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太子妃?本公主之前找你几次,每次都闭门不见,我瞧你气色不错嘛,怎么,病这么快就见好了?”

对着外人她说话向来都是夹枪带棒的,不留有一丝余地。

沈如锦面上有些挂不住,奈何对方是公主可不能得罪。

“我是来找我妹妹,请公主行个方便。”

沈如锦一眼瞧见那张还算姣好的面容心里就窝火,面上还得笑眼盈盈地扮演姐妹情深的戏码。

她要去拉沈雁栖的手,慕容安直接挡在正中间。

“太子妃需得给我一个交代才是,昨日我也去找你,怎么,就短短一日就生龙活虎了?再者说了,你们虽是姐妹,但她归家你都嫁人了,说不上多熟络吧?”

慕容安冷眼以对,她不会让自己的好友在这时候受困。

这个沈如锦不是个善茬,平日这二人的恩怨她不会多插手,但当下沈雁栖伤重,这个女人弄点什么伎俩,沈雁栖怕不会是对手。

她揉揉自己的手腕,发出响声。

眼神蓦地交汇,无声胜有声。

沈如锦心中恐惧,像是脚下生根,难以挪动寸步。

苍白的唇蠕动:

“就是再不熟都是亲姐妹,更何况妹妹进宫也是来找我的不是?”

争吵半天没个结果,陆行云上前来。

“你看起来不错,想来是好多了,大夫看的如何?”

沈如锦面上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答话。

“多谢殿下关心,已经好多了。”

“你还是多休养,身体要紧,别吹风了。”

“嗯。”

两人面对面没太多的话说,可这些平常不过的语句落在沈雁栖耳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沈雁栖揪了一下慕容安的袖子,在她手心写字。

“慕容,今天和娇红碰头的宫女,你有办法吗?”

她也用同样的方式回复:

“东宫的人,我怕是,算了,我帮你,有任何事都记得找我。”

慕容安看向陆行云的眼色也有些复杂。

她不相信陆行云一点都没察觉,好歹是同床共枕的妻子,起码有点反应,现在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未怀疑。

“你,和他……”

“我现在身上有一大堆的事情,处理好以后我会告诉他的。”

慕容安叹了一口气,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沈雁栖有顾虑也是正常的。

凉风骤起,她收拢手臂避风,这时久不发言的沈瑜把自己身上的袍子披在她身上,力度没把握住,指头竟在小臂上来回触碰数下。

“对不起。”

“我方才做那些你不生气?”

慕容安试探道,手悄然握紧了柔软的布料。

“无时无刻不气,你可别多想,你若是病了,又有理由整我了,这几日消停些……”

他说完就退到一边,目光只停在太子陆行云身上。

“你一个人来,怎么不见你的侍女,一个人进宫?”

方才陆行云公务在身,先行离开,慕容安也先出宫去。

她们二人这会子独处,沈雁栖还是保持面上虚弱的神态。

“安公主和沈大人纵马,她为了护我而身受重伤,姐姐勿要为我的事烦忧,我答应过的事情就不会食言。”

“你知道就好。”

沈如锦攥紧了帕子,气息略有些不稳。

她摆上笑容。“栖儿,你最近身子如何?听说你和母亲都病了。”

沈雁栖愣了一瞬,马上恢复神色。

“母亲也是思念你,你若能回去看她,她说不准就好得快一些。”

沈如锦眼中的闪过一丝愧疚,她用帕子捂着唇,咳嗽两声。

“唉,我也是身不由己,走不动路了。对了,殿下可有对你说些什么?”

“未曾。”

两人说的话也不外乎这些,在宫门之前就分离。

然而她又一个人落单了。

皇宫简直与她犯克。

沈雁栖将要回去,路上竟然遇着了沈瑜,他骑着一匹骏马急冲冲而来,身后几人抬着一顶轿子。

“兄长找我何事?”

沈瑜拉紧缰绳,笑道:

“唉,这轿子虽小,但容下你还是足够的,你与我一起走吧。”

“这谁安排的?”

按理来说沈瑜此刻应在陆行云身边,不可能冒然来此,除非……

她心头一紧。

对方一锤定音:

“殿下安排的,你身上伤重,他素来心细,对太子妃的事更是上心,你是他妻妹,他自是要多关心你一些。”

沈雁栖攥紧了手又松,苦笑一声。

“还是姐夫周到。”

她上了轿子,里面的确宽敞了许多。

今日出门买一次药,没想到就发生这些事情。

她摸着自己的伤口,忽然幻视小翠就在旁边,伸手触碰又落空。

外边传来沈瑜的声音:

“妹子,那个,对不住啊,是我对不起你。”

一句话两声道歉,这件事沈雁栖没怎么放在心上。

“兄长勿要胡说,无心之举算不得什么,只是你和慕容?”

沈雁栖汗颜但凡同时遇上这二人准没好事儿。

“你别担心,我们没什么,今日过后我会找个时间跟她说说,我不止帮她解决眼下的危机,咳咳!我没有什么心仪的女子,大不了与她做面上的夫妻,待一切风平冷静以后再和离。”

沈雁栖听了这话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这二位真真一对活宝,今日在行宫外,若不是她实在头疼得紧,非得捧腹大笑不可。

她掀起帘子,眉尾挑动,胳膊肘倚靠在边角。

“兄长想得可真多。”

沈瑜这就不乐意了,呵斥道:

“你笑什么,你不会以为我喜欢她吧?那怎么可能,小爷的眼光可高多了。”

沈雁栖看着他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就想笑。

“是嘛,但是安公主也是人中翘楚、巾帼英雄。”

沈瑜的速度稍稍慢些,娇纵少女的音容笑貌瞬间浮现在眼前,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弧度。

自她到晋中,惹了不少的事,他帮她摆平……

他回过神来瞧着她满脸邪笑,心中忙乱。

“你好歹是官家小姐,这般随意找人讥笑。”

沈瑜使缰绳落到她胳膊肘上。

她当下的动作是豪迈了些。

沈雁栖不以为意,身子回缩,但翘起了二郎腿,似是故意与他作对。

他清清嗓子,说道:

“你前些日子惹上那些糟糕事儿,你的名声不能一点也不要吧,其实你情况特殊,过段时日那些不好的事儿石沉大海也就过去了……”

“沉不了,你不是我就不要说这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

眼眸忽地湿润,胸中又积满了气。

当下她需万般小心,行差踏错半步,等着她的可能就是无尽的深渊。

沈瑜默然,一炷香过后。

“国公府到了,我一定把东西亲手交到你手里,我现在就去办,三日后回见啊。”

沈瑜将人送入定国公府以后只身前往王府,他和慕容安的事需得与祁王等人说清楚。

他本不需要慕容安照顾,这几日着实闹了不小的笑话。

她太闹腾了找个时间还得跟她谈谈。

前往王府的路上,他瞅见定国公府的轿子也出来,速度比自己的马还快上些许。

“沈二屁股都没坐热就跑出来了?这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沈瑜找个隐蔽的偏僻之处留下马,然后就跟了上去。

祁王府有人来接应,这人沈瑜曾见过,他们绕了几条路再进换了装扮再进祁王府。

沈瑜也不打算从正门进了,跟着这一行人的步子走。

那女子漏出了侧脸,当真是沈雁栖。

“沈二不一般啊,难道和祁王真的有什么牵扯?难道是那慕容瑾贼心不死,见沈二与太子妃相像就动了歪心思?”

心下漏了一拍,沈二是他的妹子,他可不能让她跟这个浪荡子有什么牵扯。

慕容瑾那样的人,一旦对他推心置腹,不知会被怎样辜负。

他慢慢跟着前人,到了一个小亭当中,他瞧见了洛河川。

那人竟然抱住了“沈雁栖”,举止亲昵。

“禽兽啊,岂有此理。”

沈瑜忍不住挠头,这姓洛的都快四十了,都能当人姑娘爹了。

但是他印象里的沈雁栖也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定国公从中作梗。

“不行,我要阻止……”

脚终究还是没有踏出去,一旦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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