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吉没去,那他能知晓缉妖局搜寻屠户的真正用意吗?

楼春雪抬眸问道:“佟大哥,屠户和猎户对灵就山的地形,都这般熟悉?”

“猎户自然熟稔,屠户……便难说了。不过有些屠户本身就是猎户出身,自去山中打猎,带回家中宰杀,次日拿到市场上售卖。”

两人此番是在邕楼相见的,楼春雪心中疑窦更甚,又追问道:“您自家有店面,今日怎会亲自去往邕楼送货?我友人的爹,也能去送吗?”

“那倒不成。不瞒姑娘说,邕楼要珍奇异兽,须得运气极佳,对灵就山地形了如指掌,才有机缘碰上一只。邕楼虽也遣人去捕猎,但也寥寥无几,故而有人送来,向来是来者不拒的。我前两日好运,碰上只不凶猛的,猎得后便送了去,赚了十几两银子,足够半年用度。”

“听来佟大哥当真好本事。”楼春雪温言恭维一句,视线转向身旁的南尽。

只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眼角余光不住地往佟娘子那边瞟,全然没将谈话放在心上。

“咳!”

楼春雪重重干咳一声。

南尽猛地回神,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干笑两声随口接话:“你们往邕楼送奇珍异兽,岂不是满邕楼的人都知晓了?”

本意只是证明他在听,而楼春雪听后却瞬间惊觉。

邕楼既知他们熟悉灵就山地势,又明知他们无修仙之力,且都是寻常屠户,家人来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看来真要去寻韩娘仔细问问,阮大哥往日里是否曾往邕楼送过货。

“叨扰佟大哥许久,我再去别处想想法子。”

眼见没能问出太多有用的讯息,南尽愣了两秒,诧异道:“这便要走了?”

“不然留下来吃饭?”

佟娘子本有挽留之意,正欲顺势开口,却被楼春雪几句话不着痕迹地岔了过去。

离开肉铺,往前再行几里路便是长宁大街。

街上已张灯结彩,各式摊贩比往日来得更早,沿街排布热闹非凡。

“去找韩娘。”楼春雪脚下不停,转了方向。

南尽腹中空空,饥肠辘辘地叽歪:“想吃饭。”

楼春雪脚步一滞,淡淡说:“去吃。”

她就近找了个摊子,买了两张白饼,扔给南尽。

捧着两块寡淡干巴的白饼,南尽纵是满心憋屈,也无从发作,只得将火气全撒在无辜的饼上,狠狠撕咬起来。

“吃慢点,别噎着。”

南尽一边愤愤地叼着饼,一边时不时瞪楼春雪一眼,憋屈地将两张饼尽数咽下,至于噎不噎,反倒顾不上了,只觉得心口堵得慌。

韩娘家的院门虚掩着,阮雁和正站在门口,背对着巷子。

楼春雪加快步伐,扬声道:“雁和。”

阮雁和闻声,飞快转过身来,望见两人,撒丫子飞扑到她怀里。

“小心点。”

阮雁和搂着她的腰,仰头笑嘻嘻地说:“好久没见春雪姐姐,雁和好想你。”

南尽凑上来,真挚发问:“哥哥不想吗?”

“不想。”阮雁和斩钉截铁。

楼春雪揉了揉她的发顶,阻断即将爆发的“口舌之争”:“你娘在家吗?”

“在呢。”

南尽撇撇嘴,拎起阮雁和的后领,将她往院子里拽:“那就快带我们去见你娘。”

“不带你,”阮雁和奋力挣扎,“坏人不准进我家。”

“我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还揪我领子!没礼貌也不准进。”

“我有礼貌!”

“你没有!”

楼春雪眼前一黑,该来的还得来。

韩娘在屋内都听到外面的动静,出来一看,见到是两人,连忙招呼:“来了怎么不吱声,快进来快进来。”

她轻轻点了点阮雁和的脸颊:“不许和哥哥吵架,多没礼貌。”

南尽像抓到了把柄,双眸一亮:“你没礼貌,你也不准进家门。”

“南尽!”楼春雪“啪”一声拍到他背上。

韩娘见状,只觉有意思:“雁和这孩子,以前总爱与她爹这般斗嘴。”

这话倒提醒了楼春雪此番前来的目的,她勾着南尽的手指,跟着韩娘走进院子。

“天色不早了,晚间长宁大街有灯会,你们二人不如与我们一同前去?”

“好啊。”南尽应声。

“韩娘,我们这两日跑了不少地方,问了好些人,发现近来失踪的屠户不在少数,你身边可有熟识的也遭了难?”楼春雪话锋一转,切入正题。

“有几个,不过我只认识,阮大哥更相熟些。你们可是查到什么新线索了?”

楼春雪斟酌片刻:“有一些头绪,似乎与缉妖局有关,目前尚无实证,不敢妄下定论。”

“可我听人说,这事儿是灵就山上的妖兽干的,”韩娘脸上掠过一丝愁容,“怎么,怎么又牵扯到缉妖局了?”

“对啊,小伙伴们都这样说,我们最近也不敢去山脚的小溪边玩了。”阮雁和趴在桌上,噘着嘴抱怨道。

“怕什么,”南尽满不在乎地说,“妖兽很友好的。”

阮雁和翻了个白眼:“你是妖兽吗?你怎么知道他们友好。”

“我就是啊。”南尽坦言。

“又逗雁和。”楼春雪咬牙切齿,“妖兽那么厉害,阮大哥去了未必能脱身,你别想着去玩儿。”

“我爹很厉害哒,”阮雁和站上凳子,挺着腰板说,“我爹之前猎过妖兽,还给邕楼送去过。”

“阮大哥真有这本事?”楼春雪顺势惊讶。

韩娘颔首:“算不上,恰好运气不错,碰上只。也正是因为那次给邕楼送了妖兽,得了十几两银子,才想着早点把雁和送进学宫,让她多学些东西。”

“邕楼为何要收妖兽?”楼春雪不动声色地追问。

“权贵们觉得新奇,又传言吃了妖兽的肉能增长灵力,便争相追捧。”韩娘叹了口气,“我早年在宫里做过几年绣娘,宫里的贵人也常吃。”

楼春雪放在桌下的手,悄然覆上南尽紧握的拳头,轻轻捏了两下以示安抚。

南尽紧咬的后槽牙缓缓松开,翻过手掌,紧紧回握住她的手,指尖微微泛白。

“韩娘,看你收拾这一兜子,是等会儿就去灯会吗?”楼春雪不再深究,岔开话题。

“是啊,灯会大家来得早,早去些时间,能买得多点。”

楼春雪松开南尽的手,起身说:“我们帮你。”

韩娘拦着她:“不用,我来,你们坐着就行。”

没拦着南尽,他钻空子蹦起来,拿起韩娘收拾好的绣品,跨步往屋外走,顺带将凳子上的阮雁和抱了下来:“快走,我已经迫不及待和春雪逛灯会了。”

阮雁和小跑跟上去,有样学样地说:“我也迫不及待和春雪姐姐逛灯会了。”

“你们!”韩娘无奈地看了眼他们。

“由他们去吧,两人都是小孩子心性。”

灯会酉时开始,戌时结束。

小孩子心性或许是说来玩的,没成想两人真是。一路打闹拦都拦不住,赶到长宁大街时,已经接近申时末。

韩娘一言不发,匆匆将绣品摆上去。

南尽和阮雁和鹌鹑似的,低着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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