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7

“谁要生儿子?”

不对。

“什么叫不要找你?你是……”

也不对!

贺镇禹无语。

他怎么被一个醉鬼给带偏了?

指骨抵着额头无力地揉了揉,他无奈道:“回酒店。”

司机:“是。”

他又想升挡板了。

一个不注意,轿车驶过井盖,车厢轻轻一颠,时月本就晕乎,颠得她一下往侧边扑去,脸直直埋进男人的腰腹。

贺镇禹还没说什么,时月腾地一下坐直,离他离得远远的,大声控诉:“你好龌龊!”

贺镇禹:“……”

拳头硬了。

司机不管不顾升起了挡板。

他听见了什么?

居然有人骂老板!

完了完了,时月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好在时月贴着车门后终于安静了下来,贺镇禹也懒得再管她,听着偶尔传来一两声脑袋撞车的声音也只是冷冷扯唇。

活该。

回到酒店车库,贺镇禹下车就走,司机头疼地看着倒在后座的醉鬼,不得不喊住人,“老板,时月小姐怎么办啊……”

贺镇禹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冷气,转过身,走到后座旁,俯身扶正她的身体,低低警告:“你敢乱动,就把你丢去喂鱼!”

她似乎被吓住了,不再乱动,贺镇禹手一勾将人打横抱起。

上了楼,他抱着人进了套房又去了卧房,一把将人丢在大床上。

时月被颠了两下,晕乎乎地笑了,“好玩儿。”

贺镇禹脱了外套,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双手卡在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床上扑腾的时月。

认识三年,她一直都是怯生生的,连吃不饱都不敢说出来,像个软柿子,怎么欺负都不会有过多的情绪。

哪怕是当时他急需贺家持股人的身份,用一纸婚约逼迫她,她也不敢反抗,只提出一个要求,送她远离港城,去异国求学。

她识相,他自然也轻松,但心底还是不由得轻嗤——真是好傻的一个人。

光凭老爷子临终前立下的遗嘱里,那份属于她的贺氏股份就够她一辈子吃喝不愁了,虽然只有百分之五,可却是他在贺氏当牛做马快二十年也没有的,而她居然只想远离港城,去国外求学。

要不是看在她识相的份上,这样的懦弱的人,他连一分都不会给。

床上的人扑腾了两圈安分了,贺镇禹这才转身走了出去,到门口又折回来。

这是他的卧房,一晚大几万,凭什么要让给一个醉鬼?

贺镇禹脸色低沉,解开领口的扣子,抽了皮带,从衣橱里拿过浴袍,转身进了洗漱间。

窗外又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红墙金瓦的北城渐渐银装素裹。

时月感觉有些冷,尽管她还穿着长款羽绒服,室内也开着空调,但她就是冷。

她蛄蛹着坐起来,睁开迷糊的眼睛看了一圈,发现是一间很宽敞的卧室,洁白的床单被套,洁白的窗帘,看样子是在酒店。

她脑袋晕乎,但还想着睡觉前要卸妆,还要脱掉外套,不然不舒服。

时月下地,迷迷糊糊去了洗漱间,一把推开门,刺眼的光亮扑面过来,水声也倏然而止。

水雾与沐浴乳的香氛飘散在浴间,时月登时看直了眼。

美、美男出浴图?

贺镇禹快速转过身背对着她,眉间皱成了一个川字,侧脸后看,嗓音沉冷:“出去!”

时月呆呆地看着那些水珠从男人的发梢滴下,落在他宽实的肩上,水珠聚集成痕,沿着他线条分明的麦色背肌缓缓滑落,在窄紧的腰窝停顿了一下,而后顺着沟壑隐没在挺翘的臀峰暗影之下。

她的眼珠也跟着那滴水珠的滑落而挪动,即便水珠没了,但她此时视觉神经却是顺着长而有力的大腿滑下。

迟钝的脑海里接收到一个消息——好紧实的大长腿。

难怪一脚能把人踹飞出去。

她能坐在上面荡秋千吗?

“我再说一遍,滚出去!”男人低沉的警告声响起,夹着浓浓的不悦。

时月清醒了两分,视线从这具肌肉精悍、背脊线条流畅、宽肩窄腰大长腿的男性躯体上撕开,忙不迭跑了。

她也不敢去哪,又回到床上,好在外套里还有一片湿纸巾,她撕开来胡乱擦了擦脸,脱下外套,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

好可怕,她居然会看见裸.着的肌肉猛男。

难道是她到了渴望男人的年纪了?

那么粗壮的肌肉,是她这小身板能承受得了的么?

昏沉沉的脑袋沾上枕头,时月眼皮重如千斤,顿时倒头睡去,什么都不想了。

人走了,但门没关,过低的气温闯进浴室,贺镇禹浑身肌肉倏然紧绷,他快速冲掉沐浴乳泡沫,抓起浴巾胡乱一擦,转身时勾起浴袍披上,大步走了出去。

卧房安安静静,大床上凸起一道暗影,贺镇禹走过去,掀开被子,枕上的人睡得正熟,丝毫不知危险来临。

贺镇禹看着她无知无觉的睡颜,眯了眯眼,想起刚才的窘迫,想起被看光的烦躁,他单膝杵在床上,俯身,五指抓住她纤细的脖子,一把掐紧。

他咬牙切齿,“贺时月,你好得很啊。”

温热滑腻的触感从他掌心下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滴滚烫的水珠,滴落在他的虎口。

贺镇禹皱眉,视线上挪,她仍然闭着眼,粉嫩的樱唇蠕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低喃:“妈妈……”

贺镇禹虎口力道一滞,随即冷嗤一声:“叫爹也没用。”

“别不要我……”

贺镇禹顿住,眸色倏然幽暗,“你说什么?”

时月无知无觉,抬起手,轻轻地握住他的手腕,可怜巴巴:“我会很乖的,妈妈……”

贺镇禹脸色骤变,烫到了似的,猛地甩开她的手。

时月胡乱抓了两下,“妈妈……”眼角滑下两行泪痕,她害怕地哭出声,“妈妈,别不要我……”

贺镇禹仍旧俯着身,她抓到他的温度,整个人跟着黏过来,他不知怎么地,身体的力度卸去,整个侧躺到床上,她便顺利地窝进了他的怀中,像是重回妈妈怀抱的小宝宝。

那么柔软,那么乖巧,却又那么脆弱。

贺镇禹皱着眉头看向怀里的女人,她这会儿睡得很香,手指紧紧抓着他的浴袍带子,像是怕他跑了一样。

原来,你也是被母亲抛弃的可怜虫。

他不知想到什么,平躺回去。

下一瞬,身边蹭过来一抹温热,伴随着一声低低的“妈妈”。

贺镇禹扭头,她像乖宝宝一样依偎着他的手臂,眼角仍有泪痕。

他定定地看了许久,最终抬起手,拇指压着她的眼角,重重滑过。

时月蠕动了下嘴唇,抱住他的胳膊塞进怀里,脸颊贴了上去,轻轻地蹭了蹭。

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胳膊,触感若有若无,似猫抓,轻挠着心脏,贺镇禹不再有动作。

半晌后,他单手扯起被子盖上,俩人被裹在了同一个被窝下,温度在雪夜里悄无声息的攀升。

手也没抽回来,他睡了个有生以来,最别扭的觉。

夜间睡觉时没拉遮光窗帘,时月是被刺眼的亮光扰醒的,睁开眼,眼前是一片麦色的肌肤,一声又一声强有力的心跳声传入耳膜。

她眨了眨眼,缓缓往后退开,随着视野放大,块状分明的胸肌渐渐出现在眼前,浴袍半开,男人精悍的肌肉线条被隐没在被下。

时月被震住了,猛地仰头看去,男人那张冷厉睡颜撞入眼帘,她先是松了一口气,继而又被这口气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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