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了马,只能靠法术回府。我先一步去到他的府邸,看到易儿坐在正位,众多侍卫齐站堂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恭敬和顺从,只有那三个侍卫怒目圆睁,满身鬼气,又被施法禁声禁动,气得要晕却依旧挺直站立。

“本官今日外出,府上可有事发生?”易儿笑问。

“不曾。您说要属下待在府上即可。”侍卫中有人回话。

易儿眸中笑意加深,面色却依旧冷漠。她又看向那三个侍卫:“受累,且等着吧。”三人气噎,几乎晕厥。

府门被砰砰锤得震天响。“去开门。”她伸手一指那侍卫,他得令点头,呆呆地走过去开门,背影看着像是提线木偶。刺啦一声,他还没拉门,一股强劲的寒风砸开大门,侍卫被卷飞在地,吐血不止。

曾官瞟了一眼神色微滞但此时也顾不上,对着易儿尖声叫道:“该死的蠢货!你敢骗本官!”说着立马幻化法术,携死意滚向易儿。周围寒气顿生,府内黑暗席卷,金玉不再,腐土返生。巨大的香炉碎成尘土飞扬,远方哀嚎尖叫不绝于耳。

原来这才是他的法力,好是震撼。法术受阻,他不断地施法突袭,却被一层接一层的侍卫挡住。

“够了。”易儿开口,所有的法术和变化在这一瞬恢复如初,依旧阳光明媚。

曾官的神色从最开始施法的震怒,看到侍卫以身挡术的不解转而更加愤怒,到后面消失了太多侍卫的不忍心和认命,最后泄气颓唐地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后转身去扶起那依旧吐血的侍卫,指了一下他,这血才止住。

他自嘲道:“现下是本官的法力了。”

那侍卫捂着嘴,血不断地从指尖溢出:“无妨,属下还能应付。”曾官盯着他的手,看到那手越来越红,血如瀑布流下,惊道:“怎么没止血?”

“您的法力太强。”侍卫摇头道,“许是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止住。”

“够了。”易儿又道,伸手点了那侍卫,血瞬间止住,神色恢复红润。侍卫却满是愤怒,叫道:“你少用那窃来的法力救我!”

易儿看了他一眼,没回他的话。

“你们为何听那假官的话?”曾官看着站着的侍卫,声音坚定充满威严,面上竟有些没底气。

侍卫更是恭敬,异口同声:“您说众生平等,只认官服不认人。”

原来在他们眼里,所有人模样皆同,只以身穿官服之人为曾官。

可他们为何这般回话?

“将所死侍卫名单呈来,若是冤死,便可回府。”易儿开口。

“是。”之前管理簿子的侍卫又捧着簿子上前回话,“死九百六十八人,其中冤死不足半数,只四百零二人。”

易儿接过簿子越是查阅神色越凝重,如同曾官附体,怒气漫天:“违背天意,残害生灵,穷奢极侈,失去道义。你们真是……”易儿顿了很久,始终说不出一个能准确描述的词。

“劳你再查,”她扫向站立的众人,“一一查过。若是恪尽职守,便可留府。”

“是。”他退下后,所有人的脸色都没变化,像是一成不变的天。

易儿允许另外两个侍卫说话动身,他们立刻来到曾官身边,鄙夷地看着易儿。她本来还在翻着簿子,感受到令人不适的视线,抬眸看了一眼,笑道:“谢恩吧,若本官不许,你二人都走不到他身边。”

“少说大话。”两人嗤了一声,翻着白眼道。

不过这三人怎么就不受曾官“众生平等”的言论影响,仍能认出他。

“大人。”侍卫中走出一人,声音陌生,长相也不是方才那人。他道:“属下查好了。”同时看向身旁,又走出一人,此人是原先与那人一同查我时的侍卫。

“侍卫四万八千人,恪尽职守两万六千八百七十二人。大人您,亦违背天意,残害生灵,穷奢极侈,失去道义。”他不含感情地禀报,声音飘荡如鬼哭狼嚎。

易儿开口:“他二人查的可对?”

侍卫中又走出几人,答道:“是。准确无误。”

“先前那人呢?”

“死了。他篡改冤死数。”

“应是?”

“二百四十人。”

“好。本官会上呈天帝。”话落,簿子上的名字迅速消失,也有少许显现。

曾官和那三人依旧留在原地,这四人倒是满脸不敢相信。

易儿站起身,几人迅速后退,浑身戒备。这时府外狂风大作,却未摧毁一物。风中显出一人,我百无聊赖的神情猛地一变,立马飞向府门。

“是那木头!”曾官先是看到了我,“她居然真的在这地界!”

风力渐小,风中人踏入府门。侍卫尖叫道:“啊啊啊啊啊——是那土地!是那土地来了!”说着满院子乱飘,似是魂灵受惊难以稳定。

曾官面色煞白,不言一字。

我附身行礼正要开口,夏土地伸手扶住了我,笑得温柔:“你做得很好,一切多亏了你。”我摇摇头,起身站在她的身旁,和她走到易儿面前,她刚有一点要行礼的意图:“下……”

易儿立马大叫道:“不可!”

侍卫面露惊疑,纷纷侧目。

夏土地道:“若无威严,将来难以改变。”易儿依旧不让步,她仔细盯着夏土地,僵持了一会儿才勉强让步叹气道:“我也不愿挡您官途,此后确实还需您的管理。”

夏土地欣慰地点了点头,躬身行礼道:“下神见过大人。”易儿侧身点头:“免礼。”

侍卫亦行礼:“属下参见大人。”

“你们退下吧。本官需处理私事。”易儿开口。

“是。”侍卫离开后,只留我六人站在原地。

夏土地转身对着曾官道:“可还记得你我二人的诅咒。可愿赌服输?”

“是我技不如人。这样多的天数竟无一人死亡,你真是好本事!”曾官瞪着她道。

“明明你都‘死’在了土地庙,为何还能护住这些人?”侍卫仍旧想不通,“你的法力绝对未到这般境界。”

“我的法力不高,但胜在子民爱戴。”夏土地道。

另一个侍卫看向我:“她一直在你身边?”夏土地摇摇头。他又问:“那她是谁?”夏土地没回话。他又道:“原来她是个哑巴,难怪不知道她的名字。”

“名字是魂,岂能让你这般无关之人随意知晓。”夏土地向前走了一步,挡在我的身前。

“呵,也就是她并非你的子民,否则我如何不知。”侍卫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要藏着掖着,真是好没骨气。”

“那又如何。”夏土地无所谓道,“与你何干?”

“你!”他被怼得无言,立马就要出拳,靴子侍卫拦道,“我建议别轻举妄动,原先就不敌,何况现下。”

“那又如何!”他恶狠狠叫道,却还是停下了动作,站得乖巧。

易儿开口:“输的人魂飞魄散,下十八层地狱受无尽苦难,永无翻身。”

“本官判……”还未说完,侍卫大叫道,“非要如此认真?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易儿拿着簿子:“恪尽职守两万六千八百七十二人中,并无你三人。他的德行有亏,又是你三人上司,未引你三人行使职责,更是重罪。本官上呈天帝,你四人将会魂飞魄散。”

“且选一个吧。”

“够了。”曾官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初是我与这土地立咒,何必牵扯他人。”

三人面露感动,泪眼汪汪。夏土地心不在焉,并未回应。易儿虽极想处置他们却不知如何反驳此话,站在原地紧紧攥着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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