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顾辞一想,对哦!
此次前往地府,真的是畅通无阻,判官大人也二话不说就应了她的请求,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故呢?
还有,此前判官大人还亲自前来与她说明北境三千守军的生魂不见踪影,给她令牌。
之前没有细想,如今思来想去,似乎有点不对劲。
按说,即便顾家勉强能跟幽都各位大人攀上一点交情,也不至于能享受这么特殊的待遇。
事情从北境三千守军生魂消失不见开始,会不会这件事另有内幕?重要到幽都判官都要为之奔忙让步?
萧毓见顾辞沉思着没有说话,舍不得她再劳神,便说:“想不通的事情,就先别想,或许船到桥头自然直呢。”
顾辞一向就是这个性子,想了一阵也就抛开了,笑道:“此番事了,我要睡个天昏地暗,你们谁都不用管我。”
萧毓点点头,转头看到山尖透出一片光亮,可山风仍旧凛冽,说:“如今已入四月,气温还是这么的低,今年的春天似乎遥遥无期了。”
顾辞随他看过去,只见山间植被仍是冬季那般萧条,再抬头看看沉郁的天色,叹息一声:“天道不可违,有人逆天行事,自然就会有天劫落下。就是苦了百姓了,气候异常,耕种不利,今年的收成或许难了。”
萧毓闻言一怔,思虑片刻,说:“如此,我要去信给皇兄,提前做好防范了。”
顾辞只是随口感叹,没料到他会由此想得如此长远,便感佩地说:“殿下还真是心系万民。”
果然是不在其位不能想得这么周全,顾辞一向知道如今天谴将落,但是都没有想过会提示朝廷。反而是萧毓,无论什么事情,都能想到万民,提前做好防范。
顾辞想,等她养好精神,得好好推算一下,看看天劫会落到哪里,让萧毓命人做好防范才行。
萧毓笑笑,眼眸清浅,目光清正柔和:“顾姑娘也不遑多让。”
一直缀在他们身后的许巧凡看向默契地相视一笑的两人,突然就想起曾经路过茶馆时,无意中听到说书先生说的一个词:“神仙眷侣”。
山岚苍翠,晨曦熹微,面前的两人,男的丰神俊朗,女的俏丽可人,可不就是神仙眷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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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睡了一天一夜,精神恢复了很多,第二日,一行三人就要出发到北境。
许巧凡得知他们着急赶路,也不敢多挽留,依依不舍地把黑猫还给顾辞。
顾辞知道她不舍得儿子,答应她会多跟她传信,告知他们的情况,但前提是她得到琛州去。
许巧凡自然答应,雇了一辆马车,朝琛州出发。
因为在永锡城耽搁了十来日,怕北境那边有变,顾辞便提议骑马出行。
萧毓打量了她一眼,问:“你的身子可吃得消?”
顾辞拧眉看他:“我是做了什么事,让你觉得我弱不禁风呢?我自小习武,身强体壮!骑术也是扎实的!”
轻笑一声,萧毓点点头,附和道:“嗯,身强体壮。”
他这句附和令顾辞觉得更加郁闷,鼓起腮帮瞪了他一眼,翻身上了暨雨寻来的一匹白马,领先拍马而行。
萧毓又笑了一下,上马跟随而去。
暨雨难得见萧毓心情愉悦,便也很高兴,打马跟上。
如此行了十来日,三人白天尽量赶路,错过了许多投宿之所,因此都是露宿山野居多。
这天正是十五月圆,三人路过一座无名山峦,眼见圆月高挂,实在不宜再赶路,萧毓便做主就地扎营。
暨雨照旧搭好两个帐篷后,外出寻食物去了。
一路风尘仆仆,于马上颠簸,顾辞实在疲累不堪,可又无法喊停,只能借着每天晚上的休息回一下精神。
一切安排妥当,顾辞照旧说要进帐篷休息,萧毓却喊住了她。
顾辞站在帐篷前,正等着他说下去。
萧毓一边取锅煮水,一边说:“别忙着休息,先喝口热水。”
好不容易等水煮开了,顾辞取了热水喝过,萧毓又不允她休息,让她等会吃过东西再睡。
顾辞正想反驳,不经意间抬眸,看见久违的圆月,忽地就明白过来萧毓今晚的反常到底为了哪般。
他必定是想着今晚是十五,担心她的焚心咒发作,不想让她独自在帐篷里承受。
被人如此用心地记挂着,着实算是一件十分令人动容的事情,顾辞心头就暖融融地漾着春煦般的涟漪。
可再仔细感知,顾辞暗道一声糟糕!
那股暖意,是焚心咒发作前的灼热!
于是,萧毓就眼睁睁看着顾辞的脸色霎时惨白,额上沁出细汗,捂住胸口往旁边倒过去。
萧毓有了经验,身子先于意识接住了顾辞的身子,把她紧紧地圈在怀里,低声问道:“是不是发作了?我还可以为你做什么?”
顾辞揪紧了胸口的衣服,双眼紧闭,牙关紧咬,努力去抵抗一阵又一阵的痛楚,只觉得整个身子发烫得快要燃烧起来。
萧毓用力地抱紧她,声音低沉温柔,一遍又一遍地问:“我要怎样才能减轻你的痛苦?”
顾辞痛得神志不清,听不清他的话,只觉得耳边一直有柔和得像春风一样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抚慰她。
暨雨抓了几条鱼回来,正一路走着一路满心欢喜地想要怎么烹煮,猝不及防地看到此场景,慌得赶忙扔了手里的鱼,冲过来问:“主子,怎么回事?顾姑娘怎么了?”
萧毓满心都在顾辞身上,见她的身子发烫,便急切地吩咐:“拧条毛巾来!”
暨雨马上拿了手帕,浇了水囊里的水,拧得半干递了过去。
萧毓把帕子覆在顾辞额上,可他一松手,顾辞就呻吟出声,吓得他赶忙再用力抱紧她。
顾辞这次发作得似乎比上次跟更痛苦,萧毓眉心拧成结,明白顾辞肯定还是没有跟他说实话。这焚心咒必定是发作得一次比一次剧烈。
可是他没有了办法。
他不知道除了抱紧她之外,还能做什么。
如此熬了一刻钟,顾辞好歹缓了下来,渐渐地松开了揪紧衣服的手,喘息着,慢慢睁开眼。
萧毓也松了一口气,取下她额上的帕子,替她擦了擦汗,低柔地问:“缓过去了吗?如今可还好?”
顾辞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趟在他的怀里,马上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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