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神明的交易

大阿特拉斯左手一只飞机，右手一只卡车……噢，现在看样子好像是装甲车了。

不过耀天威的载具所属大类仍旧是卡车系列，也没差。

总之，他把两个最不省心的兄弟拎在了手里。不管是不是天元，在他手下除了震天尊以外人人平等。

眼看耀天威在大阿特拉斯手下懵逼地悬空扑腾，御天敌笑得更大声了。

可是突然间，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看到逆天劫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拿着一颗刚完成了录像的全息投影仪。

见御天敌终于注意到自己，他冷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小玩意。

“强迫我加班的时候没想到这一天吧，芋头？”逆天劫身上的的怨念比前几天的御天敌还要强烈，毕竟他自己的工作本就不轻松，再加上御天敌发过来的那些，他已经连轴转好久了。

御天敌眨眨光学镜，额头流下了一滴冷凝液。

耀天威可能不太在乎自己的形象，但是御天敌在乎。要是他殴打新天元的录像被公开出去，那么后续的不良社会影响、这会给天元们带来的麻烦、以及他的工作……

他还是想让自己在老登们眼里显得靠谱些的。

“……别冲动，老四，你想要什么？”

逆天劫扯了扯嘴角。

“别给我一点点挤牙膏，也别给我画饼。这个月内我要上20楼，听明白了吗？”

“哎哟老四，翅膀硬了啊？”耀天威新奇地说，仿佛他第一天认识逆天劫似的，“我还以为你会是第一个被加班勇者打败的魔王呢！”

逆天劫抬眼看向耀天威，那疲惫而幽怨的、几乎要散发出黑气的光学镜让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耀天威有些犯怵。

“再提一次加班，明天你就是五面怪的开胃菜。”

耀天威还想继续嘴贱，但是难得的求生欲让他忍了一下。

“啧……不提就不提嘛……”

他们难得在御天敌和耀天威同时在场的情况下风平浪静了一天。哥几个从市郊散步到地表，又从铁堡附近飞到山脉区玩儿。一路上，每个人都说了自己近来的经历——当然，由于大阿特拉斯在场，有些畜生事儿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一想到大阿特拉斯，御天敌就头疼。

每当荣格的幽灵出现时，御天敌就好像能听见有一个声音在自己的处理器深处低语，说他永远无法逃离真相。

也许未来终将有一天，那个幽灵会自己跑去找大阿特拉斯诉说当初发生的事，然后那个满心正义的弟弟会把复仇的剑刃对准他吧。

他会死吗？他需要提前把大阿特拉斯杀掉吗？或者放任不管，把一切都交给命运？

真奇怪，明明他干掉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就荣格一个变成鬼魂纠缠了他这么久呢？

是因为荣格全心全意对待他却遭到了背叛吗？

就像……

……就像什么时候一样？

再想想天元们今天把自己赶出来的举动，御天敌心烦意乱。

他又做错了什么呢？他只是在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已！

“哥？”突如其来的呼唤把御天敌叫回了神。

然后御天敌发现自己的视野里只剩下大阿特拉斯凑近的脸。

“卧槽！！”

……

御天敌蹲在方舟公寓401室门口，挂掉响个不停的通讯，咬牙切齿地捂住了脑袋。

“是你干的吧！”他骂道，“是你在影响我的思考——既然你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还要装好人呢！”

刚才御天敌吓得给了大阿特拉斯一拳然后跑了，完事儿又发现自己回到了偌大的铁堡却无处可去，最后只能跟条狗一样灰溜溜跑回了当初的公寓。

他不想进屋，那实在太膈应了。

就跟御天敌预想的一样，荣格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身边。

“我无法凭空捏造情绪硬塞给你，御天敌。”心理学家依旧是那平静温和的调调，“我只能放大它。”

御天敌冷冷地盯着他。

“你的意思是，我对你心怀愧疚吗？”

“你拥有改变的可能，孩子，”荣格的金属眉毛塌下了些许，像是无奈，又像是包容，“你没有那么坏。”

御天敌想把他打死，又担心自己晚上下线充电的时候他再次出现。

“哦，你的意思是要等我良心发现，被那什么愧疚心折磨，然后你才会动手杀了我？”

荣格不为御天敌的愤怒所动，只是轻轻摇头。

“我不会伤害你，天元们也很喜欢你。”

御天敌都要被他气笑了。

“嚯，现在开始把你自己跟天元并列了，你当你是普神吗？”

荣格微笑着，没有回答。

御天敌想也知道不可能。

他背靠着曾经的家门坐下来，紧紧咬住下唇，又担芯留下痕迹影响形象，只能赶紧松开。

“……要怎么才能放过我？”

“做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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