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澍发现官希语今天的情绪波动起伏格外大,好似是从她被人喊走再回来面无表情的散开围堵座位上的人群开始。抑或是再早一些,她和周浅去看完年级前一百榜单开始,回来落座后幽幽眸色凝视自己。
他一回想到话没开口,她人已无隐踪。
商时澍心虚反思,是十八年以来第一次后悔莫及当初没有对她坦白相告。
仅有一次的机会,没抓住,溜走了,留在原地的只剩追悔。
商时澍想起书包里有她爱吃的巧克力,正想开口道:“你要不要吃·······”
话没往外跑,官希语先转身向他,来上一句,“你是不是有换班的打算。”
她话一出,商时澍立马出口否认:“没有。”
“哦。”
前不久,官希语在卫生间隔间听到有人谈论说:“刘主任说了,仍会按照小考成绩进行班级调整。”
所以官希语难免会多想一点,不过仅仅是想一想而已,没什么别的意思。
如今自己家着了火哪管还得上别家事。
商时澍见官希语没有继续问下去,反倒心更虚了,心想她是不是因为之前自己不够坦然,隐瞒想法,然后生气了,他越想心越乱,想得连同胃口都没了,一勺饭菜下去,堪比嚼蜡。
下午,商时澍叫住正从别班社交回来的周浅,打听情况。
“官希语今天怎么回事?不开心三个大字挂脸上快一天了。”商时澍说。
周浅倚靠墙根,一番打量特意前来打听好姐妹情况的男子,“希希,这次小考各科成绩下降了很多,早上还被程澄叫去办公室训了一顿,说她上课分心之类的,所以心情怎么可能会好。”
商时澍越听眉头越皱,印堂快皱成个川字。
真是碰巧了,贺焮言人不在,少了个能逗官希语开心的人。
商时澍心情不爽但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劲输出给人火上浇油。他只能偷偷的时不时瞟人两眼。
商时澍没经验,偷看没能把握好度,硬邦邦两道光射过去,眼瞎的能感受到更别说官希语了。
官希语:“······”
晚自习铃声刚响,“消失一天”的贺焮言灰溜溜弓着身小跑进教室,手上还提了袋零食,塑料袋摩擦碰撞声响一路。
商时澍转过身去后桌找书,瞧见后他心想:“救兵来了。”
官希语别扭的心情一直在作怪,一直沉浸在对自己的失望当中。忽然,一道香气扑鼻而来,细细一闻,不是那什么香辣牛肉方便面的嘛。关键是什么,是那道诱人的香气和吸面的呲溜声从身后发出的声响着实让人难以能忍住不回头看一眼。
官希语转头,见到了从不出现在晚自习的人员正低头吃冒热气的泡面,还耍了把小聪明,他用地理课本打开立起来挡住,可他忽略了散发出的香气和升腾而上的热气暴露了。
官希语萎靡不振一天,总算生出了个新鲜的坏点子,只见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形同软豆腐的课本,“啪哒”一下,整座“豆腐”大厦轰然倒地。徒留挂一串方便面胡子的贺焮言受惊睁大眼看她。
很快,贺焮言一吸溜,胡子消失了。他淡定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巾擦掉遗留在下巴的红艳艳的汤汁,再端起面桶大喝一口汤,顺顺肚缝。
见他吃饱喝足完事了,官希语才小声的问他:“你怎么来了?”
商时澍偏偏身子,往官希语那边悄悄挪了挪。
“透口气,我哥腿摔伤了,近些天居家办公就算了,还成天守我身边死盯我写作业,没招了只能滚回来上几天晚自习。”贺焮言嘴上吐槽归吐槽,可嘴角有隐隐笑意,完全跟他说出的话背道而驰。
商时澍扬了扬眉棱,保持耳朵高高竖起倾听他们谈话。
贺焮言抻长脖子,扫视一圈教室和外头走廊,想到自己带来的零食,他从小被他哥拍头授教:“好东西要分享。”好一顿翻找,找出一盒巧克力给前桌。怼了怼前桌后背骨头,趁人话说未道出口时,直接利落往人手一塞,这一塞子落下瞬间堵住即将冒头袭来的汹涌句子。
白织灯管顶头上,贺焮言眯了眯眼,其实他也是个近视眼,早上不戴眼镜尚且还行,但一到晚上散光眼看啥啥重影,实在没辙只好戴上隐形眼镜。他觑见官希语桌面上放了张他从未见过的成绩条,疑问道:“你桌面上的那是什么?”
官希语在数巧克力的颗数,顺带着盘算完毕巧克力未来两周的进口分配问题,抬头见他凝视着桌面上的成绩单,灵动澄澈的眼神光黯淡下来不少。
“发下来的成绩单,不过,班长毕年年说你没有。”
“为什么我没有?”
官希语摇头说:“不知道。”
听他们聊起成绩的事儿,一直以往淡定自居的商时澍沉溺下去的心被狠狠一提,直接来个腾空而起,比跳楼机还刺激。
“不对,不对,不对。”贺焮言翻看手机不一会儿,忽然连说三声不对,而且还一声更比一声性情高涨。
“小爷没有成绩单是不是意味着我是未公开的年纪前三其中一位?”贺焮言见没人回答他问题,欲乘胜追击起身去拍她人肩膀问个清楚,但商时澍使劲眨冲他眼暗示他别说了,但他喜气冲头压根没懂,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怎么不答啊?还有你,商时澍。一直冲我眨眼,你要是眼睛进了异物就仰脸过来,我帮你吹吹。放心不收费。”
商时澍眉头皱得老高,他甚至想扇一巴掌前不久把贺焮言当作救兵的自己。
商时澍暗想道:“这傻缺怎么考的年级前三的。”
贺焮言后半句话腔调端正,话音未落官希语偷瞟了眼身旁人,她其实早发现商时澍的异样,发现似乎是他误解了,若是换做是平时她早已解释,但今天······容许她小任性一把。
贺焮言特别高兴,晚自习下课说要给以后他们去吃砂锅米线的费用全包,嘚瑟显摆样既惹眼又欠揍。“我下次考试终于不用再做垃圾桶旁边了。”
官希语听到他说的话,忍不住笑出声。
商时澍笑归笑,手上的活一点不带停的。
他们默契不回头搭理贺焮言,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开了口,来人的话痨属性被触发,接二连三的骚扰会拖拽到静不下心来。
小插曲一过,气氛变化归置原位。
往常舌灿生花的官希语,正处座位上百无聊赖翻书看过往笔记,表情无精打采,郁郁寡欢。
商时澍脑子混混沌沌,他桌面上摆着待他用笔写出答案的竞赛卷子,而思绪早就飘向不知何处,发着呆,笔尖触纸上被吸了好大一团墨水。
官希语含入一颗巧克力在嘴里,等待口腔温度去融化。低头动作维持久了,脖子和肩膀出现酸痛,她只好放下笔,扭动一下肢体,活动活动,余光入了一滩污渍沾染上了洁癖大神的衣袖。
商时澍直到被人撞了下胳膊肘,思绪才回笼。他眼珠没转过去,人声音先他一步,“你擦擦吧,衣袖擦到笔墨了。”
官希语去翻桌肚的纸巾,快手抽出两三张抵给商时澍,“很少见到你会在解竞赛卷子分神。”
商时澍见到白外套的袖子沾染上了黑笔的墨水,沉着脸接过官希语雪中送炭的纸巾搽拭。但任他怎样擦拭都已回天乏术,而这件白衣服最后归宿是在垃圾桶。
晚自习下课,按平时都是商时澍去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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