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剑楼。

是日,姑苏城中,殊为热闹,乃是因为一名城中突然出现的女剑客,竟然扬言要在姑苏剑楼败尽东吴所有成名剑客。

恰好,这一日,谢逢秋与沈弈舒也来到了姑苏,听说了姑苏剑楼将有一名女剑客约战,便也一起来到了姑苏剑楼,想要亲眼一睹那女剑客到底有何等本领。

七月十五,月圆之夜。

勾陈黑盗,大凶。

诸事不宜。

护城河上,灯火阑珊。入眼繁华,熙熙攘攘。

但今夜。

整个姑苏城之中,最为热闹的还属姑苏护城河西城门的姑苏剑楼。

因为,今夜,姑苏剑楼将再起剑决。

剑雅阑珊西门剑裳将于剑楼之上挑战东吴所有成名剑客。

飞檐角,剑楼上,煮酒论剑,红颜当绝。

明月下,但见姑苏剑楼飞檐画角之上,白衫女子冷眼带笑倚剑独坐,似颇为孤傲不群地凝注着面前的一只铜雀小酒炉,仿佛姑苏剑楼下经过的所有行人都不值得让她看上一眼。

“唉呀,这火候儿似乎还是欠缺了些!”白衫女子的心思似乎都只在那小酒炉上,只见她将佩剑放在酒炉下的檐瓦上,拿着放在一旁的小蒲扇对着炉火扇了起来。

“这位姑娘倒是挺有意思的,居然会想到跑到檐角上面去温酒!”沈弈舒抬头望着那白衫女子,对身旁跟着的谢逢秋说道。

谢逢秋抬眼往剑楼檐角望了望,却只是微微一笑,道:“沈兄,依我看这位姑娘刻意选择到这剑楼檐角上温酒,恐怕绝不仅仅只是想要温一壶热酒而已。”

沈弈舒想了想,道:“那谢兄以为这位姑娘在这月圆之夜,专程跑到这姑苏剑楼的檐角上去煮酒,她的目的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谢逢秋似有些触景伤情,只道:“姑苏剑楼,姑苏剑楼,姑苏未信我心碎,一别生死醉剑楼。”

沈弈舒思忖半晌,似也有所感叹地说道:“原来如此,未饮江湖一壶酒,却已痛失我温柔。”

“醉剑楼,一壶酒。决生死,断恩仇!”

谢逢秋似乎对姑苏剑楼的过往故事,也颇有几分了解,想到曾在姑苏剑楼发生过的一些江湖旧事,一时不禁心有感触地摇头叹息道。

“是啊!这九个字不知曾在江湖上了断了多少的恩怨情仇。

但我却不知原来这传说中颇为传奇和神秘的醉剑楼,竟然就是而今这东吴姑苏护城河上盛名已久的姑苏剑楼!”

沈弈舒抬头望着眼前耀眼夺目的姑苏剑楼,不由得深深为这一幢仿佛万仞矗立,古典壮美,江湖中,传闻已久,令人无限遐想和向往的醉剑楼着了迷。

“沈兄说得不错,昔年,烽烟不断,战火不休,赤地山河,百姓流离,使得整个神州大地都犹如变成了一幅无间炼狱的景象。

天下大乱,江湖中,自然也少不得要掀起无数的血雨腥风,牵扯出不知多少桩数不尽的恩怨情仇。”

谢逢秋看着眼前虽已大为不同,却仍难掩去斑驳沧桑的姑苏剑楼,眼神里似泛起一抹淡淡的惆怅,“而今,这姑苏剑楼再起风云,只怕往后这姑苏城中,一场江湖争斗已将是在所难免。”

“谢兄所言甚是,姑苏剑楼既再现剑决之战,那当初醉剑楼的江湖传说,必然也将引起无数江湖剑客,争相竞逐剑上功名之心,而导致一场无可避免的江湖争斗!”

“那么,沈兄以为今夜剑楼煮酒的这位白衫女子,她到底是会如愿败尽所有赴约剑者,还是会倾城惜败玉殒他人剑锋之下?”

沈弈舒遥望着清冷明月下,那一袭掩月皎洁的清绝身影,似乎颇有着几分钦佩欣赏之色,“谢兄,沈某以为这位女侠,纵使生得一副柔弱女子之身,但却未必会输在寻常剑手之下。

除非,今夜赴约剑者之中,确有非比寻常之人。

否则,我沈弈舒敢断言。

今夜,这位姑娘必胜无疑。”

“难得沈兄对这位姑娘如此看重,谢某也以为这位姑娘确非寻常。”谢逢秋轻抚着小红马的鬃毛,却好似有些担忧地说道:“但只怕今夜前来这姑苏剑楼赴约的剑者之中,未必就真得只有东吴之人。

如此,这位姑娘所面临的危机和挑战,便将变得让人愈加难以预料了。”

沈弈舒却好像有些不以为然,“谢兄此言,虽是不假,但这位姑娘是否真有性命之忧,以我看来却倒也未必。”

谢逢秋转过头看了看沈弈舒,似乎颇有些惊讶诧异地笑道:“哦?莫非沈兄对这位姑娘竟也怀有怜香惜玉之意。”

沈弈舒似有所思地笑了笑,只望着那白衫女子,幽幽长叹道:“月下美人纵倾城,纵使轻云也落尘。檐梦生得洛神影,惊鸿一瞥玉剑寒。”

“玉剑寒影,惊鸿一瞥……”蓦然,但听得剑楼檐角上那白衫女子,似乎对方才沈弈舒所吟诗句颇有兴趣,不禁转过头对沈弈舒笑着说道:“本姑娘有意与这位公子一谈,不知可否请这位公子移步檐角一叙?”

谢逢秋和沈弈舒看着彼此,似乎都感觉有些意外,但见谢逢秋对沈弈舒笑道:“沈兄,看来今夜你是撞上了桃花运了。”

沈弈舒看了看那白衫女子,却似乎有些愁眉不展,“这桃花只怕会有些伤人啊!不如还是请谢兄代劳吧?”

谢逢秋道:“沈兄,你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人家姑娘点名要请的人是你。你说我要是代替你去了,这岂不是弄巧成拙了吗?”

沈弈舒听罢,只得赔笑道:“谢兄说得是,看来今夜我沈某只能舍命陪……剑影了。”

谢兄仍是不停抚弄着小红马的鬃毛,只掩不住那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催促笑道:“沈兄,你这话可说得不对,你这明显应该是‘江山无意,况能几笔叙浮生。剑楼饮醉,梦得桃花又一春。’才是啊!

但如果你再不赶紧听这位姑娘的话,乖乖跳到那剑楼檐角上去。

只怕这姑娘要是万一生气了,那你的下场只怕是会很凄惨呀。”

沈弈舒闻言,冷冷一笑,道:“谢兄,你倒是很会替好友着想嘛。但以我之见,这位姑娘最多不过也就是想要请我沈某喝两杯酒而已,又怎么可能会对沈某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谢逢秋听到沈弈舒这么说,不由得感到一阵错愕哑然,只道:“是是是,沈兄果然聪明过人与众不同,在下佩服佩服!”

沈弈舒,“哎,无奈。谁教我沈弈舒天生睿智,绝非寻常世俗凡人可比呢!

或许,这也应该算是一种不幸和悲哀吧!”

谢逢秋听到沈弈舒越说越浮夸,只感到自己脸上似乎有些烧了起来。

“这位公子考虑好了吗?若是公子没有多余的揣测顾虑,那请公子可否还是快些上檐来吧?”

那白衫女子一边用小勺斟着酒,一边语声冷漠地对着小酒炉说道。

“这……”沈弈舒望着河岸对面剑楼飞檐上,那一袭清冷孤傲的皎洁身影,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地犹豫道。

“怎么,公子这是害怕了吗?”白衫女子冷冷道。

沈弈舒道:“姑娘误会了,沈某只是担心姑娘难得有此雅兴。沈某区区一介无名之辈,恐怕只会打扰了姑娘的兴致,又怎敢奢望与姑娘闲话寒暄呢。”

“哦?原来公子担心的便是这种小事吗?若是公子不介意,小女子倒是有个提议,不知公子可敢答应?”白衫女子笑道。

“这就不劳烦姑娘了吧,沈某自幼便生性怯懦孱弱,恐怕受不起姑娘美意呀!”沈弈舒似乎很害怕被那白衫女子纠缠上,忙找了个借口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呵,看来公子方才所吟诗句,也不过只是轻佻浮夸信口胡诌的咯?”那白衫女子似乎有些愠怒地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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