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档A很直白地说,他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饼干。他是对的,我无从反驳,稍稍挑衅了一句:“那你做的就很好嘛?”

然后,我成功诓骗到了别人明天的小饼干。

“哎。”

搭档A似乎很好骗,被卖了说不定还会好心地帮人数钱。如果我能坦诚一点,大概也会有人愿意跟我交换小饼干的。所以为什么不那样做呢?我先是里见悠,然后才是我吗?我忍不住叹气。

“刚刚找我有什么事吗?”

来的路上,我有猜测过搭档A为什么找我。不过除了排球和社团的事情,恐怕也别无其他了。

“发球的秘密技巧!昨天不是说要教你吗?”

搭档A兴头似乎很足,我点头:“嗯……”

“每天的部活结束之后,里见不是很早就走了吗?总是没什么空闲的样子,所以我想着,不如利用一下课余时间?”

搭档A眨了眨眼,有些迟疑道:“你应该有空吧?”

……好像没什么空,我想。课间只有十分钟,比起像男生那样狂奔到楼下的操场运动,我还是更喜欢安静地坐在教室。

那将近一小时的午休呢?

我转头看了看外面炽烈的阳光,空气中的浮尘在飘,从操场传来的热血和青春的呼声都跟我毫无关系。

本来就是这样——我不怎么喜欢运动,也抗拒紫外线把里见悠给晒黑了。拒绝的话语涌到嘴边,回头望见好为人师的搭档A,我陷入沉默。

搭档A搭在窗口上的手指往内收起,露出礼貌的微笑说:“里见没什么空的话,就教不了呢。”

他好像在威胁我,要么抽出空来,要么就不教了。挺直接,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跟人打赌了什么东西。

这并不奇怪,里见悠受人关注。现在留意这边情况的人不止有女生们,还有几个眼睛滴溜溜转动,审视着我的男生。

突如其来的热情,太过纯粹的话反倒显得古怪。我瞬间释然,并打算卖新朋友一个面子,于是回道:“现在就有空,要教吗?”

“好。”搭档A像是松了口气,随手把饼干袋往桌上一放,说:“等我一下,我拿个球。”

这里的人没有午睡的习惯,我空出来的半小时休息时间,因为搭档A消失了。

怎么大中午还抓人打球啊,心好累。

搭档A很认真地教我该怎么发好球,而我就像愚笨的学生,除了点头和摇头,想不出自己的疑问。

他怎么说,我怎么做就行了吧?

“发球最关键的就是抛球,抛球的好坏直接影响击球的位置……里见的球感还得磨炼。”

“嗯,在练了。”

“诶……刚刚那个直直往上跳了,要用力蹬地,然后蹦起来。”

“好。”

“……里见没学过跳远吗?像三步跳远一样就行了啊。”

“是吗?我不太明白跳远和跳高有什么关联。”

比起我发球的好坏,他们首先注意到的是我不恰当的起跳姿势。真的很差吗?可我跳绳很好啊。

仗着身高优势,我原地摸高成绩跟山本差不多,助跑摸高却差了他一截。而且无论他们怎么说姿势不对,我也没有灵光一现,突然开窍的感觉。

我分明有听他们的话尽力去调整改正,但问题是——脑子里的我,总是和现实的我不一样。

这幅身体有点不听我话。我要冒汗了,兄弟!

“快上课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搭档A说。

我转头看他,冷不丁发问:“发球的秘密技巧呢?”

搭档A停顿两秒,眼神无辜:“多练?”

这不废话嘛呢?我盯着他,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发球没有捷径,只有日复一日的练习。”搭档A很随意地单手向我抛出了球,笑意盈盈地说:“我陪你练啊,练到里见能发出好球为止。”

我倒吸凉气,有种上当被骗的感觉。

“你数学好吗?”

回教室的路上,里见悠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还不错。”搭档A回答。

“能满分吗?”

“……问这个干什么?”

那就是不能了,高中数学怪难的,不怪大家满不了分,只怪出题人脑抽,不能出“1+1=2”。里见悠语气轻飘飘:“听说数学不好的人,更容易受骗。”

搭档A觉得很有道理,“确实。里见数学不好吗?”

“……”

刚出生的婴儿冲这个世界哇哇大哭,说不定是在哀悼逝去的前世,以及此世注定无法拥有的东西。

我没有对应的运动才能吗?可能吧,不清楚。

连上限都还没摸到的我,没资格才能论。那是天才该烦恼的事情,我是芸芸众生之一,普通地活着,普通地前进,打普通的球,摸普通的鱼。

“里见!”黑尾部长又吼我。

他有点烦,见不得人闲。我抬眸冷冰冰地问:“干嘛?”

“休息好了过来打练习赛。”

又凑人头。我不屑,我冷哼,我从冰冷地板上爬起来,誓要狠扣他一球!

部门十四个人,练习赛十二个人往往足矣。偶尔,也有部员因为特殊情况来不了,或是体力不支需要换人的情况,每当这时候,他们就会想起待在角落发霉的里见悠。

哪里缺人,他就在哪个位置上。

今天是副攻手里见,负责B队的拦防,队友是——超强自由人夜久、强力发球手搭档A、攻击灵活的福永、搭档BC。

对面是——讨人厌的部长、心脏的研磨、扣球很凶的山本、球风稳当的海、对手AB。

裁判是——纱奈和直井学,计分人员A某。

一视同仁,指点江山的大佬是——猫又教练!

很好,今天也来一决胜负吧。

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我能跳起来晃球路。

老实说,我十分厌恶同研磨当对手打球。尤其是尝试去猜他接下来会怎么传球的时候,就像做一道标准的选择题,答案至少三个,而我需要在短时间内判断和推理,选出正确答案。

他不动声色地跟人玩心眼,拖着一副迷惑人的惫懒身体,却会突然跳起来一巴掌呼球偷袭我们。

太坏了,研磨太坏了。

又一次,我蹲在网前眼睁睁望着他突然使出了二次攻。

我瞥见他足够冷静的双眼,有些上火地很想给他一点教训。肆无忌惮耍人玩的研磨,实在令人恼怒。

“砰!”

身后传来夜久的声音,径直扑过去接起球的他用昂扬的声音警告研磨:“别想轻易得分。”

“嘁。”研磨不高兴,我高兴,毫不吝啬夸奖。

“接得漂亮!夜久学长!”

其实一传接得不算好,搭档A匆匆调整球时喊着:“我来——”

我注视球飞起,没有上前去接,余光瞥向对面轻微移动的黑尾。这球传得不好,不会有人扣球,但有人会把球处理过去。处理得不好,就会变成对面的机会球。

黑尾亲手教过我怎么拦网,不过我恩将仇报,上了场就满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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