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望台上站了一位年轻的女子,身穿素衣,鹅蛋脸,双眉修长,相貌说不出哪里美,可只要人一看,便想着她是一个美人,雪顺着风送了进来,冰冷的雪像是冻冷了身上的布料,怎么飞都飞不起来。

莫妮秘密来了龙州,她是蛮族的女儿,蛮族一直在风沙中苦苦支撑,蛮族的孩子出生就要学会抵御风沙,稍不小心起来沙城暴,人袭卷至空中,不翼而飞,尸骨无存,蛮族的孩子吃不到新鲜美味的食物,读不了用丝绸写好的文书,住不了宽敞的屋子,穿不了美丽的衣服。

他们每天只能跟天作对,他们只能拿着刀剑,用剑在沙里面戳出一个又一个洞,稳住身子,满天的黄沙,遮住了他们成长的阳光,害他们成了只知道杀戮的莽夫。

如果一个人只知道吃与喝,迟早有一日沦为牲畜。

景国独占强头,享受着优越的地理位置,有肥沃的土地种植庄稼,有数不甚数的书籍供人学习,他们的儿郎有师父教着学剑,他们的姑娘可以学诗、抚琴,跳舞。

反观蛮族,整天灰头土脸,甚至外人以粗暴称之。

布鲁缩了缩身子,这观望台上的风真大,都快把他鼻涕冻出来了,也不知道公主为什么要呆在这里,他跟着公主去了玉京,那里面有画上的人也是这样站着,莫非是为了一种意境?

“王子!”

索比亚从一旁上来,他一身劲装,身上带有刀子凉般的冷气,“溪国已经和我们谈好了,景国的皇帝,桓王来了龙州,如今正是我们的好机会,届时布达与燕州纠缠,我们则是吞了龙州,玉京嘛,就留给溪国小儿吧。”

他语气肯定,言辞带有一丝得意、一丝期许。

“你就怎么肯定他们没有出阵的机会?”莫妮丝毫没有大意,依旧那么平淡,望着四哥锐利的眼眸,“他们并不是愚蠢的人,这次我们能得逞,不过是仗着他们的情义罢了。”

比起莫妮的担忧,索比亚向前走了一步,望向一片雪色,满不在乎,在厉害又怎样,溪国占地小,又无强大的兵力阵国,这么多年,一直得到景国的尊重,当做上宾,凭借的不过是怪力,有神力又怎样,怪力没有他们蛮族的天生胫骨强。

他淡淡一笑,带有一丝调侃,“这可是真是,自古英雄,过不了美人关。”

“你也不要太担忧,计划天衣无缝,万无一失,只待我们寻个机会,制造一场慌乱,趁势追击,等明年,蛮族就不一样了。”

“阵法可有破解之法?”莫妮莫名其妙的问题让索比亚面露警惕,雪像是被凝固了一样,僵持在二人之间,他这个明明下手一向果断,此时可不要起什么妇人之仁。

“你问这做什么,山君说了,入阵者必死无疑。”

当然有破阵的法子,可他不会说,哪怕是莫妮他在紧要关头也不得不防。

山君说此阵是缥缈阵同木偶阵一块布的,前者会让心智迷糊的人失去自我,彻底脱离现实,沦为虚幻的一角,而后者则是有无数的木偶看守,明明知道是假的,却要一直与假人呆在一起,磨人心智。

破局之法便是找到真正的木偶,木偶死,阵法破。

或是杀了布局的人。

“我只是可惜,稀里糊涂死去的人罢了。”她这话说完,又觉得好笑,又有谁是能死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过是三生世中的一粟。

“你是说司胜偏房生的二女儿?”

那个一开始就是这盘棋局中的棋子,容貌算不上绝色,出生算不上好,既不机智果然,也不小情小意,甚至是有些怯懦,不敢承认父亲对她的怠慢、姐姐的利用、母亲的离世,甚至周围人多多少少借她扰事。

一个连报仇都不敢提的人,实在没什么值得人高看一眼的。

莫妮想起在佛院内,她想试探司遥,故意引出一条青蛇,她又怕又忧,情急之下用手抓蛇的恐惧,以及最后弯弯的眼睛。

索比亚离开后,布鲁见风大了,劝道:“公主,我们回去吧。”他生的高大,就像一座山立在身旁,脸上却带着不符合块头的拘束,反倒让莫妮哭笑不得。

他道:“我也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我觉得四王子说得很对,身处皇权中央的人都不无辜。”

这句话他理解又不理解,他在心中想了一下,眼下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公主,又怕自己说话惹她不高兴。

偷偷看一眼,莫妮叹了一口气。

这家客栈的里里外外都有被火烧过的痕迹,遍地的木偶躯体就像左右躺,就像尸体一样,池春水蹲在地上,将他们翻过来翻过去,司樾浑身乏力,有些发困,司遥吕遇俩个搭子跟着翻了半天,也没有发出个所以然。

“啊——”吕遇的尖叫让司遥起了一阵疙瘩。

“找到了?”司遥转身一看,她的手被木头夹住了,连忙将木偶推了出去,池春水额角冒汗,眼里也有一丝着急。

这里被烧了个精光,他们呆在这里太久,心智会受影响。

难道地下室藏了人?池春水不放心众人留在这,司遥只好左右各扶一个,这里和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区别,只是在也听不见热闹。

他手按剑柄,浑身警戒,不动声色留意着周围的状况。

地下室倒是有一个人,不过是司挽,被线裹成了一个球昏睡过去。

问题出在哪里了,池春水在心中抽丝剥茧,身后突然响起哀痛,一回头,吕遇和司樾跌倒在地,吕遇捂住腰痛喊,司樾整个人脸色发白,用手捂住腹部,浑身大汗。

“司遥,你干嘛突然推我们?”吕遇哎呦了几声,她刚刚突然被司遥扣住后背,往前用力一推,没想到她这人看着像一块香香软软的糕点,关键时候力气这么大。

她膝盖肯定擦破了皮,痛得她都想跳起来把她骂一顿。

罪魁祸首眉头颤抖,伸直了双手,僵硬地握手,左右摆动脖子,这一幕让吕遇跌了眼睛,挥了挥手,“你怎么像这样摆动作啊,这看起来是蛮好玩的。”

比起吕遇的幽默,司樾血色大失。

她用力起身,想去看看司遥,池春水喊道:“别过去。”

他挡在二人面前,“吕遇,快带她去后面,司遥才是真正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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