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青送完人回来,脸上犹有愤愤之色,凑到沈池鱼身边,将沈清容的行为小声描述一遍。

末了气呼呼道:“小姐,您可得当心点,她那样子,分明是看上王爷了。”

沈池鱼听完没有说话。

雪青见她神色怔松,耳朵发红,不由关切道:“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炭火太旺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沈池鱼猛地回神,掩饰般轻咳一声:“没事,许是…许是有点闷,把窗子开条缝吧。”

雪青不疑有他,跑去打开的窗户,冰冷的夜风涌入,吹散些许室内的暖意,也吹散若有若无的暧昧。

但沈池鱼知道,有些东西已在心底悄然种下,生根发芽。

“王爷近来回来的都比较晚,一直在宫里吗?”

“听十三说,好像北境那边雪灾严重,老爷也是很晚回府。”

沈池鱼也猜到是为此事,她去过北境,所以更加明白事情的难办程度。

北境苦寒,一旦遭遇严重雪灾,牲畜冻死,道路断绝,边民困苦,极易引发动荡。

沉吟片刻,沈池鱼道:“雪青,你寻个机会,私下问问十三,北境雪灾到了何种地步。”

她还装失忆,不能直接去问。

十三和谢一谢七他们交好,定能知道些内情。

“是。”雪青没问缘由,小姐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

次日。

伺候沈池鱼梳洗时,雪青说着打听到的消息。

“十三说,北境雪灾确实严重,好几个州县都报了灾情,牲畜冻死无数,有些地方出现几次流民骚动。”

雪青为她绾着发:“朝廷正在紧急调拨赈灾银,前几天已经去了一拨,但大雪封路,运送艰难。”

沈池鱼眉头紧蹙,这比她预想的还要糟糕。

雪青拿起一支步摇簪进发间,从铜镜里看着沈池鱼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话直说。”

雪青脸上立马浮上忿色:“十三说,王爷原本领了督办北境军务兼协理雪灾的差事,可他……”

他因为担心沈池鱼失踪一事,擅自回京找人,如今又推迟行程,要等年后再去。

“这事儿被朝堂上裴家的党羽抓着不放,连着几次在早朝上,明里暗里**王爷。”

说王爷耽于私情,罔顾北境军民死活,延误赈灾军机,有负圣恩。

还映射沈池鱼是红颜祸水,迷惑王爷不顾朝政。

那些话太难听,雪青一听要气**,把学话的十三捶了一顿,复述时稍稍美化了些。

沈池鱼静**着,脸上没有多余表情,搭在妆台上的手指的蜷缩着,指骨攥得发白。

“陛下怎么说?”

“陛下虽未说什么,但听闻近来早朝脸色很不好看。”

这几日谢无妄晚归,就是在宫里与沈缙等文臣,以及兵部、户部的大人商议应对之策。

既要尽快拿出赈灾平乱的章程,又要应对裴家党羽的攻讦。

雪青说完,担忧地觑着沈池鱼的脸色。

“小姐,您别往心里去,”雪青见她沉默不语,忐忑道,“那些人就是喜欢捕风捉影,胡乱攀咬。”

“我知道。”沈池鱼拂过耳上的坠子。

谢无妄在南泽是一路靠军功打出的现在的荣耀,他比那些拿着笔杆子的言官更爱军民。

回京前,他一定有做妥善安排。

只是天灾无情,有些事不是提前做好安排就能万无一失。

超出预期,即便谢无妄还在北境也改变不了现状。

倒不如在京都,做好赈灾事宜。

“陛下年轻,手腕不够硬,有些事,反倒需要王爷去做才能更快速。”

比如让户部准备赈灾银,有谢无妄在,那些人不敢太多扯皮推诿。

沈池鱼起身,走到窗边,房檐上积雪未化,阳光落在上面反射出刺目的白光。

有些事,道理明白,却不能否认那些付出。

谢无妄完全可以不回来,不回来就不用遭受现在的攻讦。

说到底,还是为了她。

她不能一直被动地接受保护,也没办法心安理得地享受特殊关照。

哪怕力量微薄,哪怕前路艰险,她既然选择携手同行,总不能让他一人独对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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