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损友
十年之前我脑子进水的时候,是跟她做过朋友的——虽然现在也没绝交。
邀月的武功也不是第一天就这么厉害,我认识她时,她才刚被移花宫上任宫主收为弟子。
而那个时候,我已经跟着她师父习了两年剑了。
顺便一提。
武功不是天生的,但她那变态的性格却是生来具备的——绝不是移花宫的教育有问题,移花宫上代宫主人可好了,像邀月的妹妹怜星一样温柔。
我刚跟邀月认识的时候她就是这副普天之下皆蝼蚁,唯我一人是天骄的模样。让人怀疑移花宫是不是故意挑选这种奇葩来做继承人——
移花宫这个门派有个特点:好像每代宫主的武力值都和变态程度挂钩一样。
越是奇葩的宫主,实力也就越强。
上一代移花宫主可能就是太过正常所以才武功不显被人暗算。
到了邀月这一代明显变态等级上升了不止一个层次,所以武功独步武林也很合理了。
“你用了‘碎玉’。”
邀月踏“血”无痕地飘过来,看我凄惨的样子缓缓张口。简简单单的一句陈述,却被她说得有了嘲笑的味道。
“是,所以你要快点救我,不然我马上就要死给你看了。”我吐了一口血,平静地说。
“你这样说,我反而不想救你了。”
“……冷血无情的坏女人。”
“厚颜无耻卑鄙狡诈的菜鸡。”
“……”x的,那句菜鸡还是我教她的,而且这家伙连拌嘴都要多骂我一句。
“……你放屁,我那是足智多谋。”我咬牙切齿。
“呵。”她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一下。
我故意气她:“你要是不想救我,那就把怜星喊来,让她来救。”
邀月脸色终于变了:“你还是去死吧!”
看吧,她就这样,自己不救还不让怜星救。
独占欲强得离谱的大变态。
“碎玉”是移花宫的秘法。
使用时候要求心如明镜止水,不染尘埃,不起波澜。如此才能心无旁骛,忘己忘身,将武功提升到一个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境界——
虽然听起来很高大上,但实际上就跟传说中的“天魔解体大法”一样,都是消耗身体底子来提升临时实力的禁术。
“碎玉”强就强在它可以在我重伤的时候,强行封印我的伤势,让我能临时发挥出巅峰时的实力。但与此相对的,“碎玉”时间一过,所有被积攒的伤痛都会在结束时一齐堆回到我的身上。
封远龙说要有大夫及时救治才能保住我的命,这话是不对的。
“碎玉”带来的伤势,只有移花宫至高无上的绝学,移花接玉才能救我。
我被带回移花宫的时候,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中了。意识全无,天昏地暗。
但身体仅剩的触觉仍能感觉到有人轻柔地把我扶起,同出一脉的清凉真气缓缓地游走进入我的经脉,如同甘露抚平干裂的土地般,温柔地将经脉中的痉挛痛楚抚平。
移花接玉的内劲温柔地拍打在我的身体上,通过牵引挪移的方式将“碎玉”带来的伤势聚集到一起,而后轻轻一逼,就随着我的吐血一起排出体外。
有点疼,但终于不是那种闷到想死的难受了,就像把我与正常世界隔离的玻璃被一掌打破,一种全新的,仿若新生的感觉贯穿了我的神经之中。
“咳…咳…有水吗?”
醒来时,我口干得要命,挣扎着要水。
“二小姐别急,”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
随后是倒水的声音,她扶我起来,喂我喝了半杯温热的白水。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睁开眼睛后发现屋里点着几支蜡烛,外面已经黑成了一片。
“戌时一刻了,您睡了一下午呢。”服侍我的女孩温柔地把靠枕放在我身后,又给我掖了掖被子。
“才戌时啊,”我点了点头,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你是……月奴?”我借着烛光看她一眼,觉得有点眼熟。
“是,”花月奴一笑:“大宫主刚回去不久,命我来服侍二小姐。”
“没良心的,也不等我醒过来。”我抱怨了邀月一句。
“我才刚过来就听见你说姐姐坏话。”
我话音刚落,窗外就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声音哼了一声表示不满,天真烂漫的声音活泼极了,好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快乐的孩子一样。
“吱呀——”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粉色流仙宫装裙,梳着双丫髻的女子小鹿般轻巧地蹦跳走了进来。她脸蛋圆圆的,靥生双霞,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模样说不出的甜美可爱。
她走到我的身旁,颇有些稚气地撅了撅嘴,板着脸,装出冰冷的模样:
“白费了我和姐姐的好心,你伤得这么重,治好了你,你倒埋怨我们。”
说着她从袖中取了几个青瓷药瓶出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一一摆放整齐,掀开我的被子去翻我身上的伤口。
“别别,轻点!”我疼得哼哼。
身上的伤又深又被水泡过,此时已经是又红又肿,火辣辣地疼。被怜星一碰,好像有人拿我那处的神经拉二胡一样酸爽。
但我嘴上是不可能服输的,跟她们姐妹俩拌嘴是我从小养成的习惯,上一代的移花宫主都拿我没办法,硬生生地看我把这俩姐妹带歪:
“什么你们,我可只点了阿月,阿月这些年都干嘛去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绣玉谷放肆,还得我动手替你们清理门户。”
怜星一笑,两侧的梨涡都露了出来,她颇有些得意地道:“姐姐闭关去了。她现在明玉功已经突破第八层,天下难寻敌手——”
“水母阴姬,燕南天,诸葛神侯,天机老人,西方教那个精神病……”我不客气地拿手指头数起来这个“难寻”的敌手。
怜星气急败坏地把我手拍下来,狠狠瞪我:“你烦不烦人!”
我悠然往后面抱枕上一靠,身体往里挪,然后拍了拍床边示意怜星坐下来,嘴里喋喋不休:
“懂不懂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底下的变态层出不穷,你姐姐她就够神经病的了,可你看今天那个名里也带月的女人疯的,把阿月都气成什么样了……”
虽然当时邀月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我和她认识太早了,以至于她后来修炼的面无表情神功在我这里什么用都没有。
邀月最后手段格外血腥,就是因为她被那个叫月姬的家伙气到了,非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才觉得够解气,故而用和月姬同样的方式宰了青衣楼和远龙帮剩下的喽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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