更准确地说,祁问冬并不喜欢针头插入皮肤的感觉。
每当这种时候,祁问冬总会有一只手悄悄地在边上攥起被子。他在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忍不住覆住了祁问冬的手背,想要安慰一下祁问冬,却意外发现祁问冬的手原来正在轻轻颤着。
祁问冬是个要面子的人。
梦境中度过的这半年时间里,祁问冬的身体一直在衰弱,可他从没见过祁问冬在他面前哭泣、悲伤或是害怕。
祁问冬总想拿一副游刃有余的平静模样欺骗他。
他也曾经真的一度以为,祁问冬并不难受,祁问冬的病症并不严重。
直到祁问冬被这“并不严重的病症”真正带走性命,直到他在梦境中第一次有机会陪着祁问冬度过这**病的时间,直到他在梦境中一次次发现,前一秒牙尖齿利呛他呛得十分起劲的祁问冬,原来下一秒就有可能因为实在忍受不住身体的难受痛苦,而像现在这样被他抓个“现行”。
祁修逸:“……祁问冬。”
医生、护士已经离开了,离开之前,他们清理了地板,重新给祁问冬拿来了新的水杯。
祁问冬重新躺回到了床上,脑袋后的辫子也被解开了。
一下针扎夺走了祁问冬的大部分精气神,这会儿祁问冬闭眼躺在床上,看样子什么话都不想说。
可祁修逸莫名地不想离开。
他安安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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