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珺试图起身,但身躯纹丝不动,筋骨被石化了一般。他能感觉这副躯壳年轻有力,胜过他今生用过的大部分躯壳,只可惜气力半分派不上用场。
他心知肚明,这条荒淫无度的龙雕这么个畸形的身躯,自不可能只是想看他出丑,若非魂魄形态无法近母亲的身,他说什么都不会钻进这副怪异躯壳之中。但事已至此,他已懒得再反抗,若是能玩够了就放他走,不耽误正事,便已是老天开眼了。
但他暗自估算了一下这人每每在这档子事上花的时间,心愈发沉到谷底,等他玩够,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他深吸一口气,跟人打商量:“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萧凌晏气乐了:“多少回了,还装得像头一次呢?半个时辰,你当我刚开荤?”
“那你先放我走。”
“哦?看来你还没弄清自己的处境,还当我是昔日任你驱使的情人?你也忒会做梦了。”萧凌晏不慌驱使不忙取来支细毛笔,挑开地上人颈后衣领,探手进去摸了一把,“你如今不过是我的玩物,放不放你,从来不是你能决定的,也轮不到你提要求。”
石雕所化的身躯,触来略显寒凉,手感却一如既往的好,光滑细腻,皮肉紧实,虽筋骨僵如顽石无法动弹,但浅层皮下该有的反应都有,摸得重了,依然会下意识瑟缩颤抖,勾人愈发用力,反之若以笔尖轻柔勾勒,则反应更剧,萧凌晏不得不感慨自己妙手绝伦,就连怕痛更怕痒这点都完美复刻。
只一点叫人可惜:此人这张讨人嫌的嘴还在说话:“成日做这等事,究竟有何意义?”
“意义?”萧凌晏笔尖一顿,没想到他会问这么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他旋即冷笑:“说得好你没爽过一样。”
萧珺试图引导他醒悟:“银龙一族不同于其他龙族,从来清心寡欲,故而子嗣稀少。你会这般欲念缠心,正是那股力量驱使你对我生出欲望。”
萧凌晏嗤笑,将人拎起摁在榻上:“银龙?你把我丢下深渊,再爬上来的我已是遍体漆黑的墨龙,指望我清心寡欲?没把你玩废已是节制。”
“我会回来的,届时你想怎样都成。”萧珺低声道:“我只要一个时辰。”
“我凭什么等你一个时辰?”萧凌晏自顾自又地剥开人身上衣襟,上上下下端详了一阵,边看边用毛笔勾勒画圈,对自己的雕工赞不绝口:“这儿,这儿,啧,精妙绝伦……”
笔尖柔软,他用劲却毫无分寸,时轻时重,短短瞬息,这副新生的躯壳便被他逗弄得狼狈不堪。萧珺努力维持神色沉稳,但玉白耳垂还是被涌上来的血色染得极艳,顺颈侧一路蔓延至衣下。
萧凌晏手中毛笔忽轻轻一点,萧珺原本冷静的目光登时变得凶狠,若是人能动,八成已一巴掌呼来:“拿开!”
“凭什么?”萧凌晏变本加厉,“我亲手雕的东西,还玩不得了?”他雕刻石雕时的一时兴起,锦上添花,为的不就是这一刻?
“你!”萧珺很快便说不出囫囵话了,一张口尽是凌乱的吐息,“……半个时辰,”他艰难挤出字句,还在试图讨价还价,“半个时辰……便够……让我走……”
萧凌晏充耳不闻,故作惋惜:“啧啧,上好的狼毫笔,可惜了。早知如此便取墨块雕刻,好歹报废前还能题几个字。”
“够了……停手!”萧珺崩溃边缘的恳求被萧凌晏压下来的唇舌堵回喉间,挤压成短促鼻音闷哼,在两人间的狭小区域内细微地响。
见他喘不上气,脸闷得通红,萧凌晏才松开他。他撩起眼皮,眸光幽深,一瞬不瞬盯着怀中人瞧。
他俨然是要这刁钻的折磨逼疯了,方才才被吻得艳红的唇霎时又咬得发白,战栗蔓延至四肢五骸,连枕上的发丝都在剧烈颤抖中沙沙作响,双眸哗啦啦地往外淌泪,再不见半点锐利。
他倒是很少见他如此纯粹的快活,平日里总是痛更多,不曾失神至此。这副模样实在勾人,他有些蠢蠢欲动,但这儿毕竟不是原生之处,脆弱得多,况且毛笔与他可差得远。他还没打算就把这新雕的身躯又轻易弄坏。
思忖片刻,他抽回毛笔,摸索着在床头矮柜里翻找,前些时日备了些玩意儿,还没来得及用,今日正好试试。
萧珺从失神中清醒过来时,便见萧凌晏手里摆弄着什么,那似乎是……一串珠串?宝珠大小不一,首端末端皆是小珠,靠近中段的则稍大些。
萧凌晏擎着珠串,末端流苏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地晃,他皮笑肉不笑地拨弄着顶端那枚流光溢彩的明珠,“这东西,眼熟么?”
萧珺眸光闪了闪。他自是记得的,是这一世的他少年时献宝似的送他的礼物,原本是绑在那截红绳上的,那日被他扯下甩在地上后便不见了踪影,不成想他竟还能找到它。
萧凌晏捋了捋掌中十来颗珠串成的珠串,淡淡道:“送你的东西,你怎能屡屡丢了呢?”他拈起首枚珠子,凑了上来。冰冷的珠子登时激起人阵阵颤抖。
萧珺剧烈抗拒:“拿走!”
萧凌晏不为所动,榻上人急头白脸地斥骂他,可惜夹杂在凌乱的呼吸间毫无威力,倒叫人更想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萧凌晏再度俯身,舌尖卷去人眼下漫开的泪液,拉长声道:“若都能吃下去,我便帮你让这副躯壳动起来。”
萧珺狐疑望着他。
“不是急着要走么?”萧凌晏喉间溢出嗤笑,“时间可不等人。”
萧珺咬咬牙,只得赌一把,“若你言而无信……”
“那我便身死道消,永世不得超生,如何,这誓够毒了吧?”萧凌晏言语中带着蛊惑,“我可是看你心急如焚,才如此网开一面的。”
“……”
萧珺很快便后悔自己应得太草率:“停下……”话刚出口,尾音骤然淹没在痛苦的战栗之中。
“磨磨磨蹭,浪费的可是你的时间。”萧凌晏拨开他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低头吻去人睫上大滴大滴的泪珠,“是不是?”
萧珺隔了良久才哑着嗓子道:“你该放我了。”
“好啊。”萧凌晏忽将人搂了起来,抱着往窗边去。
萧珺一愣,面色发白:“你要做什么?”
萧凌晏理所当然:“都说了,你之所以动不了,是日头没晒够,我这可是在帮你。”他推开窗,将人架在窗台上,“都抱你来晒太阳了,我也得收点报酬不是?”
萧珺气急败坏,光天化日,这人居然,居然大敞着窗,在窗前!
“你个疯子!”
“这么大声,想让外人听见?”萧凌晏嗤笑一声,“院里无人不错,但宫里头可到处是耳目。好歹也做了几年皇帝,这种事,不用我教你吧?”
萧珺闭了嘴,黑着脸瞪他。他则拨了拨手边青色流苏,流苏下被刻意冷落多时,他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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