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景蔺,已经冷静不下来了。

“景大人,我并非说不救姑娘,其实要解开这傀儡之术,也未必非要杀了卞珍。”白英稳住身形,看着他说道,“我们只需要取他一滴活血就可以了。”

“活血?”景蔺愣了一下。

“对,”白英点了点头,“那卞珍以血为媒,在姑娘身上种下了傀儡之术,那这术法,也必然是靠血存活,如今姑娘虽然昏迷,但术法仍在,所以,只要我们取卞珍一滴活血,然后将血融入清水中,再让姑娘服下,就可以解开这傀儡之术了。”

“就这么简单?”景蔺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也不是。”白英轻咳了一声,“要想取卞珍的活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这血必须要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让姑娘服下,否则,就会失效。”

看着白英一本正经的样子,景蔺紧握着拳头,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子。

半晌后,他停下脚步,看着白英,道:“取血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你只要护住她就可以了。”

说完,也不待白英回答,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晃动的门帘,白英轻轻叹了口气。

景蔺从白英那里出来之后,便直接进了宫。

*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傍晚了。

院中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在白英等得有些焦急,想要出去看看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满身是血,头发散乱的人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

白英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来人是景蔺。

此刻的景蔺,早已没了平日里的俊美模样,他脸上满是血污和泥渍,根本看不清面容,唯有那双眸子,依旧明亮如星。

“景大人,你这是……”白英惊呼出声。

“快!”

景蔺没有回答,他左手拿着一个白玉壶,右手颤抖着指着床上的苏北歌,道“快。”

白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接过白玉壶,将里面的液体倒进了苏北歌的口中。她喂得很小心,怕苏北歌呛到,那混血的水顺着苏北歌的嗓子流了下去。

就这样,喂了几口之后,白英将苏北歌平放下,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轻声道:“剩下的,就只能靠姑娘自己了。如果姑娘意志力够强,应该很快就能醒来。”

景蔺闻言,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身子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景大人,你这是怎么回事?”白英看着他满身的伤痕,紧张问道。

她知道景蔺进宫去取血,但也没想到,他会伤成这样回来。白英边说边去将他拉起,可拉到他的右手时,便觉得不对劲。

那原本温暖的手,此刻却是一片冰凉,而且……软绵绵的,根本没有一点力气。

白英心中一惊,连忙将他的手拉起,这一看之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景蔺的右手,从手腕处齐齐断掉,只剩下一层皮连着,那白森森的骨头和血肉暴露在空气中,看起来触目惊心。

“大人,你这是……”白英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没事。”

景蔺摇了摇头,想要站起身来,却因为右手使不上力气,又跌坐了回去。

这时,白英这才看清他的脸。

那原本俊美无比的脸上,此刻多了一道丑陋无比的刀痕,从眉心一直延伸到唇角,像是一条蜈蚣般趴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格外狰狞。

“大人!”白英惊呼出声,“你的脸……”

景蔺无所谓地笑了笑,“皮囊无关要紧。”

别人这么说,白英姑且相信,但他可是景蔺呀,一个那么臭美的人。

白英突然意识道,景蔺对苏北歌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难道……他也对苏北歌……如果这件事被君上知道了……

想到这里,白英心中一惊。她长长叹了口气,将景蔺扶到椅子上坐下,轻声道:“大人,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说着,也不待他回答,便小心翼翼地将他右手的断腕抬起,用帕子止住血后,又用绷带将伤口紧紧缠住。

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

但即便如此,景蔺的额头上还是冒出了冷汗,那断腕处传来的疼痛,让他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白英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忍,她轻声道:“大人,你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景蔺微微点了点头,那漆黑的眸子,始终紧紧盯着床上的苏北歌,一刻也没有移开。

*

就在这时,原本昏迷的苏北歌,突然猛烈咳嗽起来,紧接着,她猛然坐起,吐出一口黑血。

“姑娘!”

白英大惊失色,连忙想要过去查看,可身子却被景蔺撞开了。

他像是疯了一样,直接扑到了床边,双手紧紧握住苏北歌的手,颤声喊道:“孟一,孟一,你怎么样?你醒了吗?”

“少一”,苏北歌地虚弱应道,眼睛微睁着,看着她。

那一刻,景蔺终于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倒影,不再是以前那个俊美无比的景蔺,而是一个满身是伤,面容狰狞的丑八怪。

可是,他却笑了。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满足。原本黯淡的眸子,此刻也迸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此刻,苏北歌的视线还是有点模糊,她眼前的景蔺,面容看起来很是奇怪。

片刻后,视线聚焦,她才发现景蔺面上多了这样一道血痕。

“少一,你这是怎么了?”她惊叫,捧着景蔺的脸仔细查看他的伤势,额头都被蹭掉了一块肉,这伤口要是再往下一点,这只眼睛就要废了。

苏北歌皱起眉头,眼眶都红了,“少一,你疼不疼?”

看着她担忧的眼神,景蔺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笑着安抚她,“小事,你才醒,身体虚着呢,咋咋呼呼的如何是好。”

“少一……”

“没事。”景蔺打断她的话,伸手想摸摸她的脸,却发现自己忘了右手已经废了的事情,那断掉的右手直接垂了下去,疼得他脸色一白。

趁着苏北歌没有注意到,白英赶紧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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