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风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成功了。
她连忙跟随着李老板,进入里屋。
掀开帘子,陈沐风仿若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是一个巨大的雨棚,黑色的网布兜上了透明的棚顶,不透光的苍穹之下是一排排鸟笼,每只笼子都被黑布盖着,乱七八糟的鸟叫声涌入陈沐风的耳中。
它们无一不是在抱怨。
腥臭的气味连同这些鸟叫声一起,刺-激着陈沐风的感官,这里的味道比李老板的鸟店里更甚,看来根本没人给这个鸟场做定期清理,
她本想偷偷举起手机拍照,却见每排鸟笼边上都站着人,紧盯着她这位陌生来客。
随着她的深-入,周围的鸟叫声从抱怨转变成了哀嚎和求救,最后她站定在一只鸟笼前,周围陷入一片寂静,只剩远处的鸟儿还在鸣叫。
李老板一掀开黑布,若无其事的说道:“喏,全是麻雀,不知道他们从哪弄来的,便宜进了一堆,也卖不出去,就扔这儿了。”
几片棕灰色的柔软羽毛拂在陈沐风的头发上,她放在口袋里的右手紧紧攥成拳。
这个笼子分为三层,笼内的环境非常拥挤,其中的麻雀少说也有上百只。
第一层的麻雀尚且活泼,蹦来跳去的歪着脑袋盯着人看,到了第二层,麻雀身上的羽毛便像破碎的棉絮一般耷拉在身上,许多鸟都靠在笼子边上,胸脯无节奏的一起一伏。
陈沐风蹲下身,查看最底下那层的麻雀。
从那些灰败的羽毛中,她甚至能依稀看见血迹,有些麻雀已经直挺挺的躺在那,一动不动,了无生息。
不知怎的,她竟从上百只麻雀中一眼认出了自己见过的那只,幸而它还算欢实,跳动在笼子的最上层,侧着脑袋呼唤她。
上百道细小的声音在陈沐风耳边小声叽叫着,她深吸一口气,鸟场中腥臭的气息一股脑呛进她的鼻腔,熏的她头疼。
她问道:“这一笼麻雀我都买了,你开个价吧。”
李老板震惊的看着她,“都......都买了?”
他叉着腰环顾四周,见没有人往他们这个方向看,背过身小声说道:“你要是从我手上买,我给你算便宜点,一只十块。这一-大笼,少说也得有个两百只吧,两千块钱,包给你送货上门,怎么样?”
陈沐风毫不犹豫的拿出手机,说:“行。”
她手头还有四十多万,财大气粗,两千块钱花出去,眼睛眨也不眨。
反倒是李老板,迟疑的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陈沐风觉得奇怪,便问:“怎么了?”
李老板摇摇头,说:“没啥,我就是感慨一下,竟还真被那卖家说中了,这世界上真有冤大头花钱买这破玩意。”
难道是开野味馆子的?他挠了挠头。
李老板看着手机转账,停顿一下,按下退还,“你还是取现钱给我吧,这么大金额,手机上不方便收。”
陈沐风收起手机,问:“这周边最近的银行在哪?”
他们从原路返回,李老板掀开帘子领她出去。
离开鸟场后,店铺中的异味都变得清新不少,她赶紧多呼吸了几口,头痛的症状减轻了些许。
李老板划拉着手机,递给她一个袋子,指向道路正前方,“喏,就在那边,你把钱放这个袋子里,给我拿回来。”
十五分钟后,陈沐风重新出现在店门口,却不见李老板的身影。
她在门口张望了半天,走进了店铺中,李老板常坐的马扎上也没有人。
“李老板?”
无人回应。
难道在鸟场里?
不知为何,陈沐风的心脏跳的有些快,她掀开帘子,重新步入那一片黑色的苍穹。
鸟场里空无一人,连先前守在各个鸟笼边上的黑衣人也不见了,她意识到不对劲,想要退出去。
可身体的反应却比脑子更快一步,她将手机掏出口袋,对着鸟场咔咔拍照。
她翻看了好几个鸟笼,无一不是法律禁售的保护动物,其中甚至有她只在纪录片中见过一面的鸟——非洲灰鹦鹉。
非洲灰鹦鹉通体灰黑,尾巴尖尖是鲜艳的红色,据说是地球上智商最高的鹦鹉。
美丽的外表和超高的智商并没有让它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反而引来了人类的猎杀。
90年代后期,财大气粗的鸟类收藏家们爱惨了这种美丽又聪明的小精灵。灰鹦鹉贸易在全球刮起了一阵季风,非洲灰鹦鹉们在运输和不当饲养中大批死亡。
这阵季风吹过,IUCN(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在21世纪初期公布:非洲灰鹦鹉被列为近危物种,仅存数量不超过2万只。
而这只鸟笼里,竟有足足三只。
陈沐风想起自家八哥提起的“红尾巴”,多半就是这几只灰鹦鹉了。
她颤颤巍巍的将拍照的手放下,提了一口气。
有了这些证据,她再去警察局报案,绝对能制裁这些非法贸易者。
她站起身子,因为过度的紧张,有些眩晕,她扶了扶额头。
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还未反应过来,口鼻就被捂上了一块白布,失去了意识。
嘟嘟——对方无应答,请稍后再试。
邵泉的眉头拧的死紧,这已经是他拨出去的第15个电话,陈沐风还是没有接。
吃午饭时,刘马一通电话将他叫到了闽东花鸟鱼虫市场,说要来采买东西,让他帮忙拎包。
现在东西已经采买完了,二人正要打道回府。
走之前,不知为何,他忽的有些心慌,于是拿出手机,决定问问陈沐风在哪,需不需要一起拼车回去。
刘马嫌弃的打量他一眼,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站到一边去守着他们的包裹。
他刚开始是发信息,陈沐风没有回,后来变成了打电话,陈沐风依旧没有接。
邵泉在原地站了十多分钟,刘马打着哈欠问道:“好了没啊,大少爷,你家陈老板还没接电话吗?”
邵泉皱着眉说:“没有,但是她的手机从来不静音,不可能这么久不接电话的。”
刘马倚靠在电线杆上,咂了咂嘴,“那可能是没电了吧,咱们先走吧,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大活人,在这法治社会出不了什么事情的。”
邵泉没有理会,只是又拨出了一通电话,这通电话与以往的不一样,并没有待机,而是直接挂断了。
电话挂断后,他的手机短信收到一张SOS求救信息,还有两张图片。
两张图片都乌漆嘛黑一片,应该是在口袋里拍摄的。现在只有一些老式的旧手机还留存这种发信功能,手机持有人若遇到危险,连按五次电源键,手机双摄自动拍照,向最近联系人发送求救信号。
邵泉看见信息的那一霎,心脏狂跳起来,嘴唇微微泛白。
刘马也意识到事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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