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帮,还是不帮?
沈池鱼点头。
吴棠拿起衣裳,摸了摸针脚,手指拂过衣襟上绣的花纹,笑道:“你的手可真巧。”
“闲来打发时间的东西,算不得巧。”
吴棠说:“赶明儿我得跟你学学绣花,我母亲总说我绣的东西四不像。”
把衣裳放下,她带着丫鬟翩然离去。
离开相府,坐上马车,吴棠脸上笑意散去,碾了碾手指,突然问身边的丫鬟:“你的绣帕呢?”
丫鬟不明所以,从腰间取下绣帕交给她。
拿过绣帕,她对着车帘落进来的光,仔细摸了摸上面绣的花纹,嘴角勾起。
“你在哪儿买的?”
“回小姐,奴婢在拐角的绣坊买的。”
吴棠把绣帕还回去,笑道:“我们这位沈千金,还真是什么都做啊。”
另一边。
送走人后,沈池鱼**片刻,思绪几经变换,随即起身唤来雪青。
“我要换身简便些的衣裳出去一趟。”
片刻后,沈池鱼穿一身素色长裙,外罩一件同色斗篷,从相府侧门悄然走出。
十三驾马等侯在外,见她出来,点头示意无人跟着,主仆二人上了马车,一路朝城西方向行去。
穿过几条逐渐安静的街巷,马车停在一处看起来颇为陈旧的小宅院前。
沈池鱼下了马车,十三已经上前扣响门环。
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拉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张阴戾而俊秀的脸,是多日不见的惊九。
疲惫又警惕的眼神在看到沈池鱼后,瞬间转为讶异。
“放心,十三注意着呢,没人跟着。”
惊九迅速打开门,侧身让她进去。
这时,跟在沈池鱼身后的十三,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随手丢给惊九。
“雪青刚做的糖糕,带给你尝尝。”
惊九接过尚且温热的油纸包,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真切笑意,冲十三点了点头:“谢了。”
为防止有人跟踪,十三在门外守着,惊九领着沈池鱼进了院内,反手关上宅门。
院子不大,陈设也十分简陋,两人进了正屋,屋内更是朴素,除了桌椅和简单的生活用品,再没别的东西。
沈池鱼取下兜帽,露出清丽的面容,她快速扫过陋室,蹙着眉。
再看向惊九时,认真道:“辛苦了,再忍耐些时日,马上就要结束了。”
小屋简陋,光线有些昏暗,沈池鱼在唯一的椅子上坐下,惊九则抱臂靠在门边。
“吴棠来找了我,”沈池鱼开门见山,“她说了刑部那边的情况,彭延昌已经招供,如我们所料,将罪名全数推给了裴琰。”
闻言,惊九冷笑:“他倒是识时务,知道裴家人的德行,我这边收集的证据也已准备妥当。”
裴琰通过那几个商队向北域输送利益、与彭延昌往来的银子走向,还有他安插在军中和各部的一些人物名单。
他指了指床板下某个隐秘的角落,“都在那里了,只等时机成熟,便可给予裴家最后一击。”
沈池鱼眸色沉静,指节轻敲桌面两下,思忖片刻后:“不急,再等两天。”
“等刑部将初步审查结果和彭延昌的供词呈报大殿,坐实了裴琰通敌之罪后……”
她抬眸凝视惊九:“你再去敲响登闻鼓。”
现在对簿公堂还太早,她要在裴琰的罪名被公开得摆在朝堂之上时,再以雷霆万钧之势,补上这最关键也是最致命的一击。
让裴家及其党羽彻底没有翻身运作的余地。
“我明白。”惊九深知其中关窍。
沈池鱼继续道:“我已经和鹤隐娘那边通了气。”
最近几日,京中市井之间,会开始流转当年楚将军叛国一事的另一种说法。
惊九神色一凛,十几年前震惊朝野的大案,一位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一夜之间被莫须有的罪名钉死在耻辱柱上。
府上一百多人满门抄斩,唯有一幼子苟延残喘至今,只为要一个清白。
“我们要把楚将军一事与如今裴琰的案子扯上关系。”
沈池鱼望着他,字字千钧:“当年裴家为排除异己,勾结北域构陷**,他们也该付出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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