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庄木屋,面前站着仙人和桑夺,身旁是宁儿。我看着几人才觉心落回体。
“斛夫人呢。”我开口问。难道判完之后就都消失了。
“回家了。现下在歇息,她也累了。”仙人道。
我点点头,原先判案时是真的担心她会晕厥,脸色太过苍白,可那双眼睛又是那样的柔情坚毅。
“我就不多留了。”仙人告辞,“虽说返生不急,又与人无差,但多少还是需要逐个来,若再耽搁我也不安。”
我正要出声阻拦,桑夺快我一步出手拉她:“何必这样着急,非要今日?她们刚经历判决也很累。你呢,你就不累吗?”桑夺有些生气。
仙人看了他一眼,正要抬手也被抓住,桑夺气笑:“又要施法?我知道你不想让她们等太久,但是现下她们真的不会如何。斛竺不也很好地生活。我只想你好好休息一下。”
我出口赞成:“您便听他的吧。”
仙人扭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有些惊讶,好似在问我居然会同意他的看法。
“今日接收的力量颇丰,我希望您先用这些力量来休养自己,若您着急此刻而病倒失法,实在得不偿失。两个地界、村民百姓都不能缺了您。您说呢?”我恭敬道。
仙人眼神和缓下来,点了点头又看向桑夺:“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今后劝你时希望你也能听。”
桑夺神色一滞,面色微红,点点头:“知道了。”
“虽是如此,今日恶鬼与其正面较量,她们本就没有法术又是魂体,我需去稳住她们心神,以防邪念入体,走火入魔。”仙人看向我,朝我微微一笑就离开了。转身走时伸手摸了摸桑夺的脸,以示安慰。
桑夺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仙人,思念几乎溢满房屋,立马就想跟着出去。
“你留下。”仙人没回头。
“哦。”桑夺道。
宁儿看向我,笑道:“我需要去帮仙人,先行一步。”
“好。早去早回,我还有事情问你呢。”我亦笑道。
“嗯嗯。”她点头。
我目送宁儿离开后才收回视线看向桑夺,他一脸“我知道你会问什么”的表情,摇头笑道:“你是想问我和她吧。”
“是。”我也没推脱,干脆回答。
“其实她改变了很多。”桑夺有些感叹,“原先都不会这般主动。”
我看着他回味的样子,他指的是方才仙人摸他的脸。
“她平时较为冷冰,很是独特。”桑夺谈起仙人很是幸福,满面春风,“她离开除了要稳住大家的心神还有就是她也知道你会问什么,她懒得提。”
是吗,我感觉许是有两分不好意思。
“您与仙人是如何相识相知的?”我问。
“当年我山中吸收日月精华,能成人身。在林里遇见了她,而我正被围困,因初具人型而力量纯粹。她救了我,面上也是这副冷淡的表情。”说着桑夺突然笑了起来,“我感觉她好强,想跟着她学法术。后来才知道她是修炼成仙,与我不同。不过她也没排斥我,留着我跟在她身旁继续学法术。我悟性强又好学,因此很快便能独当一面,掌管一个地界。她看我能管后便不再管,说是懒怠了。”
“后面我与她成亲,她应是喜欢我的,只不过懒得说。”
“可谁知,之后她便去了另一个地界,不愿再见我。我日日学法术想破其屏障却于事无补,但也因祸得福,法力增强了不少。她虽不与我见面,却偶尔传音要我学习如何开启返生门。她好不讲理,这话只能她说,却不许我传一个字。”说到这桑夺又嘟囔起来,“算起来,我与她应有百年未见了。”
百年?竟这样久?
不过我看着桑夺,他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我还未问,他便继续说道:“二百年能言人语,三百年修得人身,遇见她时是五年后。她当时应有七百。她很漂亮。好在我的样子因日月精华修身也不算差。她救我时法术高超实在耀眼,片刻间邪物便尽数消灭。后来我苦苦修炼这才勉强入她法眼,得她青睐。不知这百年间她可有想我。返生门我已熟练掌握。其实她还是蛮喜欢我的,能与她成婚真是三生有幸。”
……他怎么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如此跳脱。
“我知道她去的那个地界危险,因此阻拦过她。本想着我去的,虽说比不得她,但多少还是能在地界管理者中位于前端。可我打不过她,还是她去了……”
我心想:还好不是你去,连仙人都沉睡这般,若是桑夺,许是会在与邪物对抗中被大伤以致难以补救。
想起判案时仙人那瞬间的表情,她还是很在意桑夺的。我倒是觉得仙人一直没变。
这两人真有意思,也是别扭。
“她修炼主要是吸收善念,可有时善念实在少,后来会用山间草木向上的活力来习法术。不知你是否留意,这两个地界的草木山川等都很蓬勃明亮。她习法后也会带其提升,连这地界中的空气都是清爽有益。”桑夺说着有些骄傲,“我原身便是这山林之灵,因此也能给予帮助,与她共守地界。”
“她力量强大,但邪物吸收邪念速度太快,力量更强。原先是先挑衅我,我若打不过她才会出手。这百年间她的力量增强了很多,亦能轻松掌控返生术。看来她离开的选择是正确的。有恶的地方就会有善。”
“我曾问过她可否习此法术,她不允许。她觉得我性子太软,容易激动,不适合此法,且我没有实力去掌控它。返生术回来的人,也会被潜藏在村庄中的恶鬼知晓,因而会围剿村民和她。她有实力面对众鬼出手,而我确实不及此。这些年来,我都记不清她到底打退了多少恶鬼。”
我听着思绪却偏到了另一处,桑夺性子软?哪里来的歪理。莫名其妙。
“您守的这个地界这些年来可有恶鬼出现?”我问。
“不曾。”桑夺道,“都已除尽。所以她才会离开。”
我看着他略带失落的神情,怎么这般执迷不悟。
仙人离开除了她的理由外,这个地界的恶鬼定是全被她驱赶到了那个地界,因而更要加强屏障以防有恶鬼入界。那里的恶鬼本就多,加上被驱赶而至的,其力量更是强大,所以仙人才会陷入沉睡。
好在桑夺力量不至于打开屏障,否则仙人沉睡这段时日桑夺应也会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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