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灿靠着墙壁,摇头不语。

何术快步出门,上前扶住他胳膊,发现他在抖,急切问:“你不舒服吗?是不是又犯阑尾炎了?”

江灿还是摇头,身子却顺理成章地靠了过去。

顾不上什么,何术就要扶他进屋,却不想,身后传来“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何术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土拨鼠尖叫,完了,他没带钥匙,这时候就体现了指纹解锁的重要性了。

不会要把小黑饿死在里头吧,得赶紧叫个开锁的……

不过吃的喝的他都喂足了的,一时半会儿不用担心里头的情况,当务之急,是得先把江灿安顿好。

他架着江灿,朝反方向走,去了江灿的屋子。一开门,小白就扑上来,一个劲儿地摇尾巴,咛咛几声。

何术没心思心软去摸他,甚至无情撇开它,把江灿扶到沙发上坐着,然后低头倒弄手机,说:“我帮你叫救护车。”

他还没拨完,一只手就覆上来拿掉。

江灿说:“不用,我有药。”

何术紧声问:“在哪儿呢?”

江灿给他指了指。

何术依言而动,在中岛台下的柜子里翻找。

江灿盯着那个忙碌的背影,这不禁让他想到很多年前的某天,也是这样,不过那次是真的。

里面的药不多,都是常备的感冒药发烧药,都不对症,何术都翻到底了,才找到一盒熟悉的胃片。

他举起来给江灿看了看:“是这个吗?”

“嗯。”

何术赶忙拿过去给他,又给他接了杯热水。他时而转眼看看江灿,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什么时候有胃病了?”

江灿不在意地说:“工作忙,加班多了就会犯,倒也不影响。”

何术犯了嘀咕:“你这才参加工作半年吧,资本家的剥削这么严重吗……”

江灿挑眼看他,微微扬眉,问:“你是在为我抱不平吗?”

何术没好气地把杯子塞他手里,说:“我是为被压榨的工人阶级抱不平。”

江灿无声勾唇,把手心的药当糖吃。

见他神色缓了些,确定药效起来了,何术开始愁自己的事了。

仿佛知道他心里活动历程,江灿问:“我刚刚看见门关上了,是不是被小黑撞到了?”

何术仔细回想了下,说:“我好像没听见声音,可能是风吧?”

虽然他没开窗,但门关得实在太奇怪了,何术只能这样推测。

江灿包里的手指微动,默默切掉了手机里的门锁控制软件。

他看了眼何术的加绒睡衣,裸|露大片脖颈,还氤氲着沐浴露的水香味道。很久以前,他很喜欢埋在何术脖子里。

他不动神色地移目,问:“你带钥匙了吗?”

何术苦着脸说:“我正要叫个开锁的。”

江灿沉默片刻,心底早已埋伏好的种子骤然冲破土,掀起激荡。他心一横,说:“要不今晚——”

话说一半,后半句的“就在我这儿将就一下”陡然被门铃声打断。江灿正奇怪,能有什么人来找自己,还在这个点。

何术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外头站着的,赫然是沈青意。

显然没想到会在这儿看见何术,沈青意眼睛微睁,有点意外。见他还穿着睡衣,沈青意立马换上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面对她,何术有点紧张,攥着手指,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

一是,两人之前也算朋友。二是,对自己身在此处多余的顾虑。

说起来,这个的顾虑是由一段误会往事引起的,虽然当时都理清楚明白了,但时过境迁,也正式因为那段往事,在他心里埋下了种子。

是以,之前看见江灿和沈青意在一起,会下意识认为他俩已经水到渠成了。

为了竭力掩饰自己的慌乱,何术率先开口,笑得有些无力:“好久不见啊。”

“是啊。你们……”沈青意看看他,又看看里头神色不明的江灿,一脸“我错过了什么”的表情。

但这样的神情在何术的眼里就成了怀疑打量,生怕被她误会,何术给她让开了路,说:“你来了就好,他胃病犯了,你来照顾吧。我还要回去帮赵烁看狗。”

沈青意目送他匆匆离开,狐疑地关上门,兴冲冲地冲江灿问:“你俩好完了?”

江灿冷森森地问:“你看着像是好完了的样子吗?”

看见他吃人的眼神和满脸的黑线后,沈青意恨不得撤回刚刚的话,尴尬自觉道:“我是不是坏你事了?”

江灿黑着一张脸,给了她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那我不知道嘛!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沈青意负气地坐下,长叹一声,无可奈何,“我也不想来找你的,但我妈和你妈他们非让我玩完了回来多找你聊聊、吃吃饭什么的,这不得走走过场给他们看看。”

江灿静了片刻,说:“用不着了。”

“你这是打算和他们挑明摊牌了?”

“随便吧。”江灿冷笑一声,“反正自我回国后,他们也从来没放心过我,不然怎么会急着让你来监视我。就这样吧,我也懒得演给他们看了。”

“行吧,反正我也累得慌。”沈青意想到什么,“对了,郭思铭的婚宴,伯母意思是,让我和你一起去。”

江灿:“随便你。”

就算不靠着有意撮合的关系,光是和郭家一些名利场的来往,沈青意也会去参加。

这件事上,江灿其实也做不了主。

他拿起手机,打开了走廊的监控画面,看见何术正低头打着电话,本来想直接给他把门打开。但怕引起对方疑虑,一些没必要,回房间拿了自己的羽绒服,塞到沈青意手里,说:“你出去帮我带给他。”

沈青意一脸姨母笑,饶有意兴:“你怎么不去?”

“我还在‘生病’。”江灿理直气壮地说,“你让一个病号走动,这不合理。”

“哎呀呀……”沈青意识破一切,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啧啧叹道,“咱们江总真是手段高明……”

江灿懒得理会她的揶揄,继续说:“而且,你现在出去,他不会胡思乱想。”

“你怎么知道他会胡思乱想?”

“我不知道。”江灿声音忽然变小,垂下眼,盯着那盒药,“我在赌。”

忽然,他抬头盯住沈青意,坚毅目光里夹杂着一丝可怜。

“你帮我一个忙。”

何术搓着胳膊在走廊来回踱步,偶尔看看电梯来处。没等来开锁师傅,倒是先把沈青意等出来了。

在看见沈青意出来后,何术愣了下。他本以为,沈青意会留宿于此。

沈青意把外套交给他,说:“江灿让我给你的,先披上,别冻着。或者,你去屋子里坐着等吧。”

“不用了。”何术拒绝了后半句,盯着她手里的衣服半秒,接过来,“谢谢。”

沈青意说:“说来,这些年你都在做什么呢?感觉没怎么见你了。”

沈青意和他们不是一个学校的,虽然是朋友,但来往不多,关系也没那么亲近。

对于何术那些年的情况,沈青意是真不了解,尤其江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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