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动动嘴,下属跑断腿,祝平安今天算是知道厉害了。下班时间早就过了,值班的人也已经睡了,整栋办公楼都静悄悄的,似乎只剩下了她和温尔雅。
祝平安哈欠连天地坐在椅子上,感觉眼前的花瓶都有双影了,全靠意志力支撑眼皮。
不行,不能睡……这才做了二十五个作品……
一旁的温尔雅看她困得东倒西歪,心疼道:“你先睡会儿,作业我替你做,也是一样。”
“谢谢你这么讲义气,但你又不能替我去做老师,还是我自己来吧。”祝平安猛地搓了一把脸:“距离上班时间还有6小时,我能行!”
她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打着哈欠去拿花,困得迷迷糊糊的她并没发现,自己抓起来的是一捧蔷薇,温尔雅想要提醒她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哎呦一声惨叫,祝平安把花儿丢开,举着手一通乱抖,手掌上已经被扎出一堆小洞。
“我看看!”温尔雅立刻扑过去,把她的手捧在掌心,见五个指头个个都在冒血,不由得带点埋怨:“就说你困了就别做了吧,这下受伤,舒服了?”
“没关系啦,你不是会帮我治好吗?”祝平安嬉皮笑脸,满是信赖地看着他,“有温副组长在身边帮我,我连荧惑星君都不怕,还怕这些小刺吗?”
听她这一句话,温尔雅的骨头都轻了三两,指尖轻轻拂过她的手掌,立刻治好了那些小洞,待要再嗔她几句,嘴角又忍不住疯狂上翘:“瞧你!那也不能仗着我在,就不注意自己的身子,难道我能时时刻刻在身边看顾你?”
“你不能吗?”祝平安歪着头,“现在咱们俩一个组工作,住的地方也在一处,仔细一想,好像毕业之后咱们就没分开过啊!”
她捅捅温尔雅的腰,半开玩笑道:“我还奇怪你怎么会到公共安全部来呢,说,是不是放心不下我,这才跑到工作单位来盯着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温尔雅被她说中心事,一急竟然有点结巴了:“别别别瞎说!”
温尔雅结巴可是从没见过的事情,祝平安笑的差点没仰到椅子后头去:“我跟你开玩笑呢,你紧张什么呀!”
这么一闹,祝平安的瞌睡虫也给闹没了,她又精神百倍的站起来:“来,接着干,争取早点做完,还能睡一会儿!”
温尔雅一双眼瞧着祝平安,思绪起伏不定。方才她的举动,竟然轻轻抚平了他心中的稍许阴霾。
她方才对他的口气,不也是既坦荡又亲昵,透着一股子亲切自然吗?平安这个姑娘一向大大咧咧,把所有人都当成好朋友。或许,张松鹤也不是那么特别,起码,自己在她心里,一样是个特别的朋友……
有意无意地,他的外袍松松地敞开了,他站的位置,也离祝平安更近了一点。见祝平安举着剪子上下比划,眼看又要辣手摧花,他摇摇头,伸出手去,握住了祝平安拿剪刀的手:“不对,如果在这里下剪子,那么这花枝就太短了,要再往下一点,这里。”
他把着祝平安的手,将花剪移到合适的位置,又教她:“宁长不短,毕竟长了还能再剪短,短了可就没救了。”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移到祝平安身后,另一只手也趁势握住祝平安拿花的那只手:“这样,斜斜地插入花瓶之中,看一看长短是否合适,若不合适,再拿出来调整。”
祝平安只觉得手背一痒,他莹白如玉的指尖在她手背上一溜,轻轻拿住了她的手腕。这态度当然不轻薄,但莫名地让她全身一抖,忍不住就是一身鸡皮疙瘩。
温尔雅身形比祝平安高小半个头,这样手把手的教学,已经基本是把她半圈在了怀里,一阵清新的青草香扑入祝平安的鼻孔,让她一时间不知道是呼吸还是不呼吸,心跳不由得乱了一拍。
不知怎么,这个姿势让她想起了还在琢玉学院上课的时候,那时候,温尔雅也是这样帮她补习,手握着手,一笔一划地教她书写那些难懂的篆文……
这些温馨的回忆让她觉得美好又愉快,还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温尔雅实在太好看了,她死了一回,美男子也见了不少,娇憨如金毛毛,俊美如张松鹤,英武如荧惑星君,可无论是哪一个,都比不上温尔雅的绝色。
有时候,他的容貌甚至让她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不敢仔细去看他,即使两个人已经同生死、共患难,但她在看他的时候,总是要错开眼,只看他脸上的一部分,若非如此,她就会忘记自己是谁,在做什么。
哎……虽然不怎么想承认,但她多少有点为色所迷……
祝平安正当妙龄,生前最爱玩乙女游戏,心猿意马的时刻也不是没有。
现在夜阑人静,屋中花香浮动,身旁的温尔雅又是细语温言,纯美如泉的嗓音低低的,在她的耳膜上搔着微微的痒:“……好花如美人,必定要精心打理,却又不能显出雕琢痕迹,要素面朝天,质朴天然……”
祝平安这会儿都有点口干舌燥了,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东西?
她为自己的感觉羞耻——人家正教她插花,自己是想什么呢!不过说来也奇怪,从前温尔雅帮她补习古代文字的时候,姿态暧昧犹有过之,她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呢?
她母胎单身,自然不清楚,人体磁场十分微妙,对荷尔蒙的信号是很难误会的。从前温尔雅对她没有这种心思,她也自然无感,现在一切已经不同,祝平安的身体就先于脑子,本能地就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了……
她莽莽撞撞地一转头,想去看温尔雅的脸,温尔雅正微低着头,看似在看花,实则以余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的表情,不妨她猛然转头,这下被她额头撞个正着,不由得惊叫一声,向后倒去。
祝平安见惹了祸,连忙去扯温尔雅的手臂。温尔雅身材消瘦,她这样一扯,用力有点过猛,眼见得温尔雅从后仰变成前扑,向着她就砸了下去。
她本能地想要闪开,身子都已经闪出一半了,却忽然想起,现在他们在插的是蔷薇花——花枝上满是尖刺!若是这一下自己闪开了,温尔雅这样扑下去,必然倒在一大丛蔷薇刺上,还不彻底毁容了?他的治愈术又不能给自己治!
眼见得温尔雅星眸圆睁,面带惶恐,祝平安怎么也不舍得让这张绝色面孔毁于花刺。她面上露出一丝苦笑,心说死就死吧,更痛的也不是没有来过,抢先一步又闪回身去,垫在温尔雅前面。
一声闷哼,一声痛喊,桌子歪倒,瓷瓶掉落。两个人的重量一块砸进花丛,雪白的蔷薇花瓣纷纷飘落,将花间二人掩埋。温尔雅慌忙起身,拂去一头花瓣:“平安?平安?你怎么样了?”
“我……很不好……”祝平安脸色惨白,什么信不信号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两个人加在一起,二百多斤的分量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这一下倒下去,跟滚钉板都差不多了。她忍不住嗷嗷叫唤起来:“疼啊!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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