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人无凭无据就要抓走我的人,这恐怕如何都说不过去。纵使你家大人来了,也是一个道理。”巷口,张序尧被一群官差围在中间,却依旧摇着折扇气定神闲。
“前夜翠香楼发现的两具尸体,其中之一是和你有嫌隙的苏润之,你身旁的小厮昨夜还与苏府中人往来,还请张公子配合调查。”徐知砚走进巷口,公事公办地拱了个手。
张序尧身后的小厮面色煞白不敢抬头,一直摇头道:“没有,不是我,公子,那人只是小的同乡啊……”
张序尧依旧不急,抬起折扇止住小厮言语,对徐知砚道:“若是同苏兄有嫌隙便是凶手,徐大人要抓的人可不少。大人无凭无据,岂能兴师动众来我府上抓人?更何况,若是等大人不说,我也不知道原来苏兄已遭了毒手。”
徐知砚不疾不徐从袖中掏出方才秦昭宁给他的信件,“前夜苏公子死在翠香楼的追月阁中,而追月阁正是小云燕的卧房,恰好,小云燕有同令妹的往来书信。若是张公子不配合,令妹嫌隙恐怕难以洗脱。”
张序尧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话一般,“徐大人,张家虽算不上高门世家,舍妹也不敢称端庄贤淑,但也学过几年规矩,尚且知道何为自持,又怎会同一烟花女子书信往来?只怕是有人冒充舍妹名头和那烟花女子通信。徐大人再认真查查吧!”
徐知砚缓缓打开信件,目光紧盯着张序尧神色,果不其然,当瞥到信件上字迹的那一刻,张序尧眯了眯眼立马变了脸色。
“张公子希望我们将令妹请回衙门,还是到府里说?”徐知砚慢条斯理将信件叠好放回袖,也不急着要答案。
张序尧并未言语,转身走进张家大门后才吩咐门房,“端茶,迎贵客。”
秦昭宁亦步亦趋跟在徐知砚身后,沿着廊道一路穿行,这才发现张府虽在外头看只是寻常的府邸,然其内却是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曲径通幽雅致万分,素净典雅。
秦昭宁算是明白了徐知砚说的那句“张家比你所见的底蕴更深”。
几人走至回廊处,秦昭宁隐隐听见从园中传来的琴音,似有万马奔腾的气势,虽不至于音音清晰,却能凭耳力依稀可辨那人弹的是破阵曲,但不知为何,那琴音又莫名低沉下来,忽而转成了哀怨之调。
秦昭宁正想静听,张序尧却驻了足,同小厮说了几句后便携几人转身进正厅。
张府并不若旁的官宦人家那般装潢富丽,就连正厅都极其简单,然正堂的一幅雪柏图下,就连素纹八仙桌都显得极其端庄雅致。
厅中早已有等着伺候的丫鬟,几人刚迈进厅中,看茶的丫鬟便开始沏茶。
张府上下,尽是文人气韵。却是这般气韵的人家,竟出了杀人犯么?
秦昭宁凝眸望着雪柏图沉思。
“几位大人请落座。家父和家母现下不在府中,已派人去知会。舍妹稍后便来厅中。”张序尧语气客套而疏离。
秦昭宁恍然回过神来。
徐知砚依旧紧抿唇瓣,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也没有落座,一群人便站在他身后。
张序尧也不介意,只自己坐在雪柏图下的正位之上,抿了口茶,又道:“自去岁后,舍妹就不爱出门,此间怕是有误会,还望徐大人明察秋毫。”
说话间,一身着雪白衣裙的女子莲步轻盈进了正厅,看见着了官服的几人,微微愣神后道了声“大人”,又同张序尧行了个礼,“兄长唤我来有何事?”
大魏民风开放,男女戒备并不若前朝那般严明,但公务场合还是极少有女子进出,如今家中突然来了这么多官差,张时愿心底有隐约不安,却未在面上表现。
秦昭宁亦借机看清了张时愿的面容,美则美矣,却有些违和。
张时愿走到张序尧身旁,兄妹俩站在一起竟无一丁点相似之处,秦昭宁也终于明白那违和感从何而来。
张时愿约摸二八年华,身上已然带了些金风宴上的其他豆蔻贵女没有的气韵,五官立体,眉目清晰,步履间亦有张序尧一般的悠然气质,却又多几分凌厉,周身疏朗大气。
张序尧有一身温润如玉的书生气,张时愿却更像是棱角分明的利刃,站在素雅端庄的雪柏图下,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可分明是极具英气的长相,她却偏偏要同温婉女子一样着一身白色衣裳,说是附势,秦昭宁却觉得她好似在刻意掩藏什么。
想到她或与那两具尸首有关,秦昭宁心微微下沉,亦敛了脸上的神色。
“徐大人有话问你。”张序尧只低声说了句,放下茶盏的手却有些难以掩饰的僵硬。
徐知砚开门见山,“前夜在翠香楼追月阁中发现了两具尸首,分别是苏府的苏玥和苏润之。追月阁的主人小云燕提供了书信,上面言明给她的指示,而书信的字迹正是你的。”
“翠香楼?苏玥怎会死在翠香楼?”张时愿微微皱眉,听到死的是苏玥和苏润之时,面上尽是不可置信,听到书信字迹时,又面露迷茫,“我从未去过什么翠香楼。徐大人说的书信我更是不知,我也并未结识什么小云燕,大人将那书信给我看看。”
她面色一片坦然,看到徐知砚手中的信件时,先是茫然一怔,而后却轻轻笑起来,“同我字迹确有八九分相像,落笔力道都一样,收笔还是有细微差别的。”
说罢,她拿起手边宣纸将信上内容誊抄一遍,“大人请看。”
秦昭宁凑近细看,信件上和宣纸上的字迹几乎如出一辙,然信件上的字迹收笔更拘谨内敛,宣纸上的随意一个字收笔都有所控制,却还是有掩饰不住的锋刃。
“大人应当知晓,模仿字迹最容易便是模仿落笔,收笔时最容易松懈而忘了模仿。我不知那人为何要模仿我的字迹,但大人应当能看出来的,两个字迹确实不同。”张时愿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态,张序尧闻言也松了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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