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的朝阳懒洋洋地撒在街头,丘禾骑着一辆漏电严重的二手电驴,在街道上晃悠悠地滑行。

路边的早餐摊子也开张了,想着别人刚睡醒还有美食吃。

她更加郁闷了。

刚加班一整夜,感觉自己的魂风一吹就要飘起来了,可惜电驴还是在离家两个路口的地方彻底歇菜了。

哎......

她实在不想去找无良商家扯皮,现在只想回家在供台上点三支香美美熏上一会。

于是她把没电的车丢在路边,背着包往家走。

正想着新买的四件套,还有香薰的美好,结果旁边没素质的飞驰马车一蹄子踩进雨后留下的水坑,溅了在旁边的丘禾一身泥点。

哈哈!丘禾气笑了。

在酆都五年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没素质的事情。

她刚抬起手准备喊马夫赔钱,马车就只剩下一个背景。

“没品的老古董,不开汽车驾着畜生欺负小鬼!我要在你的簿上狠狠记上几笔!”丘禾看着已经变成转弯溜掉的马车骂道。

当然她没有这么大的本领,实际上她只是被上司压迫的可怜小判官。

因为判官厅的上头突然说要重审五年前的亡人数量。

万恶的上司把她本来要收尾的工作转交,指示她重新开始调查。

她埋头整理前五年判官库的数量,发现和城隍庙那边过来的数据根本对不上!

简直乱成一团糟。

可怜的她就加了一整天的班,连口香灰都没有来得及吃。

第二天太阳都睡醒起床了,她还在回家的路上......

丘禾爬上自己为了省点钱住的七楼住宿,一边掏出钥匙一边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是不是要买点人间开运的东西。

话说,鬼用有效吗?

不过她看最近人间流行的什么水晶不管效果怎么样,确实漂亮就是了。

她打赌如果钥匙开门断在锁里,那就下单。

人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带着忐忑转动钥匙,门应声而开,但丘禾还是想买!

还没来得及踏进门,下一秒就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一瞬间耳鸣了。

门框在自己面前扭曲变形,窗户爆裂开,把清晨暖洋洋的阳光切成一片片的锐利的刀尖。

直直反射入眼睛,她瞳孔缩小。

刚眯着眼躲,脚下的地就粉碎开。

一下子落空感让她想尖叫,刚闭上眼就被黑色的闪电接住。

丘禾闭上眼死死拽着救命稻草,耳鸣过后是撼天的爆炸声。

天塌了。

有人大喊着。

她睁开眼,少年的手臂在身后稳稳的托着吓得瘫软的身体。

雷电如雾中的黄金巨蟒被狂风席卷过来,缠绕在他们周围。

他穿着像是古代的飞鱼服一样,从天而降地接住了以为自己会再次死掉的丘禾。

透过乱飞的头发,她看到了自己头顶上的巨大的缺口。

漆黑的缺口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光,越来越亮——

本来还想仔细瞧瞧,身下的马车早已飞速闪开。

少年左手食指中指并拢指尖发光在空中画符,画毕,一个屏障包裹住马车。

丘禾这才发现身下这个会飞的马车居然就是刚刚溅了自己一身水的那辆!

又一声巨响,震得她魂都抖了一下。

从天空打过来的道光撞上屏障。

虽然屏障削弱了大部分力道,但余波仍将丘禾和少年从车轼掀飞。

在空中少年紧紧拽着丘禾发软的手,用力把她飞出去的身体扯回来环抱在怀里。

他的后背狠狠砸碎后面车厢的门,在车厢里滚了好几圈抵到后门板才停了下来。

丘禾被吓傻了,少年的手臂肌肉紧绷,面对如此凌冽的杀意他依然方寸不乱。

这让丘禾稍微能在他怀里躲一躲。

她牙齿不受控制的打着寒颤发出“咯咯”的响声,冷汗打湿头发,发丝一缕一缕的粘在脸庞。

天啊,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死掉五年没办法投胎的被压榨的地府打工人。

实在想不到到底有谁这么想要她的命。

然而天空中的敌人显然是下死手。

本来像闪电一样的劈过来的攻击越来越强烈频繁。

底下的人远远看去还以为是天际的一条奇怪的发光线。

天空中的黑点骤然放大,女人闪身重重一击在屏障上,她自己的头发都燃了。

来自她手里的攻击抵着越来越脆弱的屏障越发刺眼。

不顾自身的疼痛,满脸血迹的死死盯着丘禾。

嘴里似乎再说些什么,但周围的雷暴和屏障的保护让丘禾听不清。

她目光中满是恐惧和震惊。

这个用自己生命在报复自己的女人,发出攻击的手臂早已焦黑如碳,却依然牢牢地锁定着丘禾。

丘禾心底发凉:真对她有滔天怨气?

在五年的鬼魂生涯里每天就是公司宿舍两点一线。

只和几个邻居打交道,怎么会结交仇人呢?!她连几个鬼都不认识?!

丘禾看着屏障出现裂痕,身后的少年突然咳血溅到丘禾脸上,怀抱的力道明显松懈。

天要亡我——

心中不免一阵凄凉。

死前的记忆没找回来,死后忙着做牛马打工。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要死了。

可怜身后见义勇为的少年要陪一起再死一遍,这次可就灵魂消散了......

不要哇!这样消失能记得她的可能只有上司老鬼!

她赶紧打起精神拍了拍少年卸力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

“喂!醒醒啊!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丘禾半跪在他面前,用力抓着少年的肩膀在马车的颠簸中稳住身子大声说道。

屏障裂缝增加逐渐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如催命符在倒计时。

她几乎快要哭出来,“虽然很不近人情!但你作为我们唯一的战斗力!你倒下了咱真的会魂飞魄散的!”

少年像梦游一样扬起自己垂落的脑袋,他的双眼微阖,眉间裂开扭动着的一条竖线,隔着皮肤里丘禾感觉有红色的血雾蠕动,就好像要破土而出。

他脸庞平静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凑到丘禾的面前。

突然又清醒过来呼吸急促。

他用手去揉自己的眉心沁出点点血丝,看起来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跑!”少年用力推开她,丘禾滑出去撞上车窗。

看着这个显然不正常的少年,丘禾简直欲哭无泪,他以为自己是不想跑吗!

前有虎后有狼。

望向窗外,觉得自己直接从高空跳下去的胜算可能还要大一点。

没等丘禾做出决定。

面前的少年张开血盆大口猛地扑向她,一口咬破皮肤开始吸食她的精气。

丘禾被摁在地板上,刺痛从肩膀扩散,伴随着麻痹感。

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快速漏气的气球,连呼吸都跟不上。

她算是明白了这压根不是见义勇为的少年,他搞着保护罩只是想吃独食!

在这短短几秒之间屏障彻底碎掉,外面的女人如鬼魅一般闪近。

正在埋头苦吸的少年瞬间感应抬头看向女人,他眉间的裂缝蠕动着挣扎着终于不受控制的爆裂开,一只血红的眼睛彻底长成。

猩红血眼死死锁住女人。

少年周身的气息炸开车厢,直接变成残垣断壁。

松开丘禾,和扑过来的快变成焦碳一样的女人对冲。

交锋瞬间,刺目的白光伴着阻力闪过,少年已经拽着女人冲上天空,红色的血雾染透天空。

女人的骂声也跟着迅速远去,就留下最后三个字吵得丘禾耳朵疼,她说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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