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竹觉得戚瑾这几日有些奇怪。

整日不着家,经常待在府外,要不是裴修竹明白戚瑾不是这样不知分寸的人,还以为她在外面又养了个夫君。

这个暂且不提,更奇怪的是——

裴修竹总是能够察觉到戚瑾向他投过来的若有若无的视线。

“夫人若是再看我看得如此入神,还不肯停手的话,这茶杯里溢出来的茶水马上就要将我桌上的公文都淹了。”

听见裴修竹这样轻飘飘的一句,戚瑾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拎着茶壶,连忙放下,拿出丝帕来擦拭桌上的茶水。

“夫人这是怎么了?这张脸日夜盯着也不嫌烦?”

裴修竹觉得有些好笑,但又隐隐约约含着些窃喜。

难不成自己这枕边人的目光突然变好了,终于知道自己这张脸比裴景珩的那张要美得多了?

“我只是发现了一件事情,觉得有些奇怪……”

戚瑾抿抿唇,这才抬头看向裴修竹,目光晦涩难懂,轻声问道,“夫君今日这颗红痣怎么……貌似是画歪了?”

裴修竹听了此话,脸色突变,下意识便抬起手想摸一摸自己的痣。

只是手才堪堪放在脸庞上,裴修竹便突然想起来——

他明明是那个日日要拿水粉将自己的红痣遮掩起来的人,怎么会将痣画歪?

裴修竹这才反应过来,只是已经来不及了,戚瑾如此聪明,已经足够从他的反应里猜出很多东西。

果然他抬头看去,戚瑾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开口下了定论。

“所以……你当真不是裴景珩?”

“你是,裴修竹。”

“夫人……不是,阿瑾……我……”

裴修竹难得陷入慌乱,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毕竟他实在是瞒了她良多。

最后裴修竹也只能哑着声音,低声叹道,“都是修竹的过错,我不该欺瞒你。”

**

戚瑾用手抬起裴修竹的脸,正巧手边还有刚刚擦了茶水的丝帕,就着茶水的湿意,戚瑾将裴修竹脸上画着的水粉擦拭干净。

裴修竹原本想提醒一句那丝帕是擦过桌子的,只是见戚瑾面色不虞,也不敢再言语,只能任由她乱擦一气。

那颗痣渐渐显露出来,红的发艳,如同戚瑾在戚家第一次遇见他时看到的那般。

只是那时的戚瑾信任他,让他保守关于戚璟的秘密,还想法让他提醒他大哥,莫要如同上一世时走了那条错路,留下腿伤。

不过想来那个时候的裴修竹其实并不相信她吧,否则裴景珩怎么依旧传出了腿受伤的消息,而且两个人还如此换着身份来戏弄她。

如今的戚瑾也不再信任他,将那丝帕丢到一边后,用小拇指的指甲轻轻刮过那颗红痣,激得裴修竹的脸庞一阵痒意。

不是假的。

戚瑾收回手来想道。

这次自己终于能确定了,到底谁是裴修竹,谁是裴景珩。

“我不会再骗你了……”裴修竹明白戚瑾的提防与愤怒,语气涩然道,“我的确是裴修竹,我与裴景珩也的确换了一段时间的身份……”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愿意一五一十得告诉你……”

“你先别说,让我来猜一猜。”戚瑾盯着他良久,随后将头扭到一边看向窗外,叹口气道。

“当日你我一同撞见戚璟丑事,可你似乎并不愤怒,其实是因为你跟裴景珩早就商量好了,这门婚事会想办法推掉的吧?”

若是裴景珩真的腿脚不便那就应该好好待在府里养伤,而不是跟裴修竹换了身份去南方——当然,到底是不是去南方也依旧存疑。

不过,戚瑾已经能有八九分的把握确定裴景珩的腿伤是骗人的。

至于其中的原因,戚瑾猜想,一部分是裴景珩需要借裴修竹的身份离府去做什么事。

另一部分——估计就是想要推掉与戚府婚事的借口了。

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何戚瑾明明提示过了,裴景珩却依旧出了意外。

再大胆猜想一下,或许这场令他腿伤的意外也只是兄弟二人合谋出来的借口罢了,不是戚瑾提示过就能避免的。

早在发现戚璟同旁人有染——或者是更早,早在定下同戚家的婚事时,二人就已经打算这样做了。

所以那日裴修竹才会看起来一副如同旁观者一般置身事外的样子。

“只是你们算来算去,只怕也没有算到我竟会应了这门婚事……”

戚瑾说着有些难受,拼命压下自己喉间的哽咽。

原来这门婚事从头到尾都不是自己想的这般美好,她掺杂了要逃出戚府的算计,而裴家也从来都不情愿。

不管是裴景珩还是裴修竹,这桩婚事都是一桩错事,反倒是她为了全自己的图谋,打破了他们兄弟二人的计划。

所以从来都怪不得别人,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一步,都是她的错。

这一刻,戚瑾甚至想,若是刚刚没有揭穿就好了,那此刻她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将错就错下去。

“裴景珩有腿伤在身,与戚璟的婚事又作罢,与我的婚事若是再推反而容易令人起疑心,所以他这才无奈娶了我。”

“我不知你们二人是有何事要做这才换了身份,不过想来从我一入府起,待在我身边的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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