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云潋退出游戏准备出房间去画室一趟的时候桑博正要敲响他的房门,还没来得及敲,他就打开门,让桑博举着的手不上不下。
青年尴尬地收回手挠挠头,讪讪一笑,“阿潋。”
云潋面上没什么表情,一扬下巴示意他后退,“做什么?”
“唉,你这说的,我来关心你一下不行吗?”桑博腿长,三两步就走到他前头去了,双手枕在脑后,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你也知道我前几年都在一个荒星之上,我给你捎带的礼物到了。”
云潋这才分给他一些视线,“嗯哼?”
“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是我希望你看在这些礼物的份上,可以派人去雅利洛谈合作。”桑博面上笑意盈盈,拇指食指捻在一起搓一搓,一脸嘚瑟,“和我合作,保证不会让你亏本。”
“你也说了算不上什么好东西,我凭什么答应你?”
“再者,和你合作不亏钱,但也不会赚很多就是了。”云潋冷哼一声,推开画室的门,“桑博,你还欠着我的钱呢。”
“唉这,唉。”桑博又讨好地冲他笑,“都是朋友,谈钱多伤感情。”
“你先给我一个足够说服我的理由,如果能够打动我,我就让伯西派人。”云潋比桑博稍矮一些,但气势不输,他仰起脸和青年对视,“否则我不会答应你。”
“行行,没问题。”见他松口,桑博知道这事多半稳了,于是又喜笑颜开,“阿潋,我这次可以保证,你绝对不会亏本的。”
“你信不过我老桑博难道还信不过公司那位托帕小姐吗?”
“托帕?”云潋将手里的画布放下,面露疑惑,“你和她有合作?”
“不不不,我这样的人如何能攀上那样的大人物呢,只是公司和雅利洛之间有些渊源,所以她来收债,我远远瞧着,特气派!”桑博竖起大拇指,说起托帕的时候给出的评价还挺高。
“现在雅利洛的万界之癌被星穹列车的伙计们解决,这地儿正处于修复期。”
“在这之前七百年,雅利洛都被冰雪覆盖,他们过得很是艰辛。”桑博没有夸大事实,尽量事实客观地描述了一下雅利洛的遭遇。
“阿潋若是在此时入驻,或许日后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桑博装模做样地对云潋挤眉弄眼,得到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再者,阿潋你和公司的人经常打交道也应该清楚,公司总会通过债务工具和资源垄断实现经济控制。”
“对于公司的人雅利洛的大守护者布洛妮娅小姐保持着警惕态度,但若是一个年轻的富商听闻了雅利洛的事迹,主动提出帮助——”桑博双手环抱,一挑眉,“阿潋,你懂我的意思吗?”
“你跑这么远,从雅利洛跃迁几个星系来到艾普瑟隆,就为了让我和雅利洛的大守护者布洛妮娅搭上线?”云潋没好气地瞪他,沉吟片刻,他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盘桓的问题,“桑博,你是不是有病啊?”
桑博没说自己到底怎么来到艾普瑟隆的,听了他的话只是哈哈大笑,“为了找乐子而已。”
“越能体现人性尊严的快乐,越是高级的快乐。”
“你别看贝洛伯格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那种地方,乐子可多着呢。”
“老桑博我也不是没有遇到好心人,等你有机会到雅利洛,我就给你介绍我们娜塔莎大姐头和虎克老大。”
云潋对他口中说的人不感兴趣,对他做的事情也只是轻嗤一声不做过多的评价,“恶趣味。”
“行了,你去找伯西谈吧。”云潋摆摆手,“云家的产业虽然比不上公司却也多有涉猎,我会让伯西全力配合你。”
桑博欢天喜地道谢,脚步轻快地离开了,云潋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不过若是能够帮到那偏远荒星上的人们,和桑博合作也不是不可。
桑博就是算准了他心肠软,听不得那些人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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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博很快就离开了艾普瑟隆,留下一堆说是给云潋在各处搜集的补品,伯西叫人看了,确实都是好东西。
他这一番作为让云潋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转性了,后来一想或许是因为有求于自己,才搞了这么多稀奇东西来。
这家伙。
也行吧,云潋让人把补品全部收起来了,好歹也是朋友的一番心意。
他听桑博说了那个以春日战神雅利洛命名的星球上发生的故事之后又不可避免地想到星期日跟随星穹列车前往的第一站翁法罗斯。
那里或许和雅利洛的情况差不多,又或许更糟糕,毕竟那里就连开拓星神阿基维利都不曾去过。
雅利洛好歹在数千年前就连接上了星轨,被星图记录在册了呢。
如果等星穹列车运作一番让这个星球也和寰宇接轨,他应该会考虑一下让自己的产业入驻翁法罗斯。
他也想亲眼去瞧瞧,那个星球上是不是真的有哀丽秘榭这个地方。
已经过去有几日了,要不要打个视讯问问星期日,开拓者们有没有传信息回来?
说干就干,云潋给星期日拨去视讯,但好久都没人接。
云潋皱起眉看着手机有些不解,怎么会没人接。
难道翁法罗斯附近有特殊磁场影响通讯不成?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云潋想明白之后稍微放下心一些,给星期日留言,让他看到之后就给自己回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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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丽秘榭的时间步入哀悼月,塞纳托斯的手拂过大地,提醒人们生命的循环与珍贵。
在这个月里要修整麦田周围的篱笆,为土地献上感恩祭,与先祖分享丰收的喜悦。
云潋上线的时候白厄正在修整篱笆,这个时节已经变得有些冷,但救世主却只着单衣,汗湿的背心紧紧贴着他起伏的脊背,勾勒出肩胛绷紧时清晰的轮廓。
他弯腰捡起一根粗壮的木桩时,小臂的肌肉猛然收紧,线条流畅又美观。
白厄半跪在篱笆边,专注地对付一段松脱的铁丝,钳子在他手中显得服帖。
用力绞紧铁丝的时候,牙关微微要紧,喉结绥中用力的动作种种地滚动一下,汗水顺着脸滑落,沿着下颌,滚过上下起伏的喉结,最终消失在敞开的领口深处。
新的木桩被他用锤子重重咂进土地,每一下撞击都让他紧实的腰腹和手臂爆发出巨大的力量,闷响声中,云潋欣赏着救世主的肉//体。
得益于白厄一直锻炼身体,他的身材很好,云潋想到自己的细胳膊细腿,还有走两步就喘得要命的体质,对白厄是真心羡慕。
退一万步来讲,他为什么不能拥有这样健康的身体呢?
篱笆终于修整完,白厄直起身,周遭没人,他直接撩起衣角擦汗。
云潋带着欣赏的目光落在白厄身上,让陡然意识到他已经来了的救世主顿住了身形,然后僵硬着放下了衣服。
白厄走到另一边的大树下站着,他抬手作扇子扇风,嘿嘿一笑,“云潋,你来了。”
“嗯,你这是在做什么?”云潋应一声,询问他。
白厄挠头,“修整篱笆,等会儿还要做麦秸人。”
云潋看出他不好意思,闷笑一声,夸他,“身材不错。”
什,什么?
白厄被他突如其来的夸赞闹了个大红脸,耳朵都红透了,像枝头熟透的柿果。
云潋哈哈笑起来,有时候救世主逗起来还挺好玩的嘛。
救世主被他笑的羞恼,越发不自在,只能当做没听见的样子弯腰去将修篱笆的工具收起来。
直到往家走去的路上云潋说话的声音还带着笑,白厄面上滚烫的温度就一直没有降下去过。
奥妲塔看到他的样子有些担忧,“是外面的日头太晒了吗?”
白厄摇头含糊应了一声,云潋又笑他。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白厄摸摸耳朵,心脏却因为这清浅的笑声跳的更欢。
云潋的笑声很好听,就是如果不是在笑自己就好了。
等白厄将工具放到柴房去已经冷静下来,他后知后觉,不对啊,云潋在夸自己啊!
他难道不应该十分自豪并将衣服撩起来给云潋展示自己的锻炼成果吗?
刚刚那个面红耳赤的样子,真的是他自己吗?
好蠢。
白厄垂头站在柴房,一脸没眼看地扶住额头。
他又在云潋面前犯蠢了。
云潋不知道白厄在想什么,他只看到对方在柴房里将东西放下后就不动了。
正当他要呼唤对方的时候,白厄又缓缓呼出一口气,再抬头,面上又扬起开朗阳光的笑,嘴上说着告饶的话,“云潋,你下次别笑我了。”
云潋撑着头,语调慵懒,语气中带着调侃,“为什么不能笑,你害羞呀?”
白厄的耳朵又开始发热了。
他只好又装作没听见,出门去和母亲一起做麦秸人。
他的手工能力算不上多好,顶多能看而已,好在麦秸人也不需要什么好手艺。
将麦秸人扎起来,立在田边,象征着守护土地的先祖。
这个时候,每家每户都会带上一份粮食制品,摆在麦秸人脚下,感谢先祖的庇护与智慧。
随着白厄长成人,奥妲塔和希洛尼摩斯脸上的皱纹也逐渐变深,很多事情都慢慢交给白厄了。
如今他们家的这些事情都是白厄在做,一切事情做完,他站在田垄上,看着空中飘动的云朵,来年又会在田中种下新的种子。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便是哀丽秘榭的平常生活。
白厄知道云潋没走,于是将手中有些扎手的东西拿出来,对准日光。
带着暖意的日光落在白厄眼底,将他眼中的那抹蓝也晕上清浅色彩。
“云潋你看,这是我做的你。”白厄晃了晃手中的麦秸人。
他在做麦秸人的时候还顺手做了一个小的,是他想象中的云潋。
巴掌大的小小一个,头上缀着一只小蝴蝶。
看着没有五官,无比粗糙的小麦秸人,却叫白厄心中生出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好丑。”云潋瞥一眼他手中的小人偶,嫌弃他的手艺。
“哪里丑了?”白厄不满反驳,翻来覆去地看,小麦秸人圆乎乎的很可爱,头上的蝴蝶也很可爱,一想到这是自己想象中的云潋,白厄就觉得更可爱了,他嘴里嘟囔着,“多可爱啊。”
云潋盯着那个丑丑的麦秸人没看出来哪里像自己,更何况他和白厄都不曾见过面,难道在白厄心中,自己就是这么丑的形象吗?
他知道自己不该和游戏角色生气,但还是心中不爽,于是冷哼一声,直接下线离开了。
白厄等了一会没等到回应,只好摇摇头把麦秸人揣怀里回家了。
他最近或许真的生病了吧,不然为什么云潋这样嫌弃自己,他不觉得恼怒反而还很开心呢?
为何他一想到云潋,他的心跳就抑制不住地变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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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格列斯的硬币翻转,机缘月到来。
家家户户都洋溢着欢乐幸福的气息,孩子们一年到头来最喜欢冬至庆典了。
在这段时间里能够穿上新织造的衣服,即使到处疯玩也不会被父母呵斥。
卡厄斯兰那一早醒来穿上老妈为自己准备的放在床头的新衣服。
新衣服是浅蓝色,衣摆上织着云纹,手套和围巾也是新织的,他换好衣服之后就在穿衣镜前站了很久——
云潋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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