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微微发痒,脸侧微妙的触感下,睡意尽散,简宜本能后退,结果“咚”一下撞到门框上,疼得她“嘶”了一声。

孟庭礼好笑,将她往跟前拽了拽,免得她又撞上:“躲什么呢?我说的是聊聊,又不是怎么着你。”

他似乎很喜欢看她无措的样子,眼里几分戏谑,简宜张口本想回击,但离得近了,他眼底发红的血丝清晰可见,这人看着不着调,工作起来却连命都不要,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不知不觉中,她自己都没发觉,她对孟庭礼的关心早过头了,“你知道这会儿几点了吗,工作起来都没个度?”

话题转的快,孟庭礼难得一怔,尤其见她眼底认真,收了方才戏谑的态度,抬手碰了碰她撞到的地方:“撞疼没?”

“还行。”简宜伸手去揉撞到的后肩,动作幅度过大,宽大的衣领从肩头滑落,肌肤瓷白,在灯光下近乎反光。

孟庭礼扫了一眼,呼吸微顿,继而转过身,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丢给了她。

西装外套盖到脸上,简宜扯了下来,疑惑看他:“做什么?”

“穿上,当心感冒。”

简宜疑惑更深,这温度能感冒?见孟庭礼又要坐回电脑前,她想也没想,上前拉住他的手:“等下,你还要工作?”

孟庭礼视线下落,尾指和无名指的指尖被她轻握着,分明没什么力道,但却难以忽视,再抬眼看她时,反手将她整只手都包裹入掌心。

“你倒是提醒我了,刚才的话题还没结束。”

语调比刚才多了两分认真,在简宜试图将手抽走时,再次将她拽到了跟前。

“聊聊?”

在简宜看来,其实没什么好聊的,但孟庭礼执意,她只能开口:“我现在就想好好把学念完,不想考虑其他的。”

最后几个字说话声渐弱,简宜的视线也随之收回,垂眼向下,没再看他。

“这话听着倒是比上次那些歪理靠谱些,不过——”孟庭礼顿了顿,掌心握着她的手,用力捏了捏,半笑着,“怎么听都还是个借口,你倒不如直接告诉我,对我没感觉来的实在。”

指间因着他收力传来一起钝痛,简宜本能地想要抽手,谁料反被他又拉近了一些。

“我——”她试图开口说些什么,但下一秒,眼前的人却将指腹落到她的唇上,禁止她说话。

他自己倒是又慢悠悠出声:“但依我看,你既然能站在这,就意味着不是全然没感觉,对吗?”

洞察人心的本事他倒是拿捏的很好,随着话音落下,将覆在她唇上的手指收回,给了她开口回答的机会。

简宜脑子有些乱,理智上来说她应该否定,但不知道为何,她就是发不出声来。

孟庭礼也不急,就这么等着她,只是握着她的手依旧毫无松开的意思,大有今日不说清楚,就不放她离开的架势。

许是没睡好的缘故,她这么想着抬眼看向孟庭礼:“我们能明天再聊吗?”

“你觉得呢?”孟庭礼眼里多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等明天一早,某人一声不吭溜了,我还得费功夫去学校逮人。”

这是还记着之前的事呢,简宜咬着唇,面色窘迫,半晌终于又憋出一句:“你就不能给我点时间吗?”

“出差这几天还不够?”若是换了旁的事或旁的人,孟庭礼绝无可能这般慢条斯理,他这个人耐心有限,很多决定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独独面对她时,才格外地好说话,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似的,包括现在,见她答不上来,沉默数秒,最终还是松了口,“多久?”

“一个星期?”简宜试探地看着他。

“三天。”孟庭礼没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时间一到,我会去学校找你。”

“别。”这人的出场总是过于高调,让他出现在学校,又是一场风波,简宜看着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我来找你吧。”

“你确定?”孟庭礼看向她的目光颇为怀疑,毕竟,她至今从未主动联系过他。

简宜点头,极小声地“嗯”了一下。

孟庭礼怀疑加深,不过他自有办法:“可以,但前提是,这三天早中晚你都得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简宜愣了愣:“为什么?”

“不为什么。”孟庭礼没解释,只道,“你答应了,我就不会去学校找你。”

“好吧。”她没法拒绝。

孟庭礼这才满意,松了手,放她回房间休息,人走后,书房安静下来,他看了眼手心,触感余留,兀自笑了笑。

房间里,简宜躺在床上,眼闭了又睁,怎么感觉,她像是一步步掉进了他设的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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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刘姨到时,简宜和孟庭礼都还没起。

昨日简宜离开书房时,已临近三点,孟庭礼比她更晚,他是处理完了最后一部分事情才回的房间,这会儿两人都还在梦里。

十点多的时候,简宜拉开了房门,一眼看到地上摆着的女装购物袋,主卧房门还没开,楼下有轻微的响动,显然是刘姨无疑。

低头看了眼身上极不合身的衣服,她提起袋子重新关上了房门,待她换好衣服出来时,主卧的房门刚好也开了。

“刘姨眼光还不错。”孟庭礼倚在门框上,语气看似是对衣服的欣赏,实则视线只在衣服上停留了一瞬。

“谢谢,很合身。”说是刘姨挑的,但很显然是他的意思,简宜不清楚价格,但料想不会便宜。

“喜欢就行。”孟庭礼上前,将她后颈处被衣服压住的一缕发丝挑出,顺带又帮她理了理,“算是给你做饭的回礼。”

他动作自然,只在碰到她后颈处的肌肤时,察觉到她颤了颤,眉尾轻抬,“这么怕痒?”

简宜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那什么,刘姨来了,我们先下楼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下了楼,走进客厅时,忙碌中的刘姨听到动静转过身,到底是过来人了,只一眼便瞧出两人之间的气氛同上次不太一样,笑着同他们打了声招呼,又接着忙去了。

餐桌上摆了两杯新鲜的柚子汁,和两份三明治。

孟庭礼示意简宜坐下:“先垫垫肚子。”

三明治吃完,简宜见孟庭礼那杯柚子汁一动没动,有些好奇:“你不喜欢喝?”

“太甜。”说着,孟庭礼抬眼见她那杯已经见了底,淡笑着将自己的杯子递了过去,“刘姨倒是猜中了你的喜好。”

简宜没觉得很甜,只能说她和孟庭礼的口味,差了很多。

刘姨出来收拾盘子时,见两杯都空了,似是有些诧异:“小孟先生,今儿的你都喝了?”

平日里,刘姨常给孟庭礼榨新鲜的果汁,但大多时候他都只是喝个一两口意思一下,有好几次甚至一口都没喝,今儿杯子都见了底,刘姨自是惊讶的。

孟庭礼几不可察地笑了笑,视线落到简宜身上:“她捧的场。”

刘姨恍然,随后看向简宜自然地接了句:“简小姐要是喜欢,下次过来了我再给你榨,对了,你蓝莓喜欢吗?对皮肤好的。”

这话说得实在太过自然,简宜险些就要顺着说下去了,好在这会儿睡醒了,反应还算快,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

刘姨笑笑也没再说什么,端着盘子回了厨房。

孟庭礼倒是接了这话:“怎么不用了,我瞧着你不是挺喜欢?”

简宜刚要回答,手机忽地开始振动,来电显示是南城的,但没存名字,是陌生号,没来由的,她心里咯噔一下,起身走远了些,她接通电话:“哪位?”

“你好,这里是南城第一人民医院……”

电话才挂断,右肩便传来了轻微的力道,将她转了过去。

“怎么了?”孟庭礼看着她兀自僵硬的后背,瞬间就瞧出了不对劲。

“是我外婆,她好像出事了。”简宜心慌,握着手机无意识地收紧,医生在电话里说得不详细,只是让她尽快赶回去。

孟庭礼看出她的慌乱,先将她安抚住:“先别急,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简宜这才想起来还有两个舅舅,立马拨了他们的电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的电话都处在关机状态。

联系不上人,简宜更急了,没再犹豫,拿了沙发上的背包就要走,但才转身,手腕就被孟庭礼拽住。

“你干什么?”她一急,语气不免有些犯冲。

孟庭礼没在意,只解释:“这里打不到车,我送你。”

一路无言到机场,简宜小跑过去排队买票,轮到她时手依旧是颤着的,扫码付钱,却一直显示付款失败,看了眼余额才发现,是她的钱不够了。

这个节骨眼上——

简宜看着只剩小几百的余额,无力感涌上,茫茫然看了眼身后催促她的人,只能缓缓让开,她不应该来京大念书的,隔着数千里不说,如今连回去的票都买不起,这书念的似乎毫无意义。

孟庭礼在一旁通话,是助理打来提醒他下午的行程,原本这个点,他早应在公司了,但因着简宜的关系,他迟迟没有过去,同助理交代的间隙,他抬眼看到简宜离开了购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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