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心口。
那股毫不掩饰的源自绝对力量的凶煞之意,如同铺天盖地的寒流,瞬间让清水如坠冰窟。
手指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缩了回去,无法抑制的恐惧感瞬间攫住了她,让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连哭声都卡在了喉咙里。
忍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如月遥不是在开玩笑,她绝对有能力做到。
他立刻上前一步,拉住清水的胳膊将她往后拽,同时急切地对如月遥解释:“如月小姐!对不起!她乱说的!你别……”
“够了!”迹部景吾威严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带着帝王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锐利地射向已经吓傻的清水。
“清水绫子,注意你的言辞,立刻冷静下来。”迹部的声音如同冰刃,“不要在这里失了世家小姐应有的教养和体面!”
被迹部冰冷的呵斥和如月遥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双重震慑,清水只觉得巨大的屈辱和恐惧翻涌起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冰山修罗般的如月遥,再看看旁边对她只有厌恶和焦急的忍足,最后是迹部那毫不留情的斥责……
所有的委屈、不甘、愤怒和恐惧瞬间爆发!
“世家小姐的教养?!”
她指着如月遥,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这种暴力又凶残的女人才该好好学学什么叫教养!她就是个怪物!她……”
“清水绫子!”忍足厉声打断,脸色铁青,迹部的眉头也深深蹙起。
“住口!”一个清脆却带着怒意的声音猛地响起。
一直坐在如月遥身边的水谷雅子猛地站了起来,她虽然不清楚忍足和清水家到底什么关系,但清水绫子从出现开始就咄咄逼人,现在更是对如月进行如此恶毒的人身攻击,这让她无法再保持沉默。
“你太过分了!”水谷雅子挡在如月遥身前,虽然身材娇小,但此刻却带着一种保护者的气势,她怒视着清水绫子,“你对如月同学说的这些话,简直毫无道理!恶毒至极!你确实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教养!”
清水根本不看水谷,她只是死死捏着那只无辜的小鹿挂件,指尖几乎要掐进绒毛里。
目光死死钉在如月遥手袋上那只小鹿上。
“他送的?”清水的声音破碎而尖锐,带着最后的挣扎和不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这个是他送的?是不是?!”
如月遥没说话,但那无声的姿态比任何言语都更清晰地传达着拒绝,她没有任何义务向清水绫子交代任何事。
清水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像是濒死的鱼,她猛地提高了音量,带着歇斯底里的指控:“和侑士君一起去奈良的人是不是你!”
这一次,如月遥吐出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音节:“是。”
如同最后的审判槌,砸碎了清水绫子最后一块名为“侥幸”的遮羞布。
清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精心描绘的妆容被泪水冲刷出一道道狼狈的痕迹,眼神彻底涣散破裂。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身体晃了晃,全靠一股不甘支撑着才没有倒下。
“为什么!”她声音嘶哑,如同困兽绝望的哀鸣,“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跟我抢!!”
“抢?”如月遥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脸上清晰地浮现出带着厌烦的讥诮。
她直接打断了清水毫无逻辑的哭诉:“你喜欢他关我什么事?”
她的声音清晰地穿透球场,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冷酷剖析。
这轻飘飘的一句反问,如同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清水绫子的自尊心上。
“不关你事?!”清水被这极致的冷漠彻底激怒了。
压抑的情绪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声音因为激动和怨恨而尖锐刺耳:“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侑士君他一定会看到我的!看到我这五年来的努力!”
“看到我为了能配得上他付出的一切!他一定会被感动的!他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清水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剧本里,仿佛是被横刀夺爱的苦情主角。
如月遥静静地看着她歇斯底里地表演,看着她脸蛋写满了委屈不甘,以及这种近乎病态的自我感动。
终于,如月遥的唇角极其轻微地向上勾了一下,那笑容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赤裸裸的嘲讽:
“呵。” 一声轻嗤,如同冰棱碎裂。
“清水小姐,”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清水的哭嚎,“我真诚建议你去医院查查脑子。”
全场再次被这石破天惊的毒舌震惊得鸦雀无声。
清水绫子如同被瞬间掐住了脖子,哭声和控诉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惊愕。
如月遥却丝毫没有停顿,声音平稳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清水绫子那层自我感动的幻想泡沫里:“五年了。”
她竖起五根纤细白皙的手指,在清水面前晃了晃。
“整整五年,他都没有接受你。” 她的目光带着洞穿一切的清明: “这说明了什么?”
如月遥不给清水任何喘息和辩驳的机会,直接给出了最残酷也最真实的答案:“说明他根本就不喜欢你。”
“你在他眼里,和马路上的甲乙丙丁没有任何区别。”
语气残忍,吐字清晰地强调:“跟有没有我出现,有没有我‘勾引’,没有半点关系。”
最后,她用一句总结陈词,彻底碾碎了清水五年构筑的幻梦堡垒:
“他只是单纯地无视你而已。”
直白。锋利。精准。致命。
清水绫子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摇晃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
五年来的所有付出、所有矜持、所有小心翼翼的靠近、所有深夜里的幻想,在如月遥轻描淡写却又字字诛心的剖析下,轰然倒塌,碎成了一地无用的粉末!
她甚至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反驳。
因为对方说的是赤裸裸、无法辩驳的事实。
如月遥看着清水那副摇摇欲坠、信仰崩塌的模样,最后抛下了一句如同冰水灌顶的终极审判:“任何需要靠自我牺牲、自我感动来换取的爱……”
“都不过是对方愧疚的同情和施舍罢了。”
微微抬眸,目光如同俯视尘埃,近乎悲悯的疑问:“你汲汲营营五年……”
“想要的就只是这个?”
说罢,如月遥再懒得看她一眼,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对自己的污染。
利落转身,拿起手袋,那只棕色的憨态可掬的小鹿挂件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晃荡了一下。
她步履平稳,没有丝毫留恋,将身后那片狼藉的修罗场和那个彻底崩溃的灵魂,远远抛开。
清水绫子呆呆地站在原地,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那只被攥得变形的小鹿挂件,又猛地抬头看向如月遥手袋上那只同样的小鹿。
一个被她父亲“误送”的替代品,一个被他亲手挑选、赠予心中所爱的珍视信物。
这讽刺的对比,如同最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脸上。
球场寂静无声,只有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轻响,以及清水绫子粗重的喘息。
如月遥那句句如同淬毒冰棱的话语,还在空旷的球场上空回荡,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单纯地无视而已
只是愧疚的同情和施舍
你想要的就只是这个?
每一个字都在凌迟着她最后的尊严。
清水不甘心的嘶喊像钝刀划破凝固的空气,质问带着泣血的控诉:“被侑士君这样优秀的人喜欢,你心里肯定高兴得要疯了吧?”
“表面上还要装出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真是虚伪!你就是在玩弄他的感情!”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破音,孤注一掷般试图撕开对方的伪装。
等到清水的指控说完,如月遥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距离。
“首先,我本身就是个优秀的人。”她的目光落在清水脸上,带着穿透表象的锐利。
她陈述得理所当然,如同在陈述一个基本物理定律,“谁喜欢我都是应该的。”
这句话如同冰水,瞬间浇熄了清水试图点燃的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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