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清县忽有妖邪肆意,那妖鬼附上屋顶,将掀了瓦墙,入到屋子里伤人。
街上顿时乱成一片。
有人从屋子里跑出来,妖邪缠了他的脚迅速将人拖回去,随后是惨绝人寰的凄叫。
不远处火光漫天,照亮了半边天际,烈火蔓延,吞噬了方才热闹的街市。
有孩童走丢,坐在地上大哭,风车被人踩碎,囫囵丢在一旁。
买花女子的花篮弃在一处,地上落着泥烂的花瓣。
妖殿司的人为送水灵,已走了大半,只留下个别几个护送陈御裴的人。
那些妖邪来势汹汹,见人就伤,更是杀之不尽,像是有谁故意指引来此处。
唐渡见状不妙,在客栈处立下结界,妖邪进不得。
他跑到街上,将那些老幼妇孺带进客栈后又冲回街上。
火势迷了他的眼。
陈御裴和妖殿司的人正奋力击杀那些妖邪,可来的妖物实在太多了,不远处黑压压的天际还有许多妖邪在往这边涌。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来了这么多妖?”唐渡起幡,立了金光朝妖物杀去。
陈御裴满头是汗,他学艺不精,勉强能伤几个小妖,几番回合下来早就累的说不出话。
他咬牙坚持:“不知道,好端端的,就全来了。”
唐渡速而飞至空中,四面妖幡齐齐出阵,在各方立阵。
他掐诀念咒,快速翻转着手指,底下是百姓哭泣哀嚎声,一阵阵撞在他心头。
当初他无意将妖毒带回村子,使收养的小灵蛇受激化蟒,伤了整个村子,师父为了保他,最后与灵蛇同归于尽。
那场大火也如此,烧了个遍。
唐渡额角有汗水渗出,他双臂一紧,四面妖幡倐而落阵。
有不少修为不精的妖兽发出哀嚎,随后消为灰烬。
金光笼罩在永清县上方,唐渡坐镇其中。
金光激荡而去,拨开重重涟漪,远处还有妖邪侵来,可于金光受阻,他们企图冲破障碍,可金光严丝合缝,根本找不到入口。
“御裴公子,外头的妖物不会再进来了,困于永清县的妖邪我同你们妖殿司的人一起收。”唐渡落到陈御裴身侧,正色说。
“好。”陈御裴喘着气,强撑着身子点头。
二人即刻起身杀去。
一些小妖被妖幡镇压化为灰烬,已掀不起风浪,棘手的是那些尚有修为,甚至能识人说话的妖物。
这是陈御裴第一次与妖物正面相对,能挡到此时已是极限。
他的绣金锦贵华袍已被撕烂,身上划了口子,泥污同血迹混合在一起,哪还有当初贵公子的模样,简直狼狈至极。
有妖从陈御裴身后击来,他躲避不及时,背后又来了一爪,唐渡赶忙擒光劈来。
那妖物一声惨叫,即刻化为血水。
“你怎么样?”
陈御裴脸色惨白,可仍坚持说:“我没事,还有多少妖物?”
唐渡放眼望去,妖殿司的人仍在搏斗,连他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困在永清县的妖比他想象中还要多,好在人群已疏散的差不多,除了几具没有生息的尸体,街上已经没有人了。
“快了。”唐渡道。
“好。”陈御裴深呼吸一口,压制住浑身的酸痛,“那我再坚持一会儿。”
“你……”唐渡看着他摇摇欲坠的模样,不忍道,“你可以?”
陈御裴定下决心,喝道:“我可以!”
话落,他又提剑杀去。
唐渡也不犹豫,也朝余下的妖物杀去。
他手中起势,一边杀敌一边注意着陈御裴的安危。
光芒四起,妖物与人声相替,尖叫啼哭还有杀敌低喝声或低或扬。
火光映射在众人脸上,周围火堆依燃,打的人精疲力尽却又不得不誓死守护。
一击落,那妖物重重坠在地上,掀起一片尘土。
原本激烈的世界忽而安静下来,静的令人心颤。
燃烧之物发出噼啪的声音,唐渡喉间涌上腥气,他稳住身子,走到陈御裴身侧:“你没事吧?”
陈御裴摇摇头,身上又热又痛,说不出一句话。
阵内的妖物已处理的差不多,唐渡想将陈御裴扶到客栈养伤,正欲离开,忽听见轻微的一声召唤。
“……唐渡。”
唐渡瞳孔一怔,下意识收紧了心。
娄弦出事了!
他将陈御裴松开,奋不顾身朝召符的方向赶去。
“唐道长……”陈御裴拽了唐渡的衣袖,“方才后街酒肆失了火,我阿姐跑进去救人,被困在里面了,你能不能将她带出来。”
唐渡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救旁人。
娄弦一人前往万天墟,若非逼不得已,她不会用召符的。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唐渡毫不犹豫甩开陈御裴的手。
“我知道你担心娄姑娘,可她会术法,永清县的妖物根本奈何不了她!”陈御裴突然提高了音量。
大概是替自家阿姐抱不平,陈御裴吼着声音说:“我受了伤,无法将我阿姐带出来,我是请你帮我救人!”
眼见唐渡跨了脚步,依旧没有要停留的意思。
陈御裴心中的怨愤愈发强烈,他对着唐渡的背影喊道:“即便你不在意我阿姐,那被困在酒肆的百姓呢?那里有孩子妇孺,你也要见死不救吗!”
唐渡蓦地停了脚步。
他双拳紧握,胸口剧烈起伏,耳边的啼哭声犹在。
他忽而转了方向,朝酒肆狂奔而去。
耳边是呼哧的风声,娄弦的唤声再次从远处传来。
“……唐渡。”
唐渡咬紧牙关,心中不断有个声音响起:等我,娄弦等我!
“这里,唐道长!”妖殿司的人朝唐渡招手。
方才一战,妖殿司不少人受了伤,此时他们忍着伤痛,顶着火势将人往外边带。
有孩童受了伤昏迷不醒,也有妇孺被火势烧下的悬梁压断了腿。
酒肆被火渲染,里面宛若一个大熔炉,还有不断烧毁的木梁落下。
唐渡引了水符,起符将这熊熊大火压下。
烟熏缭绕,唐渡目光一瞥。
见陈玉茴昏倒在角落,双目紧闭,不知晕了多久。
来不及多想,救人要紧。
唐渡上前抱起陈玉茴,急匆匆往酒肆外面赶。
娄弦,你不能有事!
唐渡心中焦急,满脑子都是娄弦唤他的声音。
很快,他很快就过去,要等他!
陈御裴焦心跟上来,看着唐渡怀里昏迷不醒的陈玉茴:“我阿姐她怎么样了?”
唐渡一心挂念娄弦,也不知这话是说给陈御裴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她不会有事的。”
……
……
……
娄弦觉着自己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一只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她下意识抬手去触,正要触到那蝴蝶,一只小狐狸从花海中蹿了出来。
那蝴蝶似乎喜欢它,轻巧落在小狐狸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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