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7点55分,您的会议还有五分钟开始,请提前到27楼一号问询室做好参会准备。」智脑的提示音刚落,蚩蓠和舒厌已经从电梯走了出来。
“问询室?这里只有审讯室啊?”蚩蓠挑眉指着门牌。
“是这里没错。”门自动开启,喻风朝他们打了个招呼,那表情居然带着几分敬意。
不过不是对舒厌,而是对夺舍寒黎了的蚩蓠。
蚩蓠心下了然,喻风肯定知道寒黎皮下是署长仇怜央的八十老母。她不耐烦地扯了扯嘴角,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姿态慵懒得仿佛只是来喝茶的。
她的目标很明确,尽量只说废话,尽可能套出关于白面具的情报。
喻风直接跳过舒厌,看向蚩蓠,语气温和得近乎安抚:“寒秘书,您受惊了。知道您没有受伤,署长可是大大松了口气,这么危险的任务,您以后还是尽量……”
“好了。”蚩蓠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刚才小舒已经安慰过我了,喻主任,你还是废话少说,挑重点问吧,我知道你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从始至终喻风都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没有对蚩蓠的不耐烦表现出任何不满,顶多在听到“小舒”两个字的时候,朝舒厌投去了两道鄙夷的目光。
一旁的舒厌轻咳两声,装模作样道:“是,是,喻主任还是按老寒说的,直接问吧,我们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蚩蓠太阳穴青筋突突直跳,斜睨了他一眼。
“哈哈,那我就直接问了。”喻风尴尬得要命,这两人之前一个倒贴,一个爱理不理,现在搁他这儿演双簧秀恩爱死得快呢。
他点开屏幕上的电子档案:“鸽笼巷诊所发生的事情,我们已经调取执法记录仪和现场监控进行了初步了解。寒秘书,您只需要简单描述一下被郑有德掳走之后发生的事情即可,重点是白面具人的信息,这对我们接下来的工作至关重要。”
蚩蓠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在回忆一件有点麻烦的小事:“唉,要不是郑有德把我掳去当人质的时候弄坏了执法记录仪,我也不必浪费这个时间了,是吧?”
不等喻风接话,她又痞气十足地摆手:“行吧行吧,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的,我懂。那个白面具嘛,身手挺不错,像个幽灵,咔一下就把郑有德解决了。”
“……”
房间一时沉默,这些废话显然不是喻风想要的信息,“那……”,他尝试更有针对性的封闭式提问,“他用的是什么武器呢?”
“一把挺大的镰刀,沾着一些莹蓝色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
“一把镰刀解决了郑有德这种高阶僵尸?”喻风这回的惊讶不似伪装,“郑有德可是让舒队长都吃了不少苦,莹蓝色的液体……能伤到他?”
蚩蓠故意停顿片刻,像是努力回忆,实际上在观察喻风的表情。他到底不确定,还是在确认信息?也罢,再抛点饵料看看,她决定说得更具体些。
“嗯,那玩意儿邪门得很,一碰到郑有德,他就开始飙血……很奇怪,他好像突然不会操控血丝了。”
这下,喻风和舒厌都提起了兴趣。
喻风身体前倾:“郑有德的异能消失了?”
舒厌更敏锐,立刻抓住了最关键的问题:“郑有德身上还有其他变化吗?”
“呃,我想想……”蚩蓠故作深沉地回忆了一小会儿,“对了!我想起来了,他之前身体不是很壮很大乌青乌青的嘛,好像突然变得……变成正常人了。”
这一下,就连舒厌和喻风都禁不住对视了一眼,舒厌很快得出结论:“听上去,像是郑有德从僵尸逆转回人类了。”
“啊?!”蚩蓠故作惊讶,“那些莹蓝色的东西,居然能让僵尸变回人类吗?那岂不是……岂不是……”
对于不夜穹隆来说,既是曙光,亦是噩耗。
普通百姓苦僵尸侵扰久矣,可在酸雨末日的恶劣环境下,由僵尸之毒制造的血晶,却是整个社会正常运转的基础。
但蚩蓠心知肚明,这些莹蓝色液体恐怕只对实验室造出的“新品”有效,像她这种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就算泼上一吨,也变不回活人。
喻风面色凝重地看向两人:“说起这个白面具,行事风格让我想起一桩旧案,舒队长应该也有印象吧。”
舒厌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两年前一个雨夜,”喻风沉声道,“那时候还是猎尸队二组组员的江恨白,亲手抓捕了他的胞弟江念墨。当时,那位江念墨穿的病服跟郑有德一模一样,状态癫狂,嘴里满是鲜血……和未嚼烂的肉块,不停地念叨着’侄子的肉是大补‘。”
蚩蓠适时地皱起了眉头。
“蹊跷的在后面,”喻风继续道,“押解小队在返回途中,遭遇了袭击,对方也戴着一副白面具,不过他手里没有任何武器,也能不像有异能的僵尸,但是,他非常轻松地斩首了二组几乎所有人。”
“江恨白是唯一的幸存者,根据他的描述,那白面具善用面具突袭,行动速度快如鬼魅,他脸上的面具能从中间裂开,往前一顶,人的头就没了。”
蚩蓠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相同的病号服,抢僵尸的白面具,确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嗯,实际上联邦安全局已经将两案并案调查了。”
“寒秘书,”喻风重整笑容,将话题拉回当下,“所以说,这个人是极其危险的,您能全身而退真是万幸。我能不能再确认一下,您究竟是如何从他手中逃脱的?”
来了。
蚩蓠本来觉得这个说辞太扯,但是从寒黎口中说出来,似乎也合理得很了:“……他大概觉得我碍事,随便把我一脚踢下来了,幸亏这具义体还算结实,小舒给我选的战术外套又自带缓冲功效,要不然……就没机会在这里接受喻主任的审讯了。”
她用下巴示意房间标牌,刻意加重了“审讯”二字。
“原来如此,您果然吉人自有天相,您提供的信息对我们非常有帮助。”喻风滴水不漏,视线转向舒厌,脸上的温和立马消失,换了套公事公办的冷脸。
“舒队长,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在鸽笼巷诊所,你们整个小队会陷入如此别动的局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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