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傅宴礼的承诺
有道是母亲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在长达三十年的岁月里,傅宴礼跟沈令仪有着丰富的斗争经验。
从前一天晚上被挂断电话,且一整天都没有消息的情况看,很可能是母亲又要给他憋个大的。
傅宴礼像是从不愿将爪子屈居人下的猫,对任何事物都要掌握主动权。
正巧这里的工作提前结束,傅宴礼因此定了当天下午的机票。
他也是谁都没通知,直接驱车到了庄园。
等到家里保镖发现傅宴礼突然回来并跟沈伯衡汇报的时候,车子已经开进了主宅楼前。
于是傅宴礼就在猝不及防下见到了一个与他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小孩子,还有一个跑了四年,最近才被他确认身份的江舒年。
江舒年的长相气质同照片一样,漂亮清澈,如一汪山间清泉,是他四年来无数次复盘时,所有朦胧幻影全部化成实质的美好。
诺诺本来正在跟傅世璋玩拼图,忽然走进来一个身高一米九,容貌俊美,气场强大的成年男性,吓了一跳。
但是已经见过照片的诺诺很快认出来,这是他的大爸,傅宴礼。
诺诺爬起来站直身体,仰着脸与傅宴礼对视,不知道要不要先开口打招呼,大爸的表情好像很严肃。
是不喜欢诺诺吗?小朋友小手交叠无意识搓搓,有点紧张。
江舒年原本坐在沙发上陪沈令仪聊天,也吓得站了起来。
傅宴礼预感成真,母亲果然给他一个巨大“惊喜”。
他只觉荒谬,母亲已经知道他已经放弃的决定,为什么又突然将江舒年父子接到家中来?
而且这么晚都不曾回,显然是要在这边留宿。
“妈,我需要一个解释。”傅宴礼转向一旁笑意吟吟的沈令仪,沉声开口。
沈令仪看到儿子震惊的模样就想笑,自从宴礼长大,就越来越不好玩了,这次难得见他隐忍模样,心情比拍了套珠宝还好。
“你在出差,我跟你爸就没通知你。”沈令仪拉上丈夫先推卸责任,而后将问题再推给傅宴礼,“你明明之前已经查到是舒年,为什么不肯看诺诺一眼,只要你看到,就能看出诺诺跟你长得很像,还有一双傅家人特有的眼睛。”
最后再补上一刀,“因为你的不中用,导致我跟你爸现在才与孙子相认,你还有脸跟我要个解释?”
傅宴礼:“……”
他觉得这些话非常难理解,眼前这个小孩是他的孩子?开什么玩笑?
他向来洁身自好,只与江舒年发生过关系,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孩子。
但沈伯衡已经将亲子鉴定报告递过来,傅宴礼接过来一看,怔住了。
江云诺真是他的孩子?
傅宴礼了解沈令仪的性格,虽然有时候会作妖,但绝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因此傅宴礼选择相信。
可孩子是怎么出生的?
即便四年过去,傅宴礼也依旧清晰记得那晚的场景,江舒年从里到外,都是纯粹的男性。
傅宴礼眉头轻轻皱起,但在看到江舒年与江云诺一大一小同步紧张搓手的动作时,所有的探究化为后知后觉的喜悦。
江舒年是他追寻了四年的人,如今不仅好端端站在他面前,还给他带来了一个小孩子。
还有比他更幸运的人么?
眉眼的冷意消散,傅宴礼看向紧张的诺诺,走过去单膝蹲下,虽然仍是比小孩子高了一截,却没有了刚才的压迫感。
“诺诺你好,我是傅宴礼,很抱歉现在才认识你。”
傅宴礼朝诺诺伸手。
离得近了,诺诺愈发看清傅宴礼的长相,那双墨玉流转金色的眼睛让诺诺找到一种归属感。
他也伸出小手,跟傅宴礼握了握,很有礼貌:“大爸你好,我是诺诺。没关系哦,我不怪大爸的。”
诺诺的手太小了,只能握住傅宴礼一根手指,但当那软乎乎的小手搭上来的时候,傅宴礼沉寂的心却忽然颤动。
这是他的孩子,他跟江舒年的孩子。
眉眼像他,鼻子嘴巴像江舒年。
他开始后悔,如果他当初愿意看江云诺一眼,是不是就能早一点认出来,将他们接到身边。
是他太克制守礼,不懂变通。
都是他的错。
一大小很郑重地握手,一旁的江舒年将提起来的那口气悄悄松了,还好,傅宴礼愿意接受诺诺。
沈令仪笑看这一幕,只觉人生圆满。
因为没有与小孩子相处的经验,饶是傅宴礼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诺诺沟通,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开始上学了么?”
诺诺茫然摇头:“还没有哦,不过爸爸有在看学校。”
“想要学什么方向?”
诺诺想了想,继续摇头:“我不知道。”
诺诺懊恼地低下头,他好笨啊,都三岁了还不知道自己要学什么。
大爸会觉得他是个笨小孩吗?
傅世璋已经看不过去,走过来抱起诺诺,骂傅宴礼:“你什么毛病,诺诺才三岁!诺诺,我们不跟你大爸玩,继续去玩拼图。”
傅宴礼:“……”
他三岁时已经安排了许多课程,当时他父亲怎么不说他才三岁?
因为有年幼时候的记忆,所以才会这样问,但似乎问错了。
沈令仪觉得傅宴礼这情商比三岁的诺诺差远了,只能插话道:“吃过饭了么?”
傅宴礼摇头:“没有,不过我不饿。”
他现在哪还顾得上吃饭。
找了四年的人近在眼前,又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他需要跟江舒年谈谈。
“舒年,我们谈一下?”
江舒年开始忐忑,傅宴礼要跟他谈什么,该不会也要问他工作规划吧,可他没什么规划啊,他还没诺诺自律呢。
“好,好的。”江舒年紧张的都有些结巴了。
其实傅宴礼的语气表情都称不上严肃,但自身气场太强,再加上足有一米九的身高,无形给人震慑感。
傅宴礼带着江舒年到了外边。
七月夜风淡淡,空气里漂浮着花香,夜空犹如黑色丝绒,点缀着点点繁星。
虽然孩子都有了,但他们俩只见了一面,就连彼此名字,也是刚知道不久。
江舒年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索性闭着嘴巴,等傅宴礼先开口。
“那晚的事,我很抱歉。”傅宴礼侧目看身旁低着头走路的青年,溶溶月色将他眼里的情绪完美隐藏,声音低沉悦耳,说出的话却让人崩溃,“是我没有做好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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