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列的眸子沉了沉,动作也轻柔了下来,从上而下俯视她,“我知道,我只是想亲亲你。”

宋存推他的胸口,全身上下被他捏揉了个遍,睡裙还在身上,就是分不清前后左右了。

刚刚压着她手腕时,又来咬她的肩带,勒过白皙的脖颈,差点喘不上起来。

意识到她真的不愿意时,言列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手上微微松了力,还是没舍得放开,隔着些距离俯视着她。

身体的反应比她要强烈,心里的委屈也是,是他失控了,差点想强迫她。

暧昧不明的光影里,她好像连呼吸都在抗拒。他有一点矛盾,喜欢这样的抗拒。

宋存趁他发愣,挣开了。

她用被子遮挡住裸露的身体,手伸进去整理好自己的裙子。再抬眸时,她好像听见了他心里的叹息。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言列躺在身侧,手背搭在额头上,慢慢平息。

他刚刚好像还咬了她,不知道痛不痛。

宋存侧身一直在看他。

看他线条流畅的手臂,微微凌乱的黑发,还有被她咬红的下唇。

决定探身过去,脸颊贴着他的胸口,亲了亲他又动了一下的喉结。

被亲的人没反应,于是大着胆子,指尖划过他胸前的纽扣,很不熟练地解开,手指往纽扣的缝隙里钻。

却立刻被他捉住。

想到那晚也是这样,她有些不高兴了,“我不能摸吗?明明刚刚你...”她有点说不下去了,他刚刚摸她的时候可没被阻止。

言列松开手,拉着她的手腕往里,“怎么会,你想摸哪里都可以。”

“你说的哦。”她笑了,肆无忌惮地往里。

言列侧了侧身,便于她更好地发挥,垂眸望着她凝笑的嘴角。他一直拉着她的手腕,像是引导,又像是限制,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细微的颤栗。

他的身体和她想象中一样,轻薄的肌肉,规整的骨骼,没有过于锻炼的痕迹。指尖触碰的地方细腻而顺滑。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拍卖会上开盲盒,开出了一个特别喜欢的,而她又不能表现得过分惊喜。

她解开了更多的纽扣,嘴里呼出的热气,在他胸口处炸开,头顶传来一声绵长的叹息。

“你皮肤比我还好。”她有点嫉妒了。

“有…有吗?”被咬的人用气音回复她。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控制着酥麻的颗粒感,没法共情她这句话。

她的手游移到他后腰处时,却被他强势带回,又回到了小腹上。鼓起来的一层薄肌,反复在她指尖处流连。

“我帮你好不好?”

“什么?”他含糊着。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那只手一点点打着圈,试探得小心翼翼。

这感觉陌生又诚实。

宋存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但也仅此而已,她希望更多一点。

向热源靠近。

“别....”他隔断她的手,嗓音却不受控制,“在这里就好。”

路线被隔断,掌心只触到一点绒毛。

“这样,可以吗?”腿交叠着,被他压制。

言列难受地嗯了一声。

她在黑暗中微微一笑,掌心里空空如也,她也不知道怎么帮他。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只好抬头去看他。

头搁在他肩膀上,眉梢眼尾都被遮挡住,连月亮都不能偷窥

就像拉一张弓,越是紧绷,越想看他离弦的模样。

搂着她肩的手突然穿过腋下,握住。他的手好长,从一开始的温柔搭到逐渐用力,宋存哼哼了两下。

仰面去看他时,又被他吻住了唇。

就在她以为即将沾染点什么时,他一把松开她,快速去了浴室。

温度在某一秒突然撤离,她看着里面透出的柔和的光,眼神有些惆怅。

静默了一阵,抽水声传来,紧接着是淋浴。她又有一点失望,他为什么不可以弄她手上。

言列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抱着她去洗手,她晃荡着两条腿,感受到他身上的凉意。他刚刚冲了冷水澡。

“放我下来,我又不是腿酸。”

他把她放在洗漱台前,耐心地一根一根洗她的手指,“是不是手酸了,待会儿我给你捏一下。”

宋存:.....

她明明都没摸到。

“还好,我以前练琴比这个酸多了。”

他笑了笑,拿过毛巾擦干她手上的水分,又学着她的样子抹上护手霜。

宋存:......

躺回床上时,她装作不经意地问了那个问题,“为什么不弄我手上啊?”

言列吻了吻她的额头,“就一张床,还睡不睡的。”

她点了点头,觉得好像是有点道理,又不完全有。

她伸手往下探,被言列截住,“怎么啦?”

“是不是可以了,你没骗我吧?”

他笑了,“这种事怎么骗你?”

她点点头,伸手搂住他的腰,“知道了,睡觉吧,下次给你买套。”

听见这句话,言列脸上的笑容僵住,又随即绽开,“这种事我来做就好。”

宋存低着头,含糊地应了一声。

然而,往后的一小段时间里,谁都没有再说过这件事。第二天早上他走时,照例在床边来磨蹭了一会儿。

她闻着他的剃须水味道,伸手推他穿戴整齐的西装,催促他快走,上一秒还困顿得不行的人,下一秒又整个清醒了过来。

她不知道昨晚那场闹剧算什么,好像在她的强势干预下,双方都略带牵强地爽了一把。没什么不对,又总感觉哪里都不对。

人在年少时养成的性格真的很难改变,昨晚,她好像又看见了年少时那个喜欢对抗的自己。只要事情不按照预想的方向进行,就会千方百计地干预。

还好这些年改变了一些,要按照那时候的极端思想,她肯定会认为他就是故意的。

她要做什么,他就是偏偏不要。

她一边整理着琴谱,一边听柳桉在越洋电话里嘲笑她,“这都没成啊,你是不是想太复杂了,我教你的那招足够用了。”

“你教我哪招?”戴着耳机,她在装谱。

“就那个,买件性感的睡衣,再多买点套,千万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何况是他这种见色起意的。”

宋存:“......”

“我睡衣挺性感的,你别操心了。”实际上套第二天就去买了,只是她没说。

“光性感不行啊,你得给他看啊!”

“都睡一张床上了,还要怎么看?”

......

这句给柳桉整语塞了,“那不至于吧,你问过他没有?”

“我还问他?我要点脸吧!”

对方咯咯笑,“其实我也觉得你心急了一点。”至于为什么心急,不好明说,或许对方也感觉到了。

柳桉给她打气,“你放心,男人看男人,这方面很准,他肯定很行!”

宋存:“.......差不多得了哦。”

“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柳桉说。

“什么?”她放下了琴谱。

“他太珍惜你了。”

宋存:“......”

“这句也是男人的眼光?”

“不!”对方没忍住笑,“这是对朋友的宽慰。”

“滚吧!”“啪”地一声,她挂断了电话。

其实这些天她也想通了,没什么的,这种事情上或许言列有他自己的节奏,她不应该这么强势,何况他们才交往几天啊,如果总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不用双方父母出面,过不了多久自然就散了。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缩影,她不能无限放大。

是她太心急了。至于为什么心急,她其实也知道,因为那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感,她急切地想把一切能给的不能给的都给他,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偏激的做法。

是她自己太性缘脑了,他们需要时间磨合,也需要在这段关系中探索出不一样的相处方式。

对于她自以为不着痕迹的转变,对方其实感觉得到,年少时与她隔空周旋的时刻太多,他已经习惯在一丁点的变动中去判别她的变化。

她好像比以前更关心他了,常常给他打电话,他们一起牵手散步,会拥抱会接吻会一起去看电影吃饭,可是那个说要给他买套的女人再也没有提过一句擦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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