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江临的心情可以用惊骇来形容,迟迟没从震惊里逃脱出来。
他不仅低估了裴雪庭对自己的恨,还高估了长泰重工在裴雪庭心里的地位。
于他而言,长泰重工只是挖他母亲坟的仇人,根本不是被资本看中可以做低、捞一把的股票。
“我这就下令彻查是谁不做调研,就把厂址修在墓地的。”江临说,可是说完他便有些心虚,每个厂址都是董事会决定的,每块地以前是什么他比谁都要清楚。
可谁能想到那里跟裴雪庭的妈妈有关,这不是见鬼了吗。
裴雪庭不置可否地朝他笑了笑,在手上甩着手套,“所以我跟你都一样,迄今为止,妈妈的遗骸都不见了。”
江临一愣,知道裴雪庭说的是几年前的飞机撞击地面的事故。
那场事故中,除了江临的母亲当场身亡外,还有几辆车子尽数损毁,但是人经过治疗后没有大碍。
那架飞机,似乎隐藏着某种因果,终使阴阳两隔,生人痛惋。
而江临母亲是靠在车上遗留物的DNA鉴定才分辨出是谁的。
所以,裴雪庭说的没错,尸身一处不剩,江家下葬的不是遗骸,而是几件衣服。
可是裴雪庭就算对长泰挖平他妈妈的墓地存有怨恨,也不该拿江临的痛点开玩笑。果然,江临看向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阴滞可怕。
他不常露出这种眼神,即使手下犯了致命的错误,他都不会翻脸,或是流露出极端的神色。
真想揍他一顿。
江临的眼周突突直跳,双拳握紧,全身的肌肉也绷紧了,裴雪庭看出他想揍自己,也变得不可理喻,“江临,现在是我在质问你,你凭什么揪住一句话不放,颠倒是非黑白?”
“因为我的手下误把令堂的坟推了,整个长泰重工就成‘黑’的了?”江临吵道,“你到底讲不讲道理?”
“道理暂时在我这里,”裴雪庭说:“我说她们有共同点,也没说错。”
江临直接气冲冲地扭头,回到了石屋。
[他们是怎么从商量做饭到吵起来的???一切都发生太快了,我没看到]
[可要是我妈的坟让人推了,我也得恨死做这件事的人]
[原来这就是裴雪庭死都要做空长泰重工的理由啊,挺唏嘘的。]
[消消气消消气,我也能理解江临为什么生气啦,毕竟那是他的痛处]
[我感觉隔阂这么深的话,有可能和好不了了……]
[你看的不就是死对头吗,就这么永远吵下去吧!爱看,多来]
[楼上的,魔怔了吧,我还等着床戏呢]
空落落的豪宅里,裴雪庭看着长泰重工被自己的资本碾压的时候,不免浮起一丝快意,但这快意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被深深的无聊取代。
他想起最开始的时候,当他知道江临的公司推倒了母亲的坟墓后,是多么想拉着江临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自己承受这些,连祭奠的地方都没有。
但彼时他和江临之间已经不说一句话,裴雪庭有自己的傲气,并不想做第一个破冰的人。
裴雪庭记得漫天樱舞的季节,江临和秦御有说有笑地穿过那片樱树林,看起来幸福极了,而自己就站在他们一抬眼就能发现的地方。
可谁都没有注意到他。
裴雪庭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但巨大的悲恸又让他喘不过气,终于掐着喉咙半跪在了樱花瓣上。
“我早晚要让长泰重工变成垃圾退市,听到了吗?!”
所以——才到今天——稍稍缓和的关系再次进入北极圈,降为冰点。
当裁判把两位喊出来后,他们之间站得很远,充满戒备,看样子只想完成任务,不想有任何寒暄。
“本轮游戏规则为找到霍尔姆岛的地图,就在原岛主的宅邸内。先找到者积50点。”
原岛主的宅邸,那不就是裴雪庭现在的住所吗?
江临只犹疑了须臾,便往那里奔去,而裴雪庭则怔愣了半天,才艰难地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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