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系统的话,孔苏咀嚼的动作停住了几秒,他缓缓放下饮料杯,零食袋子也被随意地丢回托盘。他转向代表系统的光球,褪去了刚才的戏谑,流露出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

“恐惧值88%……"他低声重复着,目光重新投向屏幕中那两个在亡魂环绕和先祖审视下瑟瑟发抖却依然强撑的身影,“系统,我们的核心任务是什么来着?”

【拯救埃及文明,使其免于毁灭。】系统回答。

“没错。”孔苏的声音异常平静,“拯救文明。一个文明的核心在于什么?是那些宏伟的金字塔?是那些精美的莎草纸文献?还是流淌的尼罗河?”

他顿了顿,指向屏幕中央那两个身影:

“是人。于下是组成它的子民,于上,是引领全国的领袖。”

“系统,我披上了神的外衣,拥有了神的手段,但我终究不是埃及的神。我不能,也不该,像一个真正的法老那样坐在黄金王座上发号施令,去调节祭司与将军的矛盾,去计算粮食税收和军备开支。”

他面具下的目光锐利起来:

“我需要一个平稳的埃及。一个内部不再有王姐与法老的权力倾轧,不再有神庙与军队的尖锐对立,不再因内耗而虚弱不堪的埃及!只有这样,当真正的风暴那些我们预见的、足以颠覆这个古老文明的灾难来临之时,它才有力量去抵抗,去生存!”

孔苏的声音斩钉截铁:

“这对姐弟,是埃及的钥匙,也是埃及的枷锁。他们的嫌隙必须被打破!即使这个过程……要在恐惧的熔炉里淬炼一番!”

他重新看向屏幕,妮菲蒂和提穆尔紧握的手正微微颤抖,却谁也没来得及松开。孔苏低沉的、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命令道:

“审判继续!恐惧值还在可控范围……我要的不是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的精神病患,我要的是被彻底打碎、见识过深渊、最终能在废墟上重建的真正的统治者!”

“现在,准备让审判……开始吧!”

妮菲蒂和提穆尔两个人颤颤巍巍的刚刚站直,阿努比斯就突然转身到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之间阿努比斯的两只手突然举起直接插入了他们两个人的胸口!

“!”提穆尔和妮菲蒂两人都惊骇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他们的面容近乎扭曲,虽然有面具遮挡,但那瞬间失去血色煞白的脸,还有目眦欲裂,死盯着插入胸腔内的爪子,看着那黑漆漆带着金色条纹的手里抓出了两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妮菲蒂和提穆尔差点要再次腿软倒下去,但是他们并未感觉到疼痛,可这样的刺激还是将姐弟两人吓得够呛。

阿努比斯看着他们咧开了自己长着尖锐犬齿的嘴,似乎是在嘲笑面前两位瑟瑟发抖的王室成员:“呵~有月神的面具在,你们死不掉的。”

说完,他们的心脏就像是被某个不值钱的动物内脏一样被阿努比斯随意的丢在了天平上,而天平的另一边被黑猫巴斯泰托放上了一根洁白的羽毛。

很明显,第一颗放上去的心脏很快就将整个天平倾斜了,这让提穆尔和妮菲蒂心神俱震。

他们其实已经或多或少的能猜到,但是猜到和看到是不一样的,这摆明了就是在告诉他们,如还是这样,那就是死后也不得安宁!

看到心脏直接沉下天平,阿努比斯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了拉提尔和妮菲蒂,那一眼似乎包含了很多意思,让他们俩警觉的立刻抬头看向了阿努比斯。

“剩下一个心脏也丢进了天平。”阿努比斯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之下。

两块鲜红的、还在微微搏动的心脏,被随意地丢进同一个秤盘。那画面足以让任何凡人肝胆俱裂。

提穆尔和妮菲蒂的身体猛地一抽,仿佛被无形的锁链勒紧,几乎要窒息。他们死死盯着那承载着自己生命核心的黄金秤盘,等待着终极裁决的降临,那必定是沉沦地狱的宣判!

然而,不可思议的景象出现了!

当两颗心脏共同落入秤盘,那原本被第一颗心脏压得死死沉向地狱的托盘,竟然……缓缓地停止了坠落!

时间仿佛被冻结。阿努比斯幽深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波澜,峭壁上的历代法老木乃伊如同亘古不变的岩石,亡魂们无声地凝视着这决定埃及命运走向的天平。

秤盘在姐弟两人绝望又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在亡灵的无声注视下,在历代先祖冰冷的审视下,开始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却清晰无比的……上浮一点,又一点。

那颗象征着真理与纯净的白色羽毛,在秤盘另一端散发着柔和却不容置疑的光芒。而承载着两颗罪孽深重心脏的托盘,竟以一种超出所有人,包括妮菲蒂和提穆尔自己,想象的顽强,挣扎着,对抗着地心的引力,对抗着那份沉甸甸的罪孽重量……

最终,在提穆尔的瞳孔深处映照出的,是那代表着生与死界限的天平横梁,水平!

两颗心脏加在一起的重量,竟然与那根纯洁无瑕的真理羽毛持平了!

“!!!”

提穆尔脑中一片空白。他金色的眼眸瞪大到极致,透过面具的眼孔,清晰地倒映着那平衡的天平。没有沉沦地狱?没有永世不得超生?为什么?怎么可能?!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罪过,那些因他疏忽而溺死的民众,边疆的怨魂……每一条都足以让他的心沉重无比。单独称量时,沉下去是必然的。

可是……为什么加上另一个心脏,反而持平了?!

一股巨大的、颠覆性的荒谬感和难以置信的震颤席卷了他。他几乎是僵硬地、极其缓慢地转动脖子,看向身旁的妮菲蒂。

妮菲蒂同样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那张被黄金面具覆盖的、原本总是流露着高傲或算计的脸庞,此刻只剩下纯粹的愕然与茫然。

平衡?是平衡么?

她那只还残留着提穆尔冰冷触感的手,无意识地收紧了。

她的罪孽呢?那些被她挪用的国库黄金,任由神庙侵占土地,那些因她过度奢靡而被侵占的民脂民膏,那些她策划的针对弟弟的阴谋……

难道都不足以让她的心脏重于羽毛?还是说和提穆尔的心脏结合在一起,发生了某种她无法理解的变化!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开。她下意识地也猛地转头,视线与刚刚看过来的提穆尔在半空中狠狠撞在一起!

黄金面具隔绝了彼此的表情,但那两双眼睛里瞬间爆发的震惊、困惑、难以置信,以及最深沉的、无法掩饰的,对彼此的质疑与重新审视,如同实质般在空中交锋!

两颗心脏单独称量皆重于羽毛,合在一起却与真理持平,这审判天平昭示的,绝非他们任何一人的无辜!

它揭示的,是一种远比个体罪孽更深刻、更致命的关联!

他们各自的罪孽导致了灾难,但当他们的命运被强行捆绑在一起,却又诡异地达成了一种脆弱的平衡?

难道——埃及的存续,竟然维系在他们这对互相憎恨、互相倾轧的姐弟,必须共存之上?!

这个认知带来的冲击,甚至比看到自己心脏被掏出、比面对亡魂控诉、比先祖的审视,更加猛烈,更加令人绝望!

新手舱内,孔苏猛地一拍大腿,面具下的嘴角咧开一个近乎狂热的弧度。

“成了!”他低吼一声,眼中闪烁着兴奋与算计的光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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