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动作一顿:“你不认识我?”

萧行雁愕然:“你谁?我必须要认识你吗?”

上一个这么自信,觉得别人必定会认识他的还是杨承安。

但是这男人显然比杨承安脸皮要厚的多。

萧行雁语气如此恶劣,他竟然也只是表情僵了僵。

他笑语盈盈:“萧监作不知,这小乞丐现在瞧着可怜,不过是装的罢了,若非是她偷了我们的东西,我们也不会如此计较。”

周围话风顿时一变。

“难怪会这么生气,原来如此。”

“果真是小人!”

萧行雁微微侧目。

还是个茶哥?

她头一歪:“哦?偷了什么东西?”

这人脸色一僵:“这不方便告知吧?”

萧行雁笑了笑:“这有什么不方便告知的。倘若不是她偷的,而是您不小心掉的,这岂不是误会她了?”

“总不能是她偷的东西让你们觉得见不得人吧?”

这下台上台下两人脸色均是一僵。

萧行雁陡然捂住嘴巴:“哎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

一时间,众人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也顾不得什么谁对谁错了,只是目光如炬,眼神在三人中间打转。

苟三儿可不像是男人一样有那么好的心理承受能力,被众人的目光这么一打量,浑身更是僵硬了,一个不注意,竟然被小乞丐挣脱了开来。

她连忙跑到萧行雁身边:“大人,求求您救救我!他们是略卖人!我亲眼瞧到他们绑人!”

她一边跑一边喊,跌跌撞撞跑上楼来,突然跪到了萧行雁面前。

萧行雁下意识往后一退。

男人原本怀疑的目光散了散,只是目光依旧不善。

“一个贱民的胡言乱语当的什么数!来人,把她抓起来!”

萧行雁却插在两人中间和人对峙着:“是对是错自有人判断!这位郎君可不要如此着急,刚巧我刚出来时就怕闹大,已经差人去报了官,若是郎君真的清白,自然也不急于这一刻。”

男人眼中有一瞬的杀意。

但随即又立刻按了下来,他从腰中掏出来一块令牌:“我乃是萧家子弟,咱们同属一脉,萧大人莫要偏帮了外人……”

他话虽是放软,可隐隐的威胁之意却透露出来。

萧行雁眼神一闪:“萧家?”

随即她更为大义凛然:“既如此,我便更不能放纵!倘若萧家真闹出这样的事,说什么我也要大义灭亲!”

男人脸色一僵。

萧行雁还在这里正义地叭叭:“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等受惠于圣人仁政,遇见了这样的事儿,怎么能不站出来呢?”

男人心中杀意渐露。

“萧行雁,你不要不知好歹!”

楼下众人一个个嘴巴张的老大。

也有几个震惊于爆出来的事儿。

有几个机灵的,已经悄悄挪动了位置,对着站在下面的苟三儿形成了包抄之势。

萧行雁余光瞥到了这些,也松了口气。

她原本还有些担心,不知道怎么把这件事捅出去,结果对方来了这么一个神来之笔。

正当她嘴角微勾心中窃喜时,对面的男人突然开口道:“传闻萧监作平日对下属大方可却自身简朴,今日怎么突然有兴趣来这琼筵阁,我记得琼筵阁东西可都不便宜吧?”

萧行雁情绪一顿,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说到这里。

男人的想法却很简单。

萧行雁突然违背平日的行动轨迹,来到这边,很难说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再加上这贱民刚刚居然直冲着萧行雁就来了,说不定这两人早有首尾!

萧行雁不知对方到底要做什么,但知道肯定不怀好意,直接不咸不淡说道:“自是有人邀请我来这里吃饭,能有顿好吃的。我为何不在这里吃?”

“是吗?”男人唇角一勾,以迅雷不及掩耳只是踹开了雅间的门。

他本是想打萧行雁一个措手不及,然而门一被踹开,两道身影被猛的一冲,居然直接摔到了地上。

叶芜和梅兴业狼狈地起身,后者讪讪道:“您二位继续……”

萧行雁眼皮一翻看向男人:“您这是做什么?”

男人也是动作一僵。

莫不是真来吃饭的?

“梅叔?!”苟三儿失声:“你怎么在这儿?”

梅兴业脸色一僵:“……我本来是请萧监作吃个饭,不是故意听到你们这些事儿的。”

苟三儿喃喃道:“难怪前段时间那土突然卖出去了,又重新搭上了甄官署……”

男人神色一动:“哈,我还当萧监作多么公正廉明,没想到也是收受贿赂做事儿的主。”

萧行雁:“……”

她讶然:“不会是你自己做过这种事儿吧?不然你怎么一下就想到收受贿赂这一层!”

男人脸色又是一僵。

萧行雁只觉得这人五毒俱全。

她不欲与人争辩,一把把叶芜拽到自己身边:“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我与叶芜乃是同乡,你来我往,也向来不避讳。”

男人也终于装不下去了,冷笑两声:“既不避讳,前些日子他为什么带着一箱银子去你们府上又被人赶了出来?难道不是贿赂?”

萧行雁看向叶芜,只见对方默默低下头去。

萧行雁:“……”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转过头去看向叶芜:“话说你那天为什么要带着一箱银子去我家?”

叶芜声音讷讷:“我听闻你阿耶阿娘回来了,又实在想不到要送什么礼物,就想着送你们一箱银子。你知道的,我没想过这是贿赂,毕竟对我来说这些银子真不算个事儿。”

有他舅舅的支持,他这些日子在京城的生意做得可谓是如火如荼,窑场、快递,最近又试着搭上土料生意的线,他如今还真是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萧行雁:“……”和你们这些有钱人拼了!

不光是她,楼下众人听到这话,脸色也都是一酸。

操,都是人,怎么他这么有钱!

男人脸色阴沉,张口还想说什么,琼筵阁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兵甲声。

为首之人大步踏进琼筵阁,一手举起令牌:“贼人何在!”

众人呼啦啦涌开,露出位于中央的苟三儿,至于二楼,小乞丐连滚带爬地飞奔到翊卫身边:“大人,还有楼上那个男的!”

看到楼上男人的那一刻,翊卫首领脸色空白了一瞬,随即强撑着表情虎着脸:“老三,跟我走一趟吧。”

他话音一出,原本跪在他前面的小乞丐又立马站了起来,躲到萧行雁身后。

萧行雁:“……”

萧行雁叹了口气:“武侯大人,我也跟着走一趟吧。”

众人均是一愣。

为首的翊卫脸色微僵:“这便不必了吧。”

萧行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论怎么说,今日这些事情我好歹算个人证,去去也不过分。”

这翊卫脸色更僵了,但萧行雁说得有理有据,他也只能点点头。

“那我也去!”

萧行雁一愣,低头看去,只见那小乞丐咬着牙视死如归。

“我也去!”人群中有人喊道。

“我也去!”

“我也!”

一道道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一个个人都走了出来。

“那……那我也去!”

萧行雁又是一愣,看向梅兴业。

梅兴业咬着牙:“而且我知道的更多!”

翊卫首领逐渐从僵硬到麻木,随后对着身后的武侯说道:“去把老三抓起来吧。”

“是!”

兵甲声再次响起,男人被押了起来,他神色震惊,看向翊卫首领:“二哥!”

翊卫首领神色微寒:“我可没你这样的好弟弟!”

男人神色一僵,随即整个人脱力地软了下来,失魂落魄地被翊卫推搡着往前走。

翊卫身后,则是跟了浩浩荡荡的一群证人。

一行人经过天街,引来了不少人注视。

“这……这是做什么?”

随着走的有人开口回应:“咱们去做证人!被押着的那个略卖人!”

围观众人一时哗然。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从南市走到了武侯铺。

整理完众人口供后,萧行雁一行人被放了出来,苟三儿和那男子却是被羁押下来。

被送到门口时,萧行雁没忍住问道:“这位大人,那人到底是谁,为何叫你家大人二哥?”

送她出来的武侯一愣,震惊:“你不知道啊?”

萧行雁诚实地摇摇头:“他一开始也没和我说他是谁。”

武侯:“……那是我家萧老大的弟弟,我是听说家里有把他也送到翊卫的想法了,毕竟二十四五的年纪了还一事无成,结果……”

萧行雁心情复杂道:“你的是他放着大好前程不去,转头去做了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武侯也觉得有些奇怪:“唉,且看看吧,这事我也不清楚。”

萧行雁神色复杂地离开了。

……

还没等萧行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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