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妖没有耐心听她多言,道:“你还是先操心操心你和那两个小道士的命。”

“人化作恶鬼只需要怨念,恶鬼修成妖身却难得很,需得人命做基,修炼过程之痛苦非是寻常人能够忍受,做到这种程度,你应当不是单纯的喜欢做妖吧?

我猜你找你孩儿找得发了疯,修炼的苦痛恐怕不及思念之苦的万分之一。”

乔苑珠故意顿了许久,又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孩儿究竟在哪儿?”

女妖眼皮动了动,噙着笑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不仅如此,我还有一妙法,能助你召回你儿的魂魄,不过……”

“不过什么!?”女妖没什么耐心,甩手隔空向乔苑珠劈出一掌。

掌风打到金光罩上顿时卸了力,化作清风。

乔苑珠也不恼,接着道:“你需得将你全身怨力交予我,以此作为交换,我便帮你将你孩儿召回来。”

徐枳也听闻此,望向乔苑珠清丽瘦削的背影,皱起眉头思索。

周围都是妖气,这绝不只是对面女妖的气息,还有一道,分明是从面前的小娘子身上飘来的。

若是活人,会要妖邪怨力吗?她究竟要做什么?

“我凭什么信你?”女妖笑道:“你既已告知我,知晓我孩儿在何处,我大可先杀了两个小道士,再将你捉了,到时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

乔苑珠踱了两步,道:“你可知我身后小郎君乃是晏京城赫赫有名的玄法将军世子殿下!他的威名,你没听过也见识过了,不能说全身而退,倒也能叫你吃尽苦头,我亦通晓些异术,若我放出金蟒,与他联合斗你,你胜算有几成?

你也大可试试,能否破我这金光罩,你若一时半会儿破不了,我便让世子殿下传讯给他玄都观的师兄弟们带援军来。

你若是破了,我便把你孩儿的下落吞下肚,纵是我死了,也要让你永生永世不能与你孩儿相见!届时你再看,此番缠斗,究竟有何意义!?”

此前在翘茗楼听来世子殿下的段子,乔苑珠现学现用,想来玄都观和世子殿下的威名应当是人界妖界皆知的。

女妖思索片刻,下定决心般道:“好!只要你能帮我寻得我儿,你要的我便都予了你,倘若是你胆敢戏耍于我,我要将你连同你口中所说的世子殿下一并撕碎!”

徐枳也听罢,觉得有趣,不知自己哪里暴露了身份。

见乔苑珠欲走出金光罩,他一把拉住她,道:“莫要轻信那妖物。”从怀中摸出一张符箓,往乔苑珠手中一塞才放开了手。

乔苑珠点头,走出金光罩,取了女妖一滴心头血点在眉心,双目紧闭,念动口诀:“小鬼听召!”

清风拂衣,忽听见一阵啼哭声,一团包裹着婴孩儿的白色光团从天而降。

团中婴儿双目紧闭,手舞足蹈,啼哭不止,身形影影绰绰,透着青光。

女妖讶然,立时收敛周身妖气,疾步至婴儿身前。

她喉头仿似哽住,难以说出话来,只颤抖着伸出双手,将那小小婴儿揽入怀中,瘫坐在地,满脸皆是酸楚。

“我的儿,我的儿。”女妖泪痕满面,道:“我本无意盘踞山中,作这面庞丑陋的妖兽,无奈世道不公,夫君叛我,匪徒辱我,纵使这般我既已丢掉性命也就罢了,可我苦寻我儿不得,日日怨愤才......”

女妖颓然,转头看向被摔晕死过去的男子,良久无言,唇边泛起一丝苦笑,道:“前尘往事,我与你,两不相欠了。”

女妖转向乔苑珠,道:“我说话算数,此身怨力,娘子若想要,可尽数拿去,造就的杀孽,道长亦可将妾身镇于山下,永不超生。生前孽债,皆是因果,但我儿无辜,只求两位高人,为我儿诵念超度法事,让他入了轮回道去。”

乔苑珠见此情形,轻叹一口气,一些往事涌入胸中,没做多想,便起身步至女妖身前,道:“你儿的身后事,我定帮你办妥,你此身怨力,我便收下了。”

也不忌讳徐枳也就立在身旁,乔苑珠心无旁骛,收了女妖的周身怨力,怨力在空中凝聚成一颗金灿灿的小珠子,落入瓷瓶中。

怨力已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乔苑珠不想纠缠,朝徐枳也欠身施礼,神情真挚,道:“劳烦道长,为此怨儿超度,小女子先行一步。”

听得道长二字,徐枳也心道这小娘子先前莫不是拿他的事迹在编排女妖,实则根本没探出他的身份?

他扬了扬眉,也不答话,缓缓转身,说时迟那时快,朝着乔苑珠祭出一条绳索。

那绳索速度极快,直朝乔苑珠面门打去,乔苑珠躲避不及,脚下一滑,直直往此前院中大战留下的深坑中倒去。

“你!!”乔苑珠只来得留下这一个字。

徐枳也心道不好,这绳索乃是乃师父所赠,谓之缚魂锁,玄都观《一百零八法宝》之一,凡是妖邪恶鬼化身,缚魂锁都能将其捆住,令其显出真身,届时可辩得眼前这小娘子究竟是人是妖。

可刚才他亲眼所见,缚魂锁只冲撞在了乔苑珠脑门上,便软软的掉在地下。

乔苑珠乃是活人无疑!

徐枳也立即朝洞中飞身,脚尖在洞壁上蹬了三五下,便追上了乔苑珠,抄手将乔苑珠横抱在怀中,轻轻落地。

坑中漆黑一片,只听得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忽然一团小火光亮起,飞速朝徐枳也丢来,不是乔苑珠的灵焰又是什么?

他来不及反应,慌忙抬手拂开焰火,火焰擦过袖口,竟燎出了一个洞,又听得“啊!”一声,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呲的一声,徐枳也两指间燃起一张照明符,照见面前乔苑珠额头上顶了个硕大的红包,恨恨地坐在地上也不说话,只是气的脸红。

他心知自己理亏,上前蹲下,将随身的道牌摘下递给她,满脸真诚地道:“我姓章,单名一个献字,师从玄都观,今日是我鲁莽出手伤了小娘子,日后若是有需要,可来玄都观寻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他不便暴露真实身份,加之他在观中道修的名字本就是章献,便算不得是骗她了。

打量乔苑珠,眼下她周身已无半分妖气,先前眉心的咒印也没了踪迹,纵是他已经遍览道书,那咒印他也见所未见,咒术十分诡谲,无门无派,变化多端。

乔苑珠此时正恨恨的盯着他看,仿佛要一口将他吃掉,这小娘子尖牙利嘴不肯轻易向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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