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李虎是一柄锋利的矛,那陈默就是一面厚重的盾。

江寒看向陈默,脸上的笑意收敛。

“李虎是明枪,去敲山震虎。而你,是暗箭,是我们的根基。”

陈默上前一步,依旧沉默。

“我要你做两件事。”

江寒伸出两根手指,“第一,烧刀子。这东西是我们的命脉,是我们的敲门砖。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藏在哪儿,你必须立刻组织人手,扩大酿造。我要产量,更要品质!每一坛酒,都必须和今天这批一样,入口如火,回味无穷!”

“酿酒的弟兄,必须是绝对可靠之人,嘴巴要严,手要稳。工坊的位置,要绝密,天知地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第二件事,”

江寒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气,“防备。刘文渊不是傻子,粮食的封锁一旦失效,他必定会狗急跳墙。我猜,他下一步就是军事突袭。”

“我要你,立刻整备全营防御。加固营地,多设暗哨,把我们的山坳变成一个铁桶。就算他把整个云州卫所的兵都拉来,也得让他崩掉满口牙!”

这番话,不再是画饼充饥,而是实实在在的军令。

陈默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那是一种被委以重任的肃然。

他抱拳,单膝跪地,声音沙哑却无比坚定。

“将军放心,陈默在,阵地在!”

没有豪言壮语,只有一句朴实的承诺。

江寒扶起他,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不善言辞的汉子,才是他敢于在云州城这潭浑水里搅动风云的最大底气。

……

云州城,西门。

午后的云州城入城的和出城的人都很多。

所以门口的盘查自然是少不了。

看着前面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李虎的心中就不由得升起一股烦躁。

“**,怎么这么多人?这队要排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李虎带着十名独立营的兄弟,脱下了军装,换上了普通人家穿的粗布衣,脸上还抹了锅底灰。

打眼看去,他们这一群人,跟那些为了一口饭吃终日劳累的苦哈哈也没有什么区别。

李虎肌肉紧绷的看着面前的负责审查的官兵。

“都打起精神来,别被这群人看出来破绽。”

尽管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城门口的官兵是绝对看不出来破绽的。

可当真正经历的时候,李虎的心底还是忍不住的紧张。

李虎的手落在板车的推手上。

右手下意识的按在腰间。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腰间并没有长刀,有的只是一根破麻绳。

为了避免被搜身,他们这一次出行,特意没有带任何武器,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哎,他一个堂堂独立营的队正,现在却要向这群软脚兵装孙子。

想想还真是不爽啊。

他看着那些对富商点头哈腰,对穷人凶神恶煞的守城兵,心里啐了一口。一群看门狗!

终于,轮到他们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兵头子,用手里的**捅了捅板车上的草席,发出沉闷的声响。

“车上什么东西?”

“回军爷,”

李虎立刻堆起一脸谄媚的笑,从怀里掏出几枚铜板,悄悄塞过去,“就、就几袋子杂粮,给城里的大户人家送的。小本生意,军爷行个方便。”

那兵头子掂了掂铜板,嫌弃地撇撇嘴,但也没再多问。

这种穷哈哈,也榨不出油水。

“滚滚滚!快点!”他不耐烦地挥挥手。

李虎点头哈腰地道谢,推着车,带着弟兄们快步走进了城门洞。

穿过阴暗的城门,眼前豁然开朗。

繁华!

扑面而来的,是与城外截然不同的气息。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酒旗招展。

丝绸铺、珠宝行、当铺、茶楼……应有尽有。

穿着绫罗绸缎的员外,坐着轿子,在仆人的簇拥下招摇过市。

可与这繁华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街角蜷缩着的乞丐,是粮铺门口那条长得望不到头的队伍。

李虎的拳头,在袖子里悄然握紧。

这就是云州城,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他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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