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了事干,不胡思乱想,心里就不麻烦了。许泠拿出土豆和玉米全力支持萧琰的决定。老规矩拿石头木头换土豆。
土豆放在百姓手里他们家里有粮心不慌,比放库里长芽强太多倍。
一时间民众三五成群来到后山,云州这一座座山孤零零地屹立千万年,估计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迎来这么多有登山者。
老人小孩子齐上阵。
老人想分担家里的生计,小孩子活泼好动早不想日日被家长关在家里。
爬山好啊,有虫子有鸟还可以玩尿泥,有堆土就可以开心快乐快乐又专注地玩一天,爹娘也省心了,孩子不调皮捣蛋他们脾气都变好了。这挖石头的营生真是太好了。
今日,阴。
昨天还晴空万里,今日天阴得厉害,风雨欲来的架式。站在城墙外可摧以清晰地看见奇丹人的动向,他们在慢慢移动聚集。许泠有不好的预感,她扭头看了看萧琰,发现这孩子真的长成男子汉了,眉眼已长开,也没有在冷宫时初见了的圆脸袋,五官渐开,甚至透出几分凌厉与坚毅。
萧琰没有扭头,但是知道许泠在看他。
“先回去吧。我和武将军在这就行。”
“噢。”许泠答应了但是脚步却没动。
奇丹人已经排好阵型,旗帜高高扬起。
不一会儿号角就吹起来了。
那呜呜呜的牛角声,悠长又深沉,厚重的仿佛里面含着无数已经丧失生命的灵魂。
这是攻城的号角,随着这声号角的吹响,许泠的心突然安定了。有种终于来了的解脱。
前些日子天天等,天天担心吊胆。知道头顶悬了把刀,就是不知那刀何时掉下来的感觉很不好。
家门口整日蹲着一头饿狗,真是烦闷至极。
今日这饿狗终于扑上来了,那迎接的不是馒头而是石头。
许泠转身下了城墙,血腥场面她看得够够的了,今晚她要踏实的睡觉。
她要几晚没好好睡,熬得头疼。
心中有担忧,有牵挂,有恐慌时人哪能真的好睡。
许泠惊醒无数次,一次次呆呆地看着头顶那一面张墙。斑驳陈旧,墙上划痕一道道,蜿蜿蜒蜒密密麻麻像乱了的心绪。
细听屋外的声音,城墙上的厮杀还在继续,想活着就要像野兽那样去毫不留情地杀死对方,拿石头扔他的脑袋,砸他的心脏,不能手软不能留情否则永久离开这世界是你,不再鲜活只是一具深埋漆黑地底的尸体。
如果败了,那他们所有人都.....
很恐怖,很残酷。
他们败了。败得一塌涂地。
士兵们断臂残肢地躺在地上,城墙上奇丹人一个接一个地都上来了,他们拿着大刀肆意屠杀。很快城门也开了,成千上万的奇丹人涌进来,他们放肆地大笑,如狼入羊群,把手无寸铁的百姓当成牲口一样抢夺凌辱驱赶。
萧琰被射中心口,大口吐血,扭头看着许泠冲她大喊让她快跑。后面奇丹人看见她的样子,双眼冒光,露着狰狞的笑冲过来抓她,撕她的衣服,扯她的裤子,许泠疯一样的挣扎大喊,滚啊都滚开,我操你妈!徐宗泽!徐宗泽!!
“徐宗泽!”许泠大喊着徐宗泽的名字脱离了梦魇,一摸自已的脑门一头的冷汗。操,太吓人了,太真实了。
徐宗泽,臭东西徐宗泽你在哪?许泠突然很想那个人,如果徐宗泽在就好了!
徐宗泽你在哪,你还好不好?
许泠感觉难受的厉害。一夜过去外面怎么样,许泠想既然自已还平安地躺着没有人来抓她,扯她裤子那就是守住了,恭喜啊,又多活了一天。
多少天了?有二十了吧,他们这一万多人在八万奇丹人的全力攻城下坚守了二十天天。
经过昨夜的战斗,折损了又留下了多少人?那些逝去的士兵们都曾鲜亮地活在她们中间,或许也曾说过话,也曾见过面,走过相同的路,吃过同样的饭。
他们是谁的儿,谁的父,谁的夫。
越想越悲伤越想越失落,从天蒙蒙亮到太阳照进窗外,许泠躺在床上像个抑郁症患者一样,把自已关在自已的黑色世界走不出来。
萧琰从城墙上下来,身边随侍连忙帮他脱下护甲,成年人的铠甲他穿着大也很重,武将军用得着有限的时间紧急给他打了副能护住关键部位的轻甲。
这甲一卸,萧琰感觉身上仿佛少了一座大山,轻飘不少。
他满脸灰尘鲜血,以前看城墙下堆成山的尸体他还会心悸,胆怯,现在那双眼里除了坚毅还有漠然。看着奇丹退后看着那指挥张牙舞爪地大喊大叫,再不甘他们也失败了,气势汹汹地来,灰头土脸地走。犟驴却实是气得要吐血,就那么个牛蛋大的小破城阻拦了他们二十天!八万大军要吃要喝,他们马上就没粮了!城里是什么人在指挥!犟驴崩溃。
城中的人又好受到哪?石头的威力不像弓箭,可以选距离的就射死敌人,好几次奇丹人甚至都在墙头垛口冒头了,石头砸一下,还有第二个人往上爬,士兵们只好探出头去掰梯子,奇丹人揪着领子就把人甩下去了。这城能助守下来真的是拿命扛下来的。
武将军清点了阵亡,脸色也不好看。
“把他们的名字都记下来,厚葬了。等战争结束如果我有能力我出银子抚恤死者家人。这些士兵都是光荣的战士,等战争结束后就把他们的名字刻在这城墙上,永远铭记。”
武将军及身后的士兵听着很感动,眼泪有了泪花。他们不是微不足道的可以随便牺牲的草民,无民小兵,他们也值得被记住。
萧琰安抚完武将军及一些将领,萧琰环顾四周不见许泠的身影,泠七每次打完仗都是第一个跑上来看看他是否还活着。
今天怎么稀罕地没见人呢?
今天这苦战后,他是真的有种要死的错觉。要不是武将军拉他一把,让他躲开一支飞来的箭,他有可能真的.....
萧琰回自已的小院洗去一身泥污汗水,随意垫了几口饭,依然不见许泠的身影。
这下他坐不住了,领着护卫找到了许泠这。
进大门没人,屋里也安安静静地,萧琰叫了两声没人理。
“许泠!泠七!”
还不理,萧琰直接推门进去了。
一开门看见坑上的许泠直挺挺地躺那跟他大眼瞪小眼。
搞什么,人这不是在呢,醒着呢吗!
萧琰疑惑地问,“怎么了,生病了?”
许泠不说话,眼不聚光也空洞无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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