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小公子回魔界后,不久便传来身陨的噩耗,峰主作为一个被骗过一次又血洗过晦河城的大能,自然是不信那群人的鬼话,立刻起身前往魔界。”
“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此事不仅惊动了掌门,还惊动了凝丹峰与博古峰,这两位峰主担心此乃魔界的骗局,便阻拦峰主出山。但咱们峰主是谁啊?分分钟就破阵而出,闪身至魔界。”
“咱们峰主那么紧张小公子不是没有理由的。”吕自桥摇着扇子,借着扇子的遮挡,偷偷瞥了一眼坐在角落的斐沦,见其听得是心不在焉,这小子脑中灵光一闪,便将原本要说的话添油加醋了一番。
“据传……这是据传啊,不是正史,是我从传音论坛上看到的。咱们峰主与那魔界小公子虽相识不久,但日夜相伴,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渐渐的,就日久生情互生情愫。”
“虽然明面上这两人没结为道侣,但那小公子可是天天黏着峰主,峰主走到哪他跟到哪,而咱们峰主啊,亦对这小公子疼爱有加,据说咱们峰主那一手惊为天人的厨艺,就是为这小公子练出来的。”
【假的,他奶奶的搁这吹牛逼呢。】斐沦脑中的团子忽然拍案而起,在系统空间里到处弹。
斐沦虽明白这是原主的情债,而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霜昙的,但听着这不属于自己亦不属于她的故事,心中总感觉怪怪的。
总是莫名其妙代入,又莫名其妙代入不进去。
于是乎,一向不太搭理系统的斐沦破天荒地认可了这小团子的话:【的确。】
【这感情线也太搞笑了吧,搁这绿豆看王八看对眼了还。】
【确实荒谬。】
假嘟趴在系统空间的电子旋转椅上捶胸顿首:【这人也太恋爱脑了我靠,纯纯自己攻略自己啊。】
斐沦脑中闪过那魔界小公子小鸡仔似的把原主当鸡妈妈的做派,亦附和:【我懂我懂。】
假嘟伸出绒毛,对着斐沦的脑袋瓜子嗡嗡地拍了几下:【你懂个毛啊!你又没看这本文!】
【?】
合着他们一直在跨频聊天?
假嘟用自己的毛卷起一张透明的电子纸张,糊在斐沦眼前:【我说的是这个,你说的啥?】
它愤愤嚷嚷:【师尊文学魔尊版吗?】
斐沦扫了一眼那张纸——
「“噢,它不是喜欢你,别想多了。”
毕竟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一个面冷的人外总是有过于热情和可爱的触手。
但封镜跟那些个邪神们不一样,他的小果冻们非常有自己的思想,根本不会去找人类亲亲抱抱举高高。
就算找,也不是他封镜的意思。
结果这句话在听者耳朵里就有了另一番味道。
晚鹨抿出一个自认为充满善意的微笑,假意信了这人的鬼话:“我懂,我懂……”
他自己就是小说作者,能不懂吗?
眼前这货包是对他起了点不太对劲的心思。
有幸被自己笔下的角色爱上,那很完蛋了。
(以下省略N万字)」
斐沦将这张电子纸张拍回去:【少看点网文。】
他多瞅了两眼,目光在“邪神”上凝聚两秒:【看来你口味还挺广。】
他记得这团子之前在看什么《当班主任那些年我因给学生驱鬼而成为散打冠军》,口味异常独特,还说什么系统就应该特立独行,现在又转到人外bl频了?
也行吧,相较于那本拳打教导主任,脚踢校长领导,一言不合就把叛逆学生的头拧下来当球踢还大言不惭说这人上课盯着黑板一动不动就是被邪灵附体的文,眼下这本……
斐沦从系统积分购买记录里找到了这本书的名字。
眼下这本叫……《小说作者救世不成反触发大逃杀后觉醒99个鸡肋技能》,相对上一本通过物理驱魔恶名远扬,影响力之于学校不亚于开膛手杰克之于雾都的班主任,这本的主角至少三观……应该比那位班主任正一点。
起码这里面的人不会把学生的头拧下来然后对着别的人说“这是驱邪仪式的一部分”。
假嘟绒毛一硬,变成一个灰色的海胆,整个球看起来刺棱刺棱的:【网文怎么你了?我这可是在专心致志地学习人类文化,自然是来者不拒有啥看啥,我跟你讲,我的下一本书已经规划好了。】
【?】
【我打算看《复活》。】
斐沦本来就被吕自桥那个传统修真师尊文学扰得有点烦,此刻更是没了平日里的温良:【还看名著呢。母猪会上树了?】
银团子抖毛:【我是那么庸俗的统吗?】
【我看了一眼简介,我觉得这个作者起名的时候肯定擦了托尔斯泰的边,在我看来,这本书应该叫《被强制从坟里爬起来加班的女帝手刃神明大失败后与宿敌相爱相杀的真实历史》】
【……】
【弱智系统看网文的危害不亚于未成年人还没学过历史就上贴吧自诩国际风云键盘侠指点江山。】
【你才是弱智!我可是人工智能!优秀人工智能!】
斐沦又听到那“吕子乔”同学说“霜昙”与那魔界小公子在文心峰一起种下一片林子的风月往事,脑子里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愈发闹心,遂将银团子弹飞回它的旋转椅上:【你知道AI被喂多了垃圾后会变成什么样吗?】
【我不听我不听,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斐沦淡淡:【会变成deepseek。】
【……】
【……不要把我跟那种低级AI相提并论好伐?】假嘟怒毛直立,开口就是王炸,【我就说师尊怎么不喜欢你,大学整整四年你怎么没把人追到手。】
在斐沦诡异的沉默中,假嘟的电子神经是前所未有的顺畅明朗,它绝地反击:【就你这淬了八二年鹤顶红的小嘴,能因为你这张脸而喜欢上你的人怕是刚刚靠近,就被你呼出来的口气毒死了!】
斐沦:【……】
【看吧看吧,被我说中了吧。】
依旧是沉默。
斐沦支着手肘,撑着下巴,在人群的边缘看着他的师兄继续讲一段不属于他亦不属于霜昙的故事,就像一个真正的局外人一样,再难与故事中的一切产生任何共情。
而脑海中的那名为“意识”的精神载体,早已被银团子的那句玩笑式的怒怼带到了不知何方。
大学学校里总有那么一两处隐秘之地,适合在夜幕之下的阴影中实现一些白日里不敢的念头。
……比如一起看一部未删减的恐怖电影。
当时斐沦不懂为什么这人明明怂的要死,却还要故作坚强强装镇定。
于是在霜昙一边尖叫着一边到处找掩体,一边在他怀里到处乱爬怀滋哇乱叫时,斐沦在担心他们会不会因为扰民而被挂上第二天的校园墙。
不是他斐沦是个木头,是他对霜昙这个人过于了解,已经到放别的偶像剧里能撒两集工业糖精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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