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越弥兴趣爱好不多,汪星瑶却很喜欢每逢大考小考后,美滋滋奖励自己去租书屋待一下午,借一堆言情小说,以一小时一本的极限速度快速看完。越弥表面上对这种破旧,纸张又脏兮兮的租书屋有些嫌弃,实际上会趁汪星瑶不注意,偷偷翻角落里少女漫。
汪星瑶一度沉迷于各种封面花花绿绿小言,名字是《腹黑总裁轻点宠》《霸道校草爱上我》《和黑/道少爷的365天》,有一颗七窍玲珑blingbling粉色少女心。
越弥则是没有记名字习惯。
只记得她最新看到一半的漫画一本叫:《我家那个狐仙大人》。
区别在于,汪星瑶从未掩饰过自己时不时散发的粉红泡泡,日常是最爱拉着越弥去学校操场看体育生训练,欣赏块块硕大的肌肉。偶像剧八点档更不必说,简直如数家珍。
越弥不一样。
她会在面无表情甚至带点嫌弃翻完整本少女漫,从上色嫌弃到形体,觉得自己花在这上面时间简直是浪费,又会在下一次不厌其烦在满壁书海中寻找新猎物。
听见汪星瑶吐出这个名字后,越弥第一反应是确定真假:“他的q/q不长这样。”
避暑山庄有个客户反馈大群,宋蔚然虽从来没有在群里说过一句话,他的昵称是W,很好认。
汪星瑶就示意越弥把手机还来,直接划到最顶上消息:“弥弥,这个号是我初二的时候玩游戏加上的,还连过麦,就是他的声音。”
越弥想起,确实有这一回事。
汪星瑶这会连装虚弱都忘记,精神抖擞:“这个应该是他的小号,我一月份的时候还在这里问过他,老师布置的作业是什么,应该是不经常用,但是那次他是回我了的。”
“而且我也不傻,平时聊天套一下信息还不知道吗。”
“我们学校住在那块的人又不多,这些信息综合在一起,排除一下就真相大白。”
而越弥听完,只笑得更冷:
“要是你在学习上也有这个劲头就好了,福尔摩瑶。”
可话题绕来绕去,又绕一圈回来,越弥皱眉:“你怎么会喜欢宋蔚然。”
汪星瑶恢复到方才,带点娇羞模样。
“弥弥,其实之前是因为你的缘故,我不太敢说。”
“你难道不觉得他很帅吗。”
越弥说不觉得。
且觉得汪星瑶是瞎了,不仅要挂急诊,还要去挂个眼科。
汪星瑶大为不解:“弥弥,我记得初中的时候也在戏剧社吧,难道你就没好奇过,为什么每次他登台演出,台下的女生能足足多出一倍?”
越弥不以为然:
“那怎么了,我的舞台,台下的男女同样不少。”
“还有很多呀,他待人礼貌又温和,绅士热心,会打篮球和网球,长相家境和成绩都不错。”
会打篮球和网球暂且按下不表。
礼貌温和?越弥只觉得宋蔚然小气又记仇,怼天怼地,和她就没有好好说话的时候。
越弥是一样样列举过去的:“长相?家境?成绩?也就那样吧。”
反正都不如她。
“会打网球和篮球?那太简单了,我开学就去学。”
汪星瑶静默了片刻,认真求问:“弥弥,你觉得什么样的男生有魅力。”
“听话。”越弥略想了下,言简意赅用一个词语概括:“我喜欢的人,得事事都顺着我,不论大事小事都得过问我的意见。唔……不能和我吵架,也不能和我对着干,要永远比我喜欢他多喜欢我一点。”
“你也少看点言情小说,什么男主要求女主一定要听话,都二十一世纪了,能找到老婆他们就烧高香吧,不应该是要求男主听话?”
最后,汪星瑶发现根本没办法在越弥面前解释动机,干脆躺下,用被单整个罩住脑袋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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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弥心里还是有一点计量的。
肥当然是不能继续减,汪星瑶出院第一件事,就是越弥带她去吃了一点开胃又好消化的东西。汪星瑶也吃到了减肥的苦头,真的和越弥举手指头发誓:“我真的错了弥弥,我以后再也不减肥了。”
越弥看着她狼吞虎咽模样,选择默默倒一杯水递过去。
把汪星瑶送回家后,越弥也亲自去确认了一下,那个号到底是不是宋蔚然。
去的路上,越弥特意做足了心理建设。她不是那种自己讨厌一个人,就非得硬逼朋友跟着讨厌的人。
相反,她更担心汪星瑶在这段感情中受伤害。如果宋蔚然是认真的,她没有阻止的理由,且更应该关心自己未来身心健康。
但他真的只是玩玩……
越弥愤愤锤了一旁路灯杆一拳,无端吓跑不远处想来要微信一对小男生。
网络时代,托黑客查ip地址并不是一件难事。
五分钟后,越弥身处甜品店生吞了一只四寸蛋糕,收到了一行地址。
越弥直接捏着那行地址找上门,但这片别墅区共有二十多幢,越弥没去过宋蔚然家,根本分辨不出他到底住不住在这。
尽管墨镜帽子口罩都齐全,越弥依旧心虚,是等了快一个小时。在越弥耐心快耗尽,才看见一前一后两辆山地车停在门口。
宋蔚然这趟是陪贺凛南去买吃的。
贺凛南自他从避暑山庄回来就赖在家里不肯走,又嫌杜晗做的饭不好吃,正处于最纯饿的年纪,饿极了能啃掉一头牛,见天缠着宋蔚然出去打牙祭。
宋蔚然一路都别别扭扭。
出于一种很隐秘的心理:
他嫌杜晗做饭不好吃,可以,别人嫌杜晗做饭不好吃,完全不行。
“爱吃不吃,你赶紧收拾完东西滚回家。”
“凭什么,阿姨都同意我住在这,真当我傻?阿姨说了算,你说了不算。再说了,反正都快开学了,做个伴嘛。”
“谁要和你做伴。”
“我啊,没了我谁和你换着去取外卖占球场,我可听说海城一中球场比初中的要少一半,以后放学打球都得提前去。”
宋蔚然想到开学后就即将锐减的生活费,暂时不想听见一点有关开学的事情:
“滚滚滚,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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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星瑶恢复能力极快,没几天又开始了无论坐着,躺着,去洗手间都捧着手机,时不时发出怪笑生活。
越弥想劝她未必一定要维持这种线上交友模式,有时候出门走走,散散心,说不定就能认清这狗东西(特指宋蔚然)真面目。
汪星瑶统统驳回:
“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很刺激吗?我知道他是谁,他不知道我是谁,像戴了一层面具。”
越弥不是很理解:
“那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汪星瑶想了一下:“幽默吧,还有贴心,提供情绪价值。会在我感冒的时候给我发姜茶的教程,也会记得提醒我出门的时候要带小风扇和退热贴预防中暑。”
越弥表示不理解,但尊重。
在把越弥拉进自己阵营,汪星瑶也学会共享这个独属于她的小秘密,时不时会发出咯咯一串笑,给越弥看他们聊天记录:“弥弥你看,他怎么这么逗这么有梗,我真的要被他笑死了。”
越弥不想看。
架不住汪星瑶饭量大力气也大,越弥细胳膊细腿根本挣脱不了她的钳制,态度逐渐从拒绝不想看,到被按头看,再到日渐麻木。越弥从细碎对话中,也略显微妙感受到一些——别的东西。
尚可以回忆,在戏剧社时,宋蔚然会替女生搬重物修灯泡,和男生勾肩搭背去买水。唯独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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