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去了,花都依旧热闹,陈都主死后迎来了安稳,不像往日那般忙碌。静下心来,观摩此番胜景。
祝秋河作揖而道:“这几日有劳公子了,解了这花都多年来的疑惑,时候不早了,公子要去南夷的话,就趁早去吧,这花都离南夷还有一段路程。”
沈昔辞道:“嗯,祝公子保重。”
眼下吴小姐的灵魂和尸骨都在他的手中,陈都主死前也没道明此番到底意欲何为,如果想要搞清背后的真相,只能是去南夷一趟。问问这吴小姐,为何和陈都主有瓜葛,又为何与落云镇刘夫人的舍妹长得一样。
告别祝秋河,两人往下走去。而陈都主一死,也不知何处走漏风声,花都之事立马传了半个修真界。
走漏风声也就算了,漏的还是假风。原本为了保留花都的宁静,说陈都主是被妖物所击,最后不治身亡。可传出去后,却变成了什么花都出现百年妖物,难得一见,于是青城林氏,蓬泽春氏和南夷汝氏三氏纷纷派人前来,结果却闹了一个笑话。
一群人骂骂咧咧,好在花都胜景雅人,平息不少口舌。
两人往第一层去,那店小二依旧幺喝,两人也没拒绝,心想累了几日了,暂且歇息一宿。
方进去,只见今日的老板娘失了神那般,坐在椅子上发呆。
南慕笙问道:“老板娘今日是怎么了?”
店小二悄咪咪道:“今天是她打光棍的第七年纪念日。”
虽然已经很小声了,但老板娘还是听见,泼撒骂着过来:“你说谁打光棍七年?!信不信我把你开了?!”
闻言,店小二讪讪闭了嘴。
老板娘婀娜坐在沈昔辞两人对面,一边趴桌,一边道:“我的如意郎君只是去闯江湖罢了,我和他还没正式别离呢,他肯定会回来找我的。”
店小二给两人使眼色,口型是:两位公子看看,我就说吧,她已经失心疯了……
老板娘趴在桌子上,声音沉沉,“你在多说一句,我就把你开了。”
店小二无奈,去准备吃食。
南慕笙道:“老板娘就不要伤心了,这花都俊男这么多,以你这美貌,你还怕找不到俊男不成?”
老板娘道:“你懂什么?我和我的郎君只是暂时分开了,他说过,会回来找我的……再说了,这花都的俊男,哪有他俊?”
南慕笙拿起酒坛,在鼻前一挥,闻到了酒香,倒酒道:“有多俊,有我俊吗?”
闻言,老板娘还真直起了腰来了,仔细打量着南慕笙。
沈昔辞在一侧静静喝茶水,南慕笙却谄媚一笑,一把拉他,笑嘻嘻道:“那有我身旁这位公子俊吗?”
老板娘鄙夷看他一眼,小声嘀咕,“比他长得俊又如何,还不是个断袖。”
沈昔辞一口茶水差点喷出,“什……么?”以为是自己听岔了。
老板娘不顾二人,忽然站定起来,原是想到了自己还有副如意郎君的画像,于是叫道:“我有画卷,哪来一比不就可知谁俊?”转身就走,散发齐腰,乌黑透亮。
南慕笙缠在沈昔辞身边,低下头趴在桌面上,一双乌漆漆的眼睛里藏着一丝玩味,仰视着沈昔辞笑道:“万一老板娘拿出画像比你俊怎么办?”
谁也不知这老板娘的画卷是谁,更不知道长得又有如何俊俏,但沈昔辞写文时至少是把自己写成了美男,就算俊,肯定也俊不到哪。他学南慕笙,笑道:“这不重要,反正我在你上面,他就算你我俊,你也垫底。”
沈昔辞和南慕笙原不分上下,两人生得都俊朗,唯余气质不同。
沈昔辞篇凌厉,附着的是静态美,光站在那,便知是个冷俏佳人。而南慕笙相反,是个动态美的,光站不动,只留人几分单薄的想像,只需微微一笑,妩媚生姿。
而此时门外夕阳美,花都又起了薄的一层雾,另一边天却暗沉,似乎要下雨。屋内昏暗了,与屋外成对比,好似天有异象那般。
屋外路过的小孩儿道:“娘,天是不是要塌下来了?”
女人扶起摔倒小孩,慈道:“天还没塌,你就先倒了。”
“我以后做大侠保护你……”
“好……”
女人小孩的声音远去,虽说只是往常一日,但冥界崩溃,魔族越来越张狂,不久将来,天说不定还真要塌了。
“来来来,找到了。”老板娘的声音葱远处传来。
两人循声望去,老板娘站在两人的眼前把一副画像打开。
画中的老板娘和今日一样,同样的衣服,同样散着发,也是齐腰。身旁的男子的确俊俏,但俊得和二人不同,他头戴冠,衣服朴素,一眼知是个书生。
老板娘拿起画像比对,道:“如此一看,好像和这公子还真有几分相似。”
哪来的相像?沈昔辞心想,却无暇在意,一想老板娘和这画上的公子相别七年,至今不见,倒也十分好奇,问道:“老板娘可否说说,你这位如意郎君去向何处?”
老板娘将画卷卷成一条,轻轻放在一侧,听沈昔辞一说,想是想起了过往的点点,陡增伤感,长叹一句:“世事无常啊。”
原来这位公子是个书生,老板娘与他情投意合,两人相逢与此。可惜他的志向在远方,便是离开了这里,说等有朝一日,他出人头地,便会再回此地。
南慕笙叹道:“原是单相思啊,老板娘也是性情中人,七年过去,此情绵绵啊。”
老板娘抬起头,“怎的?你也这般如此?”
南慕笙嘻嘻笑道:“不止不止,老板娘只等七年,在下可等300年。”
这话显然是说沈昔辞,但南慕笙却没有实打实的说出口,只怕打死不认,沈昔辞反倒讨不到趣,便收回白眼,自顾喝茶。
老板娘鄙夷瞧他模样,“吹牛,你这模样分明弱冠,哪来的三百年?”
南慕笙道:“那你别管,天涯茫茫难觅知音,如今我与老板娘却是沦为同担,苦中作乐,也算知音,不如饮酒畅聊?正好给你聊聊,我是如何等一人三百年?”
沈昔辞咳咳两声,将茶杯放桌,白衣飘飘的转身,“我乏了,先上楼歇息去了。”
夜黑风高,花都长夜漫漫,水中花仿佛散发辉光,本是有雨,结果一阵风吹,连带乌云齐齐刷开,月亮都出来了。
两人端坐桌前,桌上酒肉齐齐,几只飞镖直直从窗边射进来,破了盘子,酒肉被糟蹋一地。
是个黑衣人。
沈昔辞喝道:“追。”一个转身翻出了窗。
那黑衣人飞去了远方,是花都的背后,也就是北方。花都处于中央,西边是落花洞方向,东边是卷云洞。
黑夜中,几道身影在月光下闪烁,沈昔辞和南慕笙的轻功都是上等的好,却在此刻追不上这黑衣人。
两人忙不迭地追随而上,花都北边山丘不高,但数量多,乃峰群,湖水漫流,两人追至一座小岛,黑衣人再次消失不见,仿佛化作了空气。
南慕笙怒喝:“可恶!”
沈昔辞望一眼四周,心道:“这黑衣人轻功虽是了得,相比之下,似乎对这花都地形更是了解。”便转身从容道:“他似乎是有意引我二人至此。”
脚下立足的地方甚小,仅仅够两人站定,其余皆是浅湖。这地方看起来不像是什么特别的地方,南慕笙郁闷道:“这人引我们来此作甚?难不成是这水下有东西?”
沈昔辞笑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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