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围起哄的声音,幸寂浅笑一声,“两个人呢,慢慢来。”她懒懒依靠在椅子上,目光若有似无的瞟过陆沉壁,“千金坊内,做事自然靠赌。”
陆沉壁咬牙站出来,眸光坚定:“我来和你赌。”
“好啊,”幸寂站起身拍了拍手,眼睛看向内侧,“请诸位移步至繁厅内稍等片刻。”
长卓两端,幸寂和陆沉壁面对而坐,幸寂挥出五张带字的黑色骨牌,淡淡道:“既然这次赌的东西不一样,那我们就换个规矩,这位小姐不介意吧?”
闻言,陆沉壁咬牙点头,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好,桌上的五张牌上刻了生、死、权三个字,生死各一张,权三张,两人轮流开牌,只有拿到生才能赢下赌局,抽到死,呵……”
幸寂低笑一声,“我向来不喜欢把事情做的太绝,但是抽到这个字,就必须留下一物,权,可以要求对方回答问题。”
她说着让开一个身位让众人能够看清她身后的东西,那是一个青铜兽首机关,口中衔着一根空心铜管。
“这个东西可以检验谎言,若回答为真,无事发生;若撒谎,铜管会刺入手腕,鲜血顺管道流入下方玉碗。”
语落她坐在桌前,示意其他人将东西放在桌子中央旁侧,幸寂率先捏住一张牌,“那么,开始吧。”
她“啪”的一声将牌丢在桌子正中央,目光直直的落在对面的陆沉壁身上,众人围上前哗然,“是权!”陆沉壁也自觉将手放在兽口处,白皙细腻的手臂在森黑的手口中让人不禁咂舌。
幸寂见此低笑一声,“那么这位……陆小姐,请回答第一个问题,你和被绑着的人是什么关系?”
闻言陆沉壁静默片刻,看了一眼外面还悬挂着的裴无咎,勾起一个笑容,“是我,心悦他。”
兽首无任何反应,众人悻悻而归,他们本以为会文些有意思的,谁知道这么无聊。
幸寂倒是不无聊,颇有兴致的躺坐在椅子上,眼睫轻抬,“到你了。”她对陆沉壁抽出的结果并不关心,还有空让身边的人给刚刚的小女孩备些吃食。
她刚转过头就看见陆沉壁将手中的骨牌展示于众人,是权,幸寂挑眉,旁边的人识趣的将兽首抬到了她身边,她将手臂稳稳放上静静等着陆沉壁的问题。
陆沉壁看着女子的动作,不禁垂眸思索了起来,这人处理事情的手段很极端,抓住了裴无咎却不走寻常道,反倒将人吊起来。
那这很大概率是知道裴无咎不是孤身一人,而刚刚的那个问题,恰恰反映出她对裴无咎的不寻常,可根据裴无咎之前的话语,他对千金坊知之甚少。
那幸寂关心的,只能是和裴无咎有关的人。
陆沉壁抬眸,面上虽是在笑,可眼中却是一片冰冷,“你的故人,和裴无咎有关。”
幸寂眯眼,“无关。”钢管突然刺入她的手臂,全场哗然,幸寂在说谎!
只见幸寂面不改色的拔掉铜管,撕开衣服一角简单包扎,“问题我答了,继续。”她话语落下,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就从桌上拿了一张牌放在她身边,摊开,是死。
幸寂挑眉,缓缓摘下一枚耳坠示以陆沉壁,“此物内藏有剧毒,可杀一人,送你了。”
见陆沉壁不接她便随手丢进了火盆之内,毒烟骤起又散,有些身子骨不好的人,仅仅闻到眼前便起了幻觉。
而现在,只剩下了“权”和“生”两张牌,胜负在此局便可揭晓。幸寂的手在牌上徘徊,挑眉道:“到你选了。”
陆沉壁眼眸一暗,看向幸寂,鞭稍扫过牌底,“啪啪”两声响,牌面被揭开,看清牌面时众人大惊,两张都是权!
“好眼力。”幸寂鼓掌道,“可是你的确抽中了权,这场赌局是你输了。”
“是你耍诈在先,”陆沉壁抬眸,眼中的杀气怎么都藏不住,幸寂见此抬头举起双手,笑着道:“那好,我就将那傻子输给你,这裴无咎,我要留着。”
“你!”
不待陆沉壁多说,只见幸寂身边一人俯身对幸寂悄悄说着什么,再抬眼时幸寂又变得懒洋洋的,她挥了挥手,“那就给你机会,和我身边的这人比试,不限手段,只要你赢了就让你带走人。”
闻言众人目光齐齐落在幸寂身边的男子身上,陆沉壁看着男子魁梧的身材,眼眸一转又到那结实的肌肉上,她暗自咬牙,“该怎样?”
如果用骨驿的药,可以让那人瞬间倒地不起,但周围的人必将受到波及,若是面对面硬刚,她的胜算不大。
她闭上眼长长舒出一口气,跃上舞池,睁开眼时一片清明,“可以,赢了两个人我都要带走。”
见此众人都敛了看热闹的神色,甚至有人对陆沉壁道:“下来吧小姑娘,那个人下手可是没轻没重的!”
“对啊,我上次看见他把一个闹事的腿打断后拖着丢出去啦。”
“拖着丢出去?”
“是啊,当时那一道长长的血渍从这里一直到那里,哎哟,可吓人哩。”
陆沉壁目光定定看着那人,并未在意台下人的议论,不管是为了他们两人还是自己的好胜心,她都要赢。
随着幸寂将一枚铜板丢到空中,男子高高举起重拳就向着陆沉壁砸来,硬抗是傻子的做法,陆沉壁眼神一暗,手中寒芒乍现。
她趁着男子转身的功夫,绕到其身后一记飞踢,陆沉壁只觉得自己的脚生疼,男子顺势转过身拉住她的脚限制她的行动。
陆沉壁试着挣脱,可两人力量悬殊她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只能看着男子松手,“嘭”一声陆沉壁重重被砸在地上,她撑着站起身子,擦去嘴角的血丝勾起一个笑。
她昂首道:“继续。”闻言幸寂忽的站了起来,却没了下一步动作,眸中情绪晦暗不明。
男子似是被她激怒,冲向陆沉壁却被灵活避开,他咬紧牙关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陆沉壁见此脸上笑意更深,男子抓住此刻,拉住陆沉壁的手臂将她重重压倒在地上,骨肉撕裂的痛让陆沉壁忍不住的蹙眉,却还是挑衅道:“不够。”
闻言男子怒火中烧,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脸上青筋直跳,他怒吼一声将已然脱力的陆沉壁高高举起,却是没了下一步动作。
而被举起的陆沉壁挣扎着掉了下来,她撑着柱子吐出一口血沫,面上表情挑衅意味十足。
幸寂见此骤然站起身笑了起来,朝着最高处的那间厢房道:“看够了吗?再扎进去一根针,下面这人就真被那丫头废掉了。”
“小爷我什么时候说要废掉他了!还不是因为那家伙技不如人,沉不住气。”
陆沉壁闻言向最高处看去,只见许边岭撑着栏杆,面色涨红,察觉到她的视线许边岭讪笑一声,抬起手臂一枚袖箭射断了吊着裴无咎的绳子。
裴无咎本来看着陆沉壁和那男的打斗心中焦急,却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搅了陆沉壁思绪,此刻看见许边岭一时有些呆滞,掉下去堪堪扶住陆沉壁才站稳了身形。
“你身体如何?除了面上的伤口,里面感觉怎样,先吃一些药……”裴无咎说着就要拿出几粒药喂给陆沉壁。
女子刚刚打斗时没红的脸此刻泛上红晕,她轻咳一声接过药自己吞了下去,闷声道:“没多大事,都只是一些皮肉伤。”
裴无咎将陆沉壁上下打量一番,确定没有多大事才愤愤看向高台,“许边岭,你个小人!”
“什么?”陆沉壁诧异道。
高台之上的许边岭闻言止不住的咳嗽起来,他颇有些嫌弃的拿出一把扇子扇了扇,打着哈哈道:“上来再说,上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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