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省队办公室内,宋桥正看着国际滑联的直播,覆冰机在冰场上缓慢运行,为最后一组的比赛做好准备。
屏幕的另一个页面,是男单短节目排名,前三名都在70分以上。
宋桥翻看着已经结束的男单比赛,页面停留在第三站的成绩单上,林烨在这一站拿到了一枚铜牌,但点开小分表,上面的旋转和步法定级大多都是二级,连三级都很少。
他不止一次跟林烨的教练提到定级的事情,不仅把省队最好的滑行教练配给他,还送他出去外训,这才把定级稍稍提上来些。
林烨要参加的是最后一站的比赛,但这个赛季的选站似乎差点运气,每一站都能碰上两三位超C选手,导致领奖台的竞争名单异常拥挤。
宋桥换了一个页面,男单比赛已经开始。目前上场的是加拿大选手基尔,他在短节目里摔了3A,同时被裁判抓了一个q,导致他没能挤进最后三名。
夏月姿站在场外,看着这位选手不服气地在自由滑里再度挑战3A。他的滑行蓄力时间很长,随即往前一跳,爆种完成了这个跳跃。
四周迅速响起掌声,在花滑比赛里,跳跃比表现力更加直观,也更能吸引观众的掌声与注意力。
裁判很愿意给这位勇敢的选手高分,让他以209.91分跃居第一,已经获得了一个领奖台席位。
这位今年才升组的选手和他的教练抱在了一起,享受这份喜悦。
冯思迈呼吸有些急促,这个分数跟他上一站的分数十分接近,而且基尔和他一样,上一站都是银牌。
这也意味着,他和基尔有着直接的利益冲突,他想拿到银牌进入总决赛就不能有一点失误,同时还要看裁判会不会压他的分。
夏月姿握住他的手,试图安抚他:“深呼吸,放松,去感受滑冰的乐趣,只有享受这项运动,你才能发挥出最好的水平。”
冯思迈跟随教练的节奏呼吸,神色逐渐平静下来。夏月姿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像之前做过的那样,将他推离挡板。
音乐响起时,上场的少年迅速沉稳下来,在滑行中带着踢踏舞的元素,如蹿动的火苗般热烈奔放。
进入后半段第一的跳跃时,夏月姿发现他抬的并不是左腿,而是右腿,并在跳跃蓄力前往内侧转了一圈,这是F跳的起跳方式。
虽说一套节目会在编排时产生另外至少两套备用方案,但这套方案也是根据选手的水平进行调整的。
夏月姿心头一沉,她知道冯思迈想拼一把,临时换配置上了更难的那一套,但后半段的3F+3T对他来说太极限了。
上一次跳跃结束后的平地摔还历历在目,她不知道他能不能完成这个跳跃,可现在她只能选择相信他。
3T落冰时,冯思迈整个身体微微倾斜,脚下的冰刀几乎停在冰面上没有滑出,他的大腿肌肉瞬间膨胀,尽可能稳住自己的身体,踩着节拍继续往外滑。
夏月姿长舒一口气,眼睛没有离开过冯思迈,直到他彻底完成这套节目。
观众席上不少冰迷都在往冰上扔娃娃,表示自己对这套节目的喜爱,冯思迈抱着一堆娃娃回来时,面对的是教练叩他脑门的暴击。
“下次改配置前记得跟我说。”
冯思迈受了这一击,又悄悄瞄一眼夏月姿,发现教练好像没那么生气,默默跟在她身后前往等分区。
夏月姿又一次经历了煎熬的等分,她都不知道往裁判席看了多少回了,如果眼刀可以实质化,估计那边的九位裁判已经全倒下了。
不仅是她,已经完成比赛的基尔和还未出场的安德烈都在关注这个分数。
技术分69.21,表演分65.87,自由滑得分135.08,最终得分209.26,以细微分差被基尔压在了下面。
即使冯思迈展现了不俗的表现力,但裁判还是压了他的表演分,比上一站还低。
冯思迈双手握拳,脸上带着不情愿和不甘心,把屏幕前的冰迷心疼坏了,立刻开始问候裁判。
自家孩子只有自家心疼,夏月姿轻拍他的肩膀,劝道:“对镜头笑一个,好歹是有进总决赛的机会了。”
冯思迈听话照做,然后,冰迷看着屏幕上十分勉强的职业假笑,骂得更来劲了。
一到后台,冯母立刻冲上来抱着儿子左瞧瞧右看看,天知道她看到那个连跳要摔倒的时候有多慌,恨不得从看台飞到他身边。
“妈,我没事。”
听着儿子低下去的语气,冯母满脸不相信:“你哪次回来不是这么说的,回回报喜不报忧。”
冯思迈拿着冰袋敷着自己的脚踝,听着母亲在一旁絮絮叨叨,心底的那点不愉快反而散了些。
等到颁奖典礼开始的时候,冯思迈彻底被妈妈和教练安抚好了。
杨依雁望着站在最高领奖台上合照的三人,噗嗤一声笑出来:“教练,你看他们像不像WiFi信号。”
领奖台合照是冠军站在中间,亚军站左边,季军站右边。
冯思迈是三人当中最高的,而基尔还没开始发育,目测也就一米四,三人的身高完美形成了一个滑滑梯。
冯思迈回来时,望着肩膀微颤的教练和时不时瞟他的师姐,脑袋上挂上了一个巨大的问号,可当他询问的时候,又被两人打哈哈糊弄过去了。
第二天开赛前,冯思迈提前到了冰场,场上是一对俄罗斯冰舞组合。
他刚坐下,肩膀就被后面坐着的人拍了一下。对方带着口罩穿着常服,但一头卷发和蓝眼睛已经出卖了他。
“安德烈?”冯思迈不确定地叫道。
卷发男孩拉下口罩冲他挑眉,话语里带着浓重的弹舌音:“yes,what are you doing here?”(是的,你在这做什么?)
冯思迈听了好半天才确认安德烈在说什么,他用不太成熟的英语回道:“女单比赛马上开始了,教练她们在后台帮忙给小雁化妆,我就先上来了。”
安德烈的英语口语没那么好,但他听懂了女单比赛和“Yan”这两个词,剩下的也能猜到一些。
他从口袋里拿出翻译器,这还是上次他不小心在国外迷路,回国以后父母给买的。
通过翻译器,冯思迈这才知道刚刚那对组合的女伴是他的双胞胎妹妹,他问道:“为什么你们不组成搭档呢?”
在花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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