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我们需要寻找帮手。”
这是维克多第一次在王宫前的广场上发言。
他模仿着父亲抑扬顿挫的语调:“以面对那些邪神教徒越来越猖狂的袭击。”
发言讲台下人头攒动,塞拉菲拉记者举着最新发明的、听说可以记录当时景象的魔法印象机器,记录下这位最年轻的“执剑人”发言时的英姿。
维克多肩章上的王冠与围绕期间的麦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年轻英俊的容颜也如肩章一般耀眼。
“我们是光明的子裔,我们追随光明神的烛火在大地上行走;我们是初代大公的后代,我们秉承着他本人勇敢的精神在雪原上开拓。我们不会畏惧那些异端的威胁!我们要向那些异端,那些正在威胁我们的民众安全的异端展示我们的利刃!”
“好!说得好!”梵西带着公爵府的园丁率先鼓掌,随后广场上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
记者见状立即抓拍。
维克多微笑着抬起双手下压,掌声才逐渐平息。
提词器翻过一页。
“而我们的朋友,塞拉菲拉,如今也正在遭受那些可恶的邪教徒的威胁。异端的思想在我们双方的国土上蔓延。他们甚至猖狂到杀害了一位受人尊敬的贵族的生命,多么地令人愤怒啊!”说到这里,维克多的脸上适时地带上了一些愤怒,使得他的演讲真情实感起来。
“塞拉菲拉,”他停顿了一下,“是一个和善的国家。塞拉菲拉的人们,在海神的指引下,不断向着未知领域开拓。在大海上开拓进取的冒险精神,成就了这群爽朗可爱的人们。而这样可爱的土地和人们,也与我们一样,遭受着邪神教徒的威胁。”
“作为嘉兰骑士团的执剑人,我为光明神、为大公、为我们的子民执剑。我们应向时间一切邪恶挥剑,从那些异端的肆虐中拯救我们的国家和我们可敬的邻国。”
“因此我在此宣布,圣嘉兰将和塞拉菲拉签订《苔藓城协议》。该协议旨在以防范邪教徒肆虐为前提,通过多边合作提升圣嘉兰和塞拉菲拉的安全水平。相信通过我们两国的合作,如同上一次圣战一般永恒的光明会再一次降临在这片大地上!”
梵西拉着公爵府的园丁适时地鼓起了掌,此时广场上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梵西!”应付完记者的追问后,他缓步从讲台上走下。
广场上人流散尽,除了梵西没人能看见刚才还笑得胸有成竹的执剑人牵着梵西的手,笑容带着几分傻气的模样。
“我刚才发挥得不好。”维克多揉了揉他金色的脑袋,神色中带着几分懊恼。
梵西捏了捏他的手,碧绿如春水的眼睛里带着安抚的笑意:“你可是第一次演讲诶!居然能讲得这么好。不是已经很好了吗?不要太苛责自己呀。”
“可是我心里还是很不安。”他抓着梵西的手贴在脸颊侧,声音带着几分丧气,“我们还是没有抓到那个作祟的邪教徒。这对苔藓城来说太危险了。”
“嗯?”梵西扭头看着他,“可是大家不是说那个邪教徒在他自己家里畏罪自杀了?”
“你也去过拉诺夫巷444号,你总不能也相信那些报纸的鬼话吧?这是彻彻底底的谋杀!”维克多不可控制地增大了音量。
“嘘。”梵西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搭在他嘴唇上,斜睨了一眼广场侧边的道路。
记者的马车还未走远。
她拉着维克多上了马车。
“你要知道,少爷。”梵西贴在维克多耳边说话,“公爵和夫人还有王子殿下为了将事件的影响压到最低付出了很多努力。”
看到他脸上的不忿,梵西赶忙抱住他的手臂:“但我也知道,您嫉恶如仇,希望涤荡世间所有罪恶。是这个污浊的社会阻碍了你;是公爵和夫人的期望让你犹豫;是你自己的善良让你踟躇。少爷啊,你的心灵像水晶一般剔透,我唯恐你受伤。”
“梵西!”维克多的眼眶竟然变得湿润,“亲爱的梵西,只有你懂我。”
他抓着梵西的手将她拥入怀里。
“当然。因为我爱您。”梵西单手轻拍着维克多宽阔的背,神色温柔。
“父亲母亲也爱我。可他们并不理解我。”维克多埋首在梵西胸前。
这些日子的追查让他疲惫,而和父母在命案这件事上的争吵更让他心力交瘁。他似乎刚刚才开始意识到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他不理解且厌恶,但又不能不参与其中。
“那当然是不一样的。”梵西捧起他的脸,碧绿的眼睛深邃如海,“我们是恋人呀。公爵和夫人会希望你健康顺利地成为功成名就的大贵族,而作为你的恋人,我只希望你快乐。”
“我……快乐?”维克多似乎有些沉醉在梵西温柔的眼神里了,他的神色有些迷茫,只能懵懂地重复梵西的语句。
“是的。”梵西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心口,声音惑人心魄,“把你的心交给我。你会感到快乐的。”
维克多的脑袋如同落入云层般天旋地转。
晚餐之后,公爵夫人点名让梵西留下。
她屏退了众人,房间里一时显得空旷。
随着鎏金木门“吱呀”一声闭合,梵西突然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上次娜丝塔夏找她密谈让她放弃维克多好像也是在这个房间。
同样的场景会再上演一遍吗?
梵西想到那时娜丝塔夏气得直跺脚的样子,突然有些想笑。
在推测出沼泽城的精致人偶可能是她,而且有可能是老师旧友的养女之后,梵西心中对她多了几分关注。
还以为她会让自己的侍卫来打我一顿呢。梵西想,不知道公爵夫人又会提出怎样的要求?
她垂下头,恭敬地站在公爵夫人身边。
她喝茶很慢。
喝完整整一杯茶之后,随着茶杯落到瓷质茶碟上的清脆声音,这位雍容华贵的夫人终于开口了。
“我还挺喜欢你的。”
梵西脸上带上合适的诧异,抬头看向她。
“如果你的出身没有那么卑贱的话。”
柳德米拉·那别洛斯基很讨厌那些处心积虑想要进入上流社会的女孩。
在她成为公爵夫人之前。
因为她本人也是这样的女孩。
同样的人总会相互排斥。
在她还年轻的时候,她排斥父亲为她安排的一切所谓“体面”的婚姻。
凭什么她的姑姑可以与亚尔诺维奇公爵结婚,而她却不行?未来的亚尔诺维奇公爵年轻、俊美、富有、聪慧,他的未来是肉眼可见的光明,而她也拥有足够的美貌和智慧,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是表兄妹。
世界上还有比这安排的更好的缘分吗?
而父亲只告诉她嫁给一位拥有丰厚年金却无子的老男爵就可以继承他的遗产。
获得他的遗产,然后呢?柳德米拉想,在圣嘉兰,一个拥有丰厚遗产的寡妇真的能获得平静富足的生活吗?她不会被城主要求缴纳额外的税收、不会被教会要求购买额外的赎罪券、不会被要求整日穿着黑裙以泪洗面来祭奠她没有丝毫感情的丈夫吗?她的青春、她的婚姻、她的美貌,都不过是在为了那别洛斯基家族为了获得更好的生活而铺路。
但她本人却并不包括在那别洛斯基家族的范围之内。
她绝不愿意听从父亲的安排。
她想和未来的亚尔诺维奇公爵结婚,获得每个季度都最时新的裙子,想要餐桌上每一天都摆满不一样的名贵鲜花,想要一整栋楼都摆不满的华美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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