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游行队伍到达神庙前开始祭祀祈福。
想要被神灵选上的妇人们先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放入贡品中,之后在供奉送子娘娘神像的神案前抄写心经七七四十九遍。在抄完的那一瞬间,打开手掌,被选中之人的拇指处便会出现一个莲花图案,此时送子娘娘就会把孩子赐予该女子。
今年来的妇人多,选中的居然有三人。
被选中的分别是城东卖豆腐的贾刘氏;城北吴樵夫的媳妇吴许氏和城南晓家的花匠之妻陈江氏。
祭祀结束后,除了被神灵选中的妇人和童男童女们留在庙中外,其余的人都被请出了神庙。
刚入戌时,三位妇人就被安排在厢房就寝,一人一间互不打扰。负责她们起居的师太分别为三位点上安神香,之后关上房门,让妇人们各自休息。
子时刚过,那位险些被白雨眠撞倒的童女睡不着了,起来晒月亮。
她独自在偌大的庙中转悠,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妇人们住的厢房附近。她好奇的趴在窗户边上往里看想要知道送子娘娘是如何赐下麟儿的。突然她听到身后有动静,连忙躲到旁边的树丛里。
此时三条黑影翻墙而入,径直来到厢房窗边,分别翻窗进入三个厢房。
童女赶忙溜过去扒在窗边查看,可是屋内太黑什么也看不到。
童女一直守在屋外直到黎明也没看到有人从屋里出来。
怕天亮之后被发现,她才离开回到自己的厢房。
天亮之后,童女邀着几个同伴一起在庙中转悠。来到妇人们所住厢房,她们都已梳洗完毕在专心的抄写心经,并无异样。
童女的直觉告诉她,神庙赐子必然有蹊跷,于是她又连着两天晚上去妇人们的厢房外蹲守,所遇情形都与第一晚无异。
白天询问妇人们时,她们只说睡的很香很甜,梦中见到了送子娘娘,并赐予她们麟儿,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第四日晌午吃过早饭,妇人们依着主持的吩咐在禅房领了保胎药后便和童男童女们一起离开了。
午时未到,李新月就敲响了晓府的大门,直言要找晓轻寒。
门卫通传之后,晓轻寒亲自出门迎接。
一见到李新月,晓轻寒忙拉着她翻来覆去的看,边看边问“李姑娘,现在的你是真人吧,不会是易容以后来诓骗我的吧?”
李新月被她问的笑出了声,一拍晓轻寒的胳膊“你小子,拿话消遣我啊!我就是如假包换的李新月!”
晓轻寒吐了吐舌头“新月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嘴甜的小子直接叫上了姐姐。
“我来找白雨眠的,我们的赌局还没有分出胜负,可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就到你这儿碰碰运气了。”
“是啊,是啊!你们的赌局还没结束呢。说实话我还挺想看到白大哥输了之后的表情呢。”晓轻寒也动起了歪心思。
二人一拍即合,晓轻寒带着李新月来到了白雨眠的家。
白府外围白墙黛瓦,飞檐翘角,很是大气。
门口的守卫一看来人是晓轻寒,只是见了个礼就让他们进去了。
李新月在心里嘀咕:这俩才认识几天啊,进门都不需要通传了,怕不是有什么私情吧。她越想越歪,不禁笑出了声。
“阿嚏…”李新月的遐想被打断,抬眼就撞上了晓轻寒狐疑的眼神“新月姐,你想什么呢?为什么在你旁边,我突然觉得好冷?”
“没什么…没什么…”李新月一边搪塞着,一边欣赏着白府的布置。府邸内古色古香,玉兰花盆景绿叶葱茏,满室生香,假山流水,锦鲤闲游,生机盎然。
李新月很是喜欢,不住的赞叹道:“好山好水,活色生香啊!”
“喜欢的话,从今日起你来照顾它们。”白雨眠的声音在身后想起。
“为什么?我又不是你家奴仆?!”李新月刚才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马上就是了!”
“凭什么?!你都没有发现我的易容,凭什么让我做你的奴仆?!”李新月很是激动。
“是吗?难道,我撞到的童女不是你?”
此话一出,李新月脑袋嗡的一声,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小声嘀咕道:“他怎么发现的,我都易容成小孩子了,他是怎么发现的?!!!”
李新月觉得自己要疯了!突然灵光一闪:他说是我就是我,他又没有证据!于是李新月急忙整了整衣衫,掩饰刚才的尴尬,问道:“你说是我就是我吗?你有证据吗?!”说完还附送了一个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白雨眠没回话,只是将袖口敞开,从里面飞出一只彩色的蝴蝶。
那蝴蝶的翅膀五彩斑斓,在阳光下透着彩虹般的光芒很是好看。
彩蝶在李新月身边转了几圈,停在了她的手上。李新月看到这么漂亮的彩蝶忍不住逗弄起来。
“这彩蝶就是证据!”白雨眠朗声道。
“啊?”李新月闻言下意识的想要甩掉彩蝶,可无论她怎么甩,彩蝶都会重新落回手上。“这什么鬼东西啊,怎么甩都甩不掉!”李新月急的直跺脚。
“你的身上有它最喜欢的味道,它当然会一直跟着你。”
“什么味道?我怎么闻不到?”李新月翻来覆去地闻自己的手,什么味道也没有。
“还记得游行那天,你差点摔倒,我扶了你一把吗?”
李新月回想之后,点了点头。
白雨眠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将盖子打开,彩蝶像着了魔似的迅速飞到瓶口处,拼命往瓶子里挤。白雨眠抓住彩蝶翅膀把它扔了出去,迅速盖上盖子。彩蝶茫然的在空中转了几圈,重新落在了李新月的手上,小头一歪靠在她的手上温暖又安心。
李新月慢慢回过味来“你是把那个瓷瓶里的东西抹在了我的手上?”
白雨眠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那我怎么没发觉,我手上什么都没有啊?”说完又研究起自己的手。
“这瓶子里装的是彩蝶的鳞粉,与别的蝴蝶不同,这鳞粉极致细腻,无味,且会随着环境而改变颜色,是以很难察觉,只有这只彩蝶可以识得。”白雨眠的解答很是详细。
“那你是怎么发现我假扮童女的?”
“城西杨家!”
“城西杨家……什么意思?”好奇宝宝晓轻寒不懂就问。
李新月一听立马就明白了,气急败坏地上前瞪着白雨眠“你跟踪我!!!”
“你又没说不能跟踪!”白雨眠一脸的你能奈我何。
“你……可恶!”
李新月的怒火化为掌力朝白雨眠攻去,白雨眠微一侧身轻松躲过。李新月反手一掌直取白雨眠面门,白雨眠不退反进,左手一把握住了李新月的手腕。李新月又出左掌,白雨眠顺势抓其右腕,牢牢将她擒住。李新月挣扎不开,索性上前一步,抬脚朝白雨眠的脚上狠狠的踩下去。
“嘶……”白雨眠倒吸一口气,吃痛放开了李新月,跺了跺脚缓解疼痛“你怎么不讲武德……”
“你跟踪就讲武德了?!”
“我只是刚巧路过,看到你哄骗杨家人让出了童女的资格,我才笃定那童女是你的。”
“刚巧路过……你说我就信啊?!”
“爱信不信!”白雨眠不与她辩解,一甩衣袖,转身负手而立。
李新月在他身后做着各种小动作。
晓轻寒看到二人陷入僵局,急忙出来打圆场“白大哥,新月姐,你们一人一次,算扯平了,打赌之事就此揭过,怎么样?”
“不怎么样!”二人难得的意见一致。
在白府,李新月与白雨眠不欢而散。
为了缓和关系,晓轻寒在天一楼做东宴请白雨眠和李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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