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已破,心知二人已经猜到个大概,祝秋河不待他二人指名道姓,趁着众人一头雾水之际,猛地抓起身旁一个小辈,将匕首挂在他的颈脖。

周边其他小辈见此,当头一惊,连连跳走分散开来,抽出随身刀剑,一传十,十传百,霎时,场上几乎无人不将剑尖指向祝秋河,将他团团围住。

南慕笙一见刀,立马伸手拦住喝声:“都别动!”

被挟持那小辈五官端正,长得一张严肃俊冷的脸,但年纪尚小,冷目中带着三分稚气。一袭青衣云锦花绣,甚是华贵,此番装扮,当是春氏的弟子。

那少年“呵”了一声,不屑道:“你要杀便杀,拿我挡箭,算什么好汉?”

早在殿内交谈中,祝秋河便知道这少年向来桀骜。他左手牢牢控住他,另只手刀峰紧紧的贴着,只是轻声道:“凌溪小公子别这么说,我可不想杀你。”

“少在这假惺惺,”凌溪道:“我知道你不敢。”

百年过去,春氏的众多长老已经去了,眼下这些春氏小辈,应该是他师兄弟收的徒弟。不知是哪个师兄弟,竟然带出了一个如此豪横的小辈,勇气可嘉,令人佩服。

沈昔辞多瞧了几眼,旋即又对祝秋河道:“祝公子,收手吧。”

祝秋河道:“事到如今,我已经收不了手了,如果想要保住这个小公子的命的话,那就把秋水的遗骸给我。”

沈昔辞叹口气,道:“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秋水告诉我们的,你又会怎么想?”

祝秋水是他的软肋,听到这,倏然无措起来。他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秋水已经死了,他怎么会告诉你们?他尚存的灵魂明明被我用结界困住,他怎么可能告诉你们?你们骗我?!”

沈昔辞道:“你自己也知道秋水早死了,你造这个结界,又是何苦呢?”

祝秋河愣了愣,又道:“不,秋水没有死,他没有死。”

沈昔辞道:“你这几年来一直用他的残魂配合着这阵法造出一个幻境,但你也知道,这不是真正的他,又何必自欺欺人。”

至此,水落石出了。

祝秋河和陈都主联手,将花都变成一个巨大的幻境,把一切都留在祝秋水的16岁。而凡进入花都者,皆会被陈都主杀之利用,或用于练魂,或用于续命。

沈昔辞接着说:“我没说错的话,陈都主应该是用秋水的魂魄续命,而你为了保住他仅剩的一丁点残魂,不惜在方圆十里之外埋了他的躯体,还做成这个阵法,源源不断吸取百姓的生命,想以此永远留住他。”

祝秋河两眼发颤,“你,秋水和你说了什么?”

“秋水什么也没说,但他还是让我来制止你了。”

闻言,祝秋河逐渐松了手。南慕笙看准时机,一个弹指打去,正好击落他水中的刀。

凌溪凝眉,一个旋身跳开了。

几个小辈围上来,“你没事吧?”

那名叫凌溪的小辈,冷静的道:“无妨。”

祝秋河木讷地从腰间拿出锦囊,他望着沈昔辞,缓缓道:“如果公子真的能看见他,那请你告诉他,让他不要学他哥。”

沈昔辞道:“你知道的,陈都主已死,秋水的灵魂是该回归自由了。”

祝秋河的眼眶逐渐湿润,却无一滴泪,他抬头看了眼天空,“是啊,他也该自由了。”

人的灵魂一旦被用来支配,那他便不再自由。祝秋河为留住一丝的希望,被陈都主威胁如此之久,如今陈都主死了,秋水唯余的灵魂更加残缺,只怕是也沉睡了去。

沈昔辞接着道:“其实这造魂之术,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美好,即便你用禁术恢复他的灵魂,可是逝去的人终究是逝去了,不再回来了。”

祝秋河叹道:“是啊,所以我才选择用幻境,用结界留住他。”

“那你也不能利用结界吸取别人的寿命吧?”几个小辈对他吼起来,“如果不是你,我本该承欢膝下孝敬父母。”

“没错。”

“你这该死的狗贼,你还我父母性命。”

眼看这些小辈越吵越凶,南慕笙劝阻道:“额,孩儿们,这祝公子呢也是被人威胁的,那个杀害你们父母的凶手已经死了。”

“那怎么了?如果没有他,我父母会死吗?他要是真的无心,那早该和那陈都主打一架,弄个鱼死网破了才好,何必狼狈为奸?说到底,他也是帮凶。”

沈昔辞扶额,心中苦道:现在的孩儿这嘴皮子怎么都这么厉害?

恰在此时,有人贴近那小辈,提醒道:“你小点声,他旁边那位是青丘公子,你要是把他惹毛了,到时候咋俩回去得别说挨骂了,就是打死我俩都不成问题。”

此话说得细小,听在耳里,沈昔辞微微生出一股快感,那言语犀利的小孩却不由得心惊,目光如鼠暗暗瞧他几眼,终是闭了嘴。

南慕笙也暗爽,笑道:“散了吧散了吧,小孩子该去玩去玩,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那小孩索性叹口气,走开了。

等众人都走了,这诺大的院子里也便不剩什么人了,祝秋河叹口气,“公子,你还想知道什么,请问吧。”

沈昔辞看着他,“第一个问题,这陈都主从何处习得这化骨延绵术?”

祝秋河摇头,“这化骨延绵应是他自己参透,不过这一切还得从他去了一趟南夷之后开始。他一直在修炼一个名为阿念的少女的灵魂,但具体而为便无所知。”

又是南夷?

“我最开始到这里的时候,陈都主还没开始习得这种邪术,一心只为了报当年的仇。后来他去了南夷一趟后,便开始各种杀人练魂。”

看来一切真相,都得去南夷才能知晓。沈昔辞沉想,抬眸接道:“陈都主杀了陈令然,此事你知道吧?”

“嗯。”

“陈令然体内的灵魂是谁,你可知?”

祝秋河道:“这个灵体是他从南夷带回的,我暗中听见他与一人交谈,那人声称此灵体不同于常人,倘若用于练魂,效果应当上等。”

沈昔辞微蹙眉:“与一人?”

祝秋河道:“嗯,并不知道是何人。”

两人对视,南慕笙问道:“有没有什么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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