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能给我煮一碗醒酒汤么?”阮清殊求救于小二,“她喝得太醉了,估计都走不了路了。”

小二摇摇头,他们这里卖酒,却不卖醒酒汤。

阮清殊没办法,只好道:“那我结一下酒钱。”

小二敲了敲算盘:“桂花酿一壶三十钱,中山酒一坛四十六钱,共一百五十二钱。”

“好。”阮清殊一摸腰间,突然顿住,她的钱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小二看出了她的窘迫,挠了挠头:“娘子,要不你看看这位娘子有没有银子吧……”

阮清殊有些犹豫,毕竟瞿篱醉得这么厉害,估计叫都叫不醒。谁知下一刻,瞿篱突然站起身来,将钱袋往阮清殊的方向一推:“来来来,拿拿拿,我有的是银子,哈哈哈。”

阮清殊顶着小二的目光,打开钱袋,顿住,不死心地再看一眼,闭了闭眼。

“客官,客官……”小二伸着手,眉眼含笑,“客官,那个,银子……”

阮清殊有些无奈,将钱袋往桌上一扣,小二定睛一看,都傻眼了:“这,这……”

那沉甸甸的钱袋里,只有几个小铜板,剩下的,全是被磨得像碎银子般的小石头。

“不行,你们这是喝霸王酒,我要去报官!报官!”小二拔腿就往外跑。

“等等,等等……”阮清殊赶紧叫住他,她跑了几步,突然撞上一人。

是熟悉的味道,阮清殊一顿,慢慢抬起头,对上那双金黄色的眼瞳。

“等着我。”江不辞弯下腰,平视阮清殊的眼睛,之后,他转身出去,把酒钱结了。

等他再回来,阮清殊已经把瞿篱安置在了旁边的小榻上。瞿篱嘟囔几句,手胡乱挥了挥,阮清殊俯下身子安慰。

江不辞进来,看了一眼,轻声道:“清殊,我有话要对你说。”

阮清殊低着头,声音也轻轻的:“江不辞,不日我就要回江岭了。”

江不辞猛地抬眼:“怎么,怎么就……”

阮清殊低着头:“我瞒着爹娘来到这里,见你平安无事,你又不想见我,我便就回去了。”

“清殊。”江不辞咬着嘴唇,赶紧解释,“我不是不想见你。”

“那你是什么?”阮清殊看着他。

“我……我……我是不敢。”江不辞慢慢低下头,“我以为,我以为你已经成亲了,我怕你见我,是想同我说,以后咱们之间再无关系……我不敢赌,其实昨日,我去了,我躲在街角,不敢出来……”

阮清殊抿了抿唇,声音不大,却极为坚定:“江不辞,你不相信我。我只问你一句,我们未来的路一定还会经历风风雨雨,你是否有勇气与我一起走下去?”

“如果你依旧惧怕,依旧不敢赌,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阮清殊平静地看着他,“江不辞,你到底在怕什么呢?”

江不辞明显被那句“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激得不轻,他向来不喜情绪外露,眼下却憋不住了:“我怕,我怕你不是真的喜欢我,而是,同情,只是在同情我,同情一个不被这世间友好相待的怪物!”

他如此坦荡说出内心最深处的秘讳,阮清殊松了口气,直视他的眼睛,语气温柔又坚定:“江不辞,你听好了。”

“我对你的喜欢,不是同情,不是怜悯,更不是因为那个没头没尾的梦。”

“我从小便喜欢一个小郎君,因为他会在晚上坐在屋顶上背书,背得十分流利,一字不差。”

“我喜欢他,因为他坚强隐忍,会默默修桥修屋顶,会默默做机巧哄我开心,也会温柔的去爱这个世界。”

“我娘曾问过我,为什么一定要是他,为什么非他不可,我今日就想亲口告诉他,他就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小郎君。”

“他经历了比世人更多的苦难,却依旧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我很佩服他,如果我是他,绝不会做到这样。”

“不过,我这么讲,你也不必为难。若你想就此别过,我便不会再多纠缠。那个梦,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梦中的那个结局已经改变了。以后,你会快快乐乐过每一天,就算没有和我一起。”

说完,阮清殊后退一小步,眼睛亮亮的:“所以,江不辞,你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江不辞定定地望着她。

“那……那……”阮清殊忐忑地垂了垂眼,“那你……”

江不辞没有说话,颤抖的拇指抚过她嫣红的唇瓣。

喧嚣突然变得遥远,只余两人交叠的呼吸。

他望着她眼中倒映的自己,终于读懂那簇炽热的光不是怜悯,是他日夜渴盼的爱意。

竹帘再次扬起,裹挟着酒香的风掠过发梢。

江不辞突然倾身,将她困在雕花木栏与自己之间。颤抖的吻落在她眉心、鼻尖,最终辗转寻到那抹柔软。

她尝到他唇上的苦涩,也尝到他捧住她后颈时,指尖抑制不住的战栗。

檀木梁柱在暮色中投下交错的影,阮清殊轻笑着回吻他,任由他将积攒多年的自卑与怯懦,都化作唇齿间缱绻的温柔。

原来当克制彻底崩解,漫过心头的何止是滚烫的情意,还有终于敢将月光揽入怀中的释然。

一吻毕,江不辞低头看她,轻声道:“上次便同你说过了,下次再见,我要先亲你。”

阮清殊羞涩地往他怀里躲了躲:“那,我就当你是给你答复了,从今以后,你便不能再随随便便把我推开了。”

江不辞点点头:“我回去便给伯父伯母写信,待一年后,亲自回去给他们二老赔罪。”

阮清殊抿嘴笑笑。

两人对视,一个俯身,一个仰头,檐角的铜铃被夜风撞出细碎的声响。

两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就在要吻上的那一刻,榻上的人突然嘟囔着翻了个身。

两人同时被吓了一跳,瞬间弹开,又相视一笑,这怎么还有种偷情的刺激感了。

江不辞无奈,努了努嘴:“说说呗,她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她还扮做男子,你还叫她夫君。”

“这事啊,”阮清殊拉他到桌边坐下,慢慢道来,“我从江岭到此地,要三个月之久,路过临安时,被小贼盯上,钱袋差点被偷。好在遇到了瞿篱姑娘,她抓着那小贼的胳膊,非要把她送到官府去。那小贼怕了,便把钱袋还了回来。”

瞿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嘿嘿嘿,我厉害吧,要不是清殊一直劝我,我非把那个小贼送到官府不可。”说完,她两眼一翻,又躺了下去。

阮清殊笑笑:“瞿姑娘性情中人,却格外靠谱,这一路她帮了我很多。”

两人一见如故,阮清殊格外感激她,便道:“敢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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