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放弃去听，感受它的存在

“深海龙宫”实验室内部，亮如白昼。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设备特有的微弱电流声和恒温系统循环的低鸣。
一群头发花白，眼神锐利的老者正襟危坐，他们是龙国在物理学、流体力学、声学等领域的泰山北斗。
此刻，这些国之栋梁的目光，却全部聚焦在钱秉文怀中那个还在打哈欠的小小身影上。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无法掩饰的困惑与不解，甚至夹杂着几分荒谬感。
这里是龙国对抗深海“幽灵”的最高指挥所，一个三岁幼童的出现，让这庄严肃穆的场合显得格格不入。
陈部长走上前来，他浑厚的声音打破了会议室的寂静。
他亲自主持这场会议，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科学家，最后落定在钱秉文和林天身上。
“同志们，时间紧迫，我就开门见山。”陈部长语气沉重，“南海出现的‘幽灵’，是对我们整个水下国防体系的公开羞辱，我们必须拿出反制方案。”
他停顿了一下，宣布了项目的正式命名。“经批准，现在正式成立‘听海’计划攻关小组。”
在场众人神情一凛，等待着核心任命。
“钱秉文院士，任攻关小组组长。”陈部长宣布。
这个任命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钱秉文在“织女”和“索魂”计划中展现出的超凡能力，足以胜任任何挑战。
陈部长的话锋却在此刻转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方向。“林天……为‘首席顾问’。”
首席顾问。
这四个字从陈部长口中说出，掷地有声，却让整个“深海龙宫”实验室瞬间哗然。
科学家们面面相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一位满头银发，戴着老式黑框眼镜的老者猛地站了起来。
他叫吴刚，是国内水下声学物理领域的绝对权威，一生都奉献给了龙国的潜艇静音与声呐事业。
“陈部长，我反对！”吴刚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我无法理解这个任命。”
他的目光直视陈部长，毫不退缩。“这里是国家最高级别的军事科研项目攻关现场，不是幼儿园的亲子活动！”
吴刚环视一周，看到不少同僚眼中赞同的神色，胆气更壮。“让一个四岁孩子担任首席顾问，这是在开玩笑，这是对科学的侮辱，也是对我们在场所有人的不尊重！”
另一位流体力学专家也忍不住开口，语气稍显委婉。“部长，钱院士，我们明白您们的压力，但……病急也不能乱投医。孩子的世界，和我们面临的冰冷物理规律，是两个维度。”
会议室的气氛变得紧张，质疑声开始此起彼伏。
他们尊敬钱秉文，但无法接受这种近乎儿戏的安排。
他们面对的是一个能以八十节高速在深海中戏耍战略核潜艇的怪物。
他们穷尽毕生所学，都感到束手无策，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孩子能做什么。
钱秉文面对着几乎所有同僚的质疑，神色平静。他没有争辩，也未曾动怒。
他只是将怀里的林天轻轻放在椅子上，然后对助手点了点头。
会议室的主全息投影屏幕亮起，一段关于深海鲸鱼的高清纪录片开始播放。
雄浑的鲸歌在静谧的实验室中回荡，巨大的蓝鲸摆动着尾鳍，优雅地滑过幽暗的水体。
原本还有些睡眼惺忪的林天，立刻被屏幕上的景象吸引了。
他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头巨大的生物，小脸上满是专注。
他伸出小手指着屏幕，奶声奶气地开口：“鲸鱼唱歌，是在聊天。”
“它们的声音，能传好远好远。”
吴刚院士的嘴角牵动，露出一丝苦涩的冷笑。
他扶了扶眼镜，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这天真的童言。
“这是海洋生物学的常识，小娃娃。”吴刚的声音带着学者的傲慢，“鲸鱼利用的是深海声道，那是一层特殊的温跃层，能让声音传播数千公里而不衰减。”
他看向钱秉文，话语里的锋芒更甚。
“但我们无法模仿。人造声呐的功率再大，也无法模拟出鲸鱼那种与整个海洋融为一体的低频共振，更何况我们的敌人根本不发出任何可供追踪的声音！”
吴刚的话，代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他们已经在这条路上走到了尽头。
林天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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